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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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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就是了。」事關男性顏面,霍家先生硬是拒絕奉告。 「十秒二五。」偏頭回想了一會兒後,她邊攏著散亂不整的長髮邊回答他。 果然是個選手……他拍拍胸口,總算可以安慰一下他受創的自尊心。 「閣下還有其他問題嗎?」已經開始在房內走來走去的她,巴不得他能快點把所有沒問完的東西,全都一口氣問完。 「還有一個。」霍飛卿彎下身子,自椅子底下拖出一雙寄放的鞋,「這是你的失物吧?」 「啊!」她拍手指著它們大叫,「果然在這裡!」她才正愁不知在哪搞丟了那雙貴得離譜的名牌鞋呢,這下好了,她總算不必再買一雙賠給公司。 面無表情的霍飛卿只是抬眼冷瞪。 還果然咧,這個醉後就主動失憶的女人…… 「慘了,這下真的要遲到了,我姊鐵定會宰了我的……」她再看了手錶一眼,慌張地咬著指尖在他面前走過來晃過去,不一會兒她又邁開了那雙美腿,「不好意思,浴室借我一下!」 霍飛卿淡然地看著那個已經把他家浴室用習慣的女人,不經他介紹、不經他同意,就閃身消失在浴室門口,他歎了口氣,走王浴室旁的小桌抽屜裡找出一條新毛巾,算准了時機遞給又沖出來的她。 擦完臉上的水濕後,迦藍隨意將毛巾掛在頸間,開始在他房內四下搜尋起來。 「在找什麼?」他不解地看她在房內的地板上趴趴找找。 「我的運動鞋呢?」怎麼才找到一雙又下見另一雙了? 他往旁努努下巴,「衣櫃裡。」 為什麼她的鞋子會在他的衣櫃裡?好奇歸好奇,但卻沒時間想那麼多的迦藍,從裡頭找出自己的鞋子套上後,像陣風似地飆至他的面前,催促地向他伸出手。 「鑰匙、鑰匙!」該回答的都答完了,這下她總算可以去趕場子了吧? 霍飛卿毫無異議地將鑰匙交給她,而後又再次坐回了椅裡,豎耳聆聽起她沖出房門後在廊上的奔跑聲,並在她所製造出來的腳步聲忽然停止時,心情輕鬆愉快地在嘴邊咧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原本急急忙忙走人的迦藍,不過多久,又回到他的房裡,臉上的表情還充滿了迷思。 「你知道嗎?」她微偏著螓首,新月般的柳眉緊緊糾結,「貴府的大門上,有一個我這輩子從沒看過比這個還要大的大鎖。」 他不以為意,「昨天晚上我特地請人來裝的。」 「可以……把鑰匙給我嗎?」暫且把又被暗算的賬記下的迦藍,陪著笑臉走至他的面前。 「行。一坐在椅裡的他,記仇地挪高了視線,「等你付了你積欠的酒錢再說。」才問完問題就想跑?沒那麼簡單。 她愕然地瞪了他約莫三秒左右,將他整個人上上下下掃視一遍過後,她的脾氣也漸漸冒了上來。 「喂,你是個社會人士吧?才那麼幾百塊而已,你也跟我斤斤計較?」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跟她計較那麼多?不覺得可恥嗎? 嚴厲的俊眸倏地一瞠,「你忘了加上送你回來的車費、旅館費、早餐費,還有名譽費。」還有我的自尊心受損費用,他在心裡默默加注。 她倒豎著柳眉,「名譽費?」這又是什麼名堂? 「我的行情差不多快被你壞光了……」在連著數夜扯她返家後,樓下的管理員早就把這件事告訴所有左鄰右舍了! 「好好好……」心急的她煩不勝煩地舉手告饒,「不管我欠了你什麼,反正我都會付就是了,現在你先讓我去上班行不行?」 怎麼會有這麼龜毛的男人?也不過只是小小的麻煩了他一下而已……啊,算了,沒空跟他計較那麼多,老姊發起火來可是比他還要可怕一百倍。 「好。」長腿一伸,站起人來的霍飛卿走至她的身旁,大方地挽起她的手,「走吧。」 「走去哪?」迦藍的兩眼直落在他自動自發纏上來的大掌上。 他笑眯眯的,「上班啊。」 「你跟我去?」先把他那充滿謀害的笑臉推遠些後,她再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拉離她的手臂。 「你不是快遲到了?」霍飛卿又是充滿親切體貼地黏上來,「做個順水人情送你上班後,我剛好可以順便到你的公司請款。」 閉著小嘴保持沉默的迦藍,在發現自己要是不擺平他,今天就哪都別想去了後,記恨地點了點頭。 好……算他厲害。 「酒保先生?」她清了清嗓子,面色嚴肅地在他面前站直了身子。 「我叫霍飛卿。」他彬彬有禮地指正。 她懶得再跟他玩陰的,「你到底是想怎樣?」 「只是想平衡一下。」狡詐本性畢露的霍飛卿,得意地亮著白牙,邊將早就準備好的紙張自口袋裡掏出來,「還有,想請你順便把這個簽一簽而已。」想擺脫他?正好,他也求之不得! 「這是什麼?」她皺眉地搶過那張被他搖來搖去的紙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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