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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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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去!」 三十分鐘過後。 「幾隻?」等得不耐煩的地主大爺,站在床邊再次在她面前伸出三根手指頭搖晃。 「三隻。」徹底清醒的迦藍,張大了杏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視著眼前的陌生人。 他甚感安慰地點點頭,轉身在後頭椅子坐下。很好,終於清醒了。 反覆眨了眨眼眸的迦藍,在全然清醒後,不確定的眼眸先是朝一旁瞟了瞟,見老神在在坐在椅內喝咖啡的陌生人沒什麼反應,接著她再環首看了四下一眼,想起了這個房間就是她前兩次酒醒後的地點。 不好……又是這種清醒模式…… 心中大感不妙的迦藍,只瞥了腕間的手錶一眼,隨即拉開被單跳下床,光著腳直沖向房門。 門把扭轉震動的聲音,陣陣泛在充滿咖啡香的室內。 「為什麼這個門打不開?」急出一頭大汗的迦藍,在怎麼也扭不開門把後,心急地回頭問向後頭的陌生人。 悠哉坐在椅內的霍飛卿沒有回頭,只是舉高一手,朝她搖了搖手中的鑰匙。 急如鍋上蟻的她挑高了一眉,「你想做什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醒來後,她被囚禁了? 他馬上將鑰匙往自個兒的口袋一放,傾身向前拍了拍她剛才睡過的床,示意她若是想出去,最好是先坐回原位來。 搞不清楚他在玩什麼花樣的迦藍,半信半疑地睨著他,依照指示地坐回原處與他面對面。當她就定位後,霍飛卿立即將雙臂擺在膝上,交握著十指,對她擺出了一副懇談的姿勢。 「我叫霍飛卿,年三十一,無前科,正職是牙醫,目前在月光酒吧裡兼差當酒保,同時也是連著三晚將你扛回來的人。」 她訥訥地應了應,「噢。」告訴她這些幹嘛? 「現在,我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請教你。」他刻意笑得很溫和,仿佛全都忘記了剛才那記巴掌的存在。 「什麼問題?」迦藍邊數著他臉上的手指印有幾根,邊小心翼翼地分析起他笑容的成分。 「第一,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再不問一下,他這每次都不明不白地當冤大頭的人,遲早會得內傷的。 馬上誤會他別有所圖的迦藍,隨即翻了個白眼。 「葉迦藍。」搞了半天,又是一個想追她的人?好,算他的手法比較有創意。 「第二,不會喝酒為什麼偏偏要去喝?」已經在心中反覆把問題重點整理好的霍飛卿,才不管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代表什麼意思,現在他只想找出他想要的答案來。 「因為喝酒可以治我的失眠。」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並不時地抬起皓腕看向表上時針所指的方位。 重點終於被挖出來了,他含怨地微眯著俊眸,抬高了下巴以鼻孔瞪她。 「那就在家裡喝啊。」沒事她幹嘛出來為害世人? 她鄭重地搖首,表情也好像是顯得很無奈加遺憾,「我試過了,可是我發現,我只有喝你調的酒才能睡得著。」 鼻孔的角度頓時仰得更高,她看了一眼,沉沉歎了口氣後,佐證似地——手指向她眼睛下方,那兩個沒化妝就黑得不能再黑的黑輪,讓原本完全不能接受的理由,馬上被他改成勉勉強強還可以接受的答案。 他一手支著額,「第三,你為什麼每天都變一個樣?」 「我在打工當模特兒。」迦藍焦躁地應著,有些等不及地催促著他,「能不能麻煩你問快一點?我趕時間。」 霍飛卿完全充耳下聞,「第四,為什麼你總是醒了後就落跑?」誰管她遲不遲到?這段問供時間是她欠他的。 「因為我的打工快遲到了!」再也沒心情跟他耗下去的迦藍,在他的耳邊大聲吼完後,一骨碌地又沖至房門前,對著緊鎖的門把又扭又搖。 耳熟的鑰匙響聲,又再度清清脆脆地傳來,讓急著想離開這裡的迦藍,無路可出之下,不得不按捺下滿腹的火氣,踩著不甘願的腳步走回原位坐下。 「第五。」 「還有?」才沾到床面的她,馬上又受不了地站了起來。 「第五,你百公尺的最佳紀錄是幾秒?」這個大大打擊過他的問題,他要是不問出來,恐怕每晚還是會繼續戳冰塊發洩。 她愣了一下,眼中盛滿了意外,「問這個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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