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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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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烈白他一眼,「他們若真是在床上滾起來的話,你說,咱們還能繼續收看下去嗎?」他可不想在他們倆恢復武功時,因為看了不該看的畫面,頭一個被兩個准盟主同時拿著刀劍追著跑。 「說的也是。」山老大點點頭,也覺得若看了那場面的話,裡面的那兩個人恐怕脾氣會更不好。 朝雲美眸微眯地站在窗前,渾身顫抖地看著蹲在窗下的西門烈正高高興興地收著賭金,並心情惡劣地聆聽著她身後北堂傲的笑聲,許久之後,她忍不住握緊了粉拳。 耳朵根靈敏的西門烈,在發現窗口似乎多站了一個人後,非常有先見之明地撤離窗邊遠遠的,而他身邊所有的男人,在見他臉色驟變之後,也莫名其妙地跟著一塊閃,在抵達安全地帶時才發現他們的剋星似乎正在發火。 「呃……」西門烈邊看朝雲的臉色,邊對唯一還沒走的人發出警訊,「山老大,趁那個女准盟主還沒揚著拳頭出來遷怒前,你還是快跑吧。」 「啊?」山老大才站起來想要搞清楚狀況,朝雲便不客氣地將他一把拉近,又朝他的臉上轟出一拳。 「唔哇!」 眾人緊掩著臉,不忍去看他的下場,西門烈則是蹲在地上,很同情地拎起被朝雲一拳打暈的山老大,並發出一陣慨然長歎。 「你的臉恐怕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扁了……」 第五章 「什——麼?」 靳旋璣拉大了嗓門,不肯相信這個受聘而來的師爺,又再次地向他報壞消息。 西門烈幽幽地歎了口氣,再跟他說一次,「不認。」 帶著滿心期待趕來此地的靳旋璣,所有建築好的喜悅霎時全都被摧毀了,只能含著淚接受這個對他來說很青天霹靂的消息。 他不情願地再度求證,「他還是不認?」都已經把他們扔來這個地方一個多月了,結果那兩個人還是沒屈服? 「嗯。」西門烈的心情遠比他的還來得糟。 「你到底有沒有照著計劃來進行?」靳旋璣用力地推他一把,質疑起他辦事到底有沒有用心。 他愈說愈嘔,「我全都照做了。」都怪那個北堂傲,害他這無往不利的師爺,首次踢到了鐵板也被毀了招牌。 「既然都照做了,那他為什麼還是沒來向我報到?」照理說,那個心高氣傲的北堂傲應當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來投降才是啊,怎麼跟他們料想中的不同? 西門烈翻了翻白眼,深深吐出一口堆積在他胸口裡的悶氣。 「因為北堂傲他不但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很有耐力,就算武功盡失、天天派他去扛秣料、打掃馬房、做粗活,修牆修籬笆、牧羊牧馬,他還是有辦法撐過來,他當然不會去向你報到認親。」那個北堂傲近來的舉動,可讓眾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無論他再怎麼加重北堂傲的工作,再怎麼處處刁難他,他都表現出不屈不撓的意志力,就是不肯投降。也不管他再怎麼像個老太婆般在他耳邊疲勞轟炸,不斷煽動他趕快去認靳旋璣,北堂傲就是不為所動,反而還告訴他,如果他那麼中意靳旋璣的話,那他自己去認算了。 「北堂弟弟這麼刻苦耐勞?」靳旋璣愈聽愈覺得不可思議,並且開始懷疑北堂傲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弟弟。 西門烈杵著額沮喪地問:「是不是你家的人都有這種好血統?」他記得北堂傲以前是個無惡不作的壞胚子,怎麼到了他這裡後,就變成了一個辛勤的農家漢? 「我家的好血統只限於偷拐搶騙而已……」他家哪有這種血統?除了個個武藝優良之外,沒有一個性子是正常的。 「你該看看換了個德行的北堂傲。」西門烈淡淡地報出最近常看到的奇跡,「他不但會親自做這些事,他還一次做兩個人的份,那個韓朝雲都不必動手。」是不是一陷入了愛河的男人,都會來個男大十八變? 「別管他做了什麼事了,他到底有沒有可能回心轉意來認我?」靳旋璣並不是很計較這些小事,揮著手打斷他,要他直接說重點。 「恐怕很難。」他很誠實地回答。 很難?那不就白白把銀子花在這個師爺身上了? 靳旋璣張牙舞爪地揪緊他的衣領,「西門烈……」辦事這麼不力,虧他當初還說得天花亂墜的,弄了半天,原來是只紙老虎。 「先別急著咬我。」西門烈在他把怒氣指向自己前,先一步的把他推去給北堂傲消受,「來吧,換你去試試,說不定他一看到你的臉就會改口了。」 一骨碌地被推至北堂傲面前的靳旋璣,還想不出該怎麼對這個弟弟打招呼才不會傷感情時,發覺他已來到身後的北堂傲,動作極為緩慢地轉過身來。 「北堂弟弟……」靳旋璣想了想,決定先向他賠個不是,希望別一見到他就對他冒火。 北堂傲自袖中抽出偷偷摸來的短刃,二話不說地把它架上靳旋璣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瞪著這個把他害慘了的人。 靳旋璣很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你一定要這樣歡迎我嗎?」看樣子,他那時做的事,好像是真的惹毛了北堂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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