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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哇!」他急急閃過,並害怕地大叫:「你是玩真的!」雖然她是先道了激,可是這份敬意還是讓人很難接受啊。

  迷迭伸手接過丹鳳扔來的兩柄長劍,一柄扔給靳旋璣,自己則是先幫他斬斷他腳上的鐵球鏈子,公平的讓他有足夠的空間發揮他的本領。

  「西門弟弟!」靳旋璣緊握著長劍扭頭問向不准他動武的西門烈。

  西門烈只是涼聲地警告,「敢動手我就不認你了。」

  「可是……」又躲又閃的靳旋璣,覺得他的這個警告實在是很沒人性。

  「再不還手你會受傷喔。」迷迭愈出到愈是對靳旋璣擔心,只好先緩下速度要他快點自衛。

  「我……」怎麼還手呀?他手上的劃要是動了一分一毫,他就少一個弟弟了。

  「唉。」西門烈故意站在遠處輕歎,「有個西嶽盟主弟弟是多麼美好和威風呀,只是一出手,恐怕又是美夢一場了。」

  靳旋璣簡直是欲哭無淚,「你……」

  「使出你的劍法來!」迷迭對靳旋璣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終於失了耐性,揚劍對他認真起來,劍劍直撲向他的要害。

  靳旋璣看了著迷迭,又看了看西門烈,在被這兩人逼得走投無路的壓力下,最後,他選擇了大叫。

  「救、命、啊!」

  重整旗鼓揮去前陣子沮喪挫折的西門烈,春風得意的躺在躺椅上納涼,很高興他終於找到迷迭的罩門,也挫到常把他逼得跳腳的迷迭了。

  經過他的私下打聽,他發現完美無缺的迷迭,她並不是真的沒缺點,而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在武技方面。雖說她曾拜師學藝,在武藝上也有所成就,只是在遠方面地只能當個擺著看的花瓶而不能拿來實用,原因就是她有著嚴重的兵器聲音過敏症。

  這個過敏症,說嚴重並不嚴重,但說它沒影響,它又有著很大的影響,至少她就因為這個原因而無法與人過招動武,以她這毛病來推測的話,她是絕對無法登上華山去競爭華山盟主,而強烈想嫁他的她。想必現在定是感到非常沮喪。

  哈,好痛快幄,這下她也知道被人逼的感覺了吧。

  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腦袋,能夠在這麼完美的女人身上找到這麼個小小缺點。並且針對它來一掃他先前窩在肚裡的悶氣,他真是個天才。

  剛洗完澡。半倚在門邊的迷迭。冷眼旁觀著西門烈臉上那抹得意的笑。

  他那個笑臉是什麼意思?踢落水狗嗎?

  她之前站在上風處時都顯得謙謙有禮,不會對下風處的人彰見過這種不同情的表情,還會時時擔心她是否太過傷人自尊,不停的放下身段來體貼人心,結果情勢逆轉過來後,他居然就這麼得意的笑,完全不體恤一下她的感覺。

  自私的男人……也不懂得收斂一點氣焰。

  「怎麼繃著一張臉?」西門烈朝她招招手,發現自己的偷笑好像被她看到了。

  「沒有。」迷迭反手關上門,走至躺椅前跳到他身邊窩著他。

  西門烈收攏了雙臂,將浴沐過後香噴噴的她給摟進懷裡。

  「新旋璣怎麼樣了?」那時他看沒多久就走了,也不知後來她和靳旋璣兩人到底是戰得如何。

  迷迭喪氣地將小臉偎進他的頸間,「他一招半式也不肯教。」

  有個弟弟真有那麼重要嗎?

  好實在是無從理解靳旋璣那麼想要西門烈當他弟弟的原因,即使她都把劍鋒架到靳旋璣的脖子上了,他還是不肯出手,就只會在眼中含著淚水,邊跑邊逃,還叫她手下留情一點,要嘛就給他一個痛快,千萬不要折磨他,全心全意把西門烈的威脅給端在心頭,絲毫不把她的命令看在眼底。

  「那他還活著嗎?」西門烈有點擔心靳旋璣會不會真的壯烈成仁了。

  「活著。」她是個心軟的女人。「我看他那麼可憐,也不忍心多折磨他。」

  他笑眯眯地親吻她的香頰。「謝謝你饒地一命。」還好,他這次賭對了。

  「我的心頭不太舒服。」迷迭接著他的頸項,難過地在他的臉頰邊摩蹭著。

  西門烈溫柔地拍撫著她,「因為你無往不利慣了,第一次踢到鐵板,當然會覺得不舒眼。」他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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