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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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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誰?」回神的律滔,立刻將手裡的信緘收進懷中不想讓她看見。 「舒河。」會藏就表示心虛。 他沉默了許久,表情木然地回過身來。 「不去。」罪是舒河自找的,那就叫舒河自己去受。 葛沁悠微蹙著黛眉,愈來愈討厭他這種自欺欺人的德行。 實在是想不通,舒河那傢伙究竟是哪來的魅力呀?或者他原本就是潘安投胎的?私下對他愛慕不已的眾臣女眷們不知有多少,聖上的妃子抵擋不了吸引力就罷了,為什麼就連他的兄弟也……那傢伙究竟是哪裡好、哪裡迷人? 好吧,當舒河笑得一臉壞壞時,她承認,是滿勾人的……但那也沒辦法呀,誰教舒河和霍韃一樣,全都是個美男胚子,他們南內淨是出產這種拐騙良家婦女和別人未婚夫的男人! 「你應該已經聽說芸美人的事了。」她壓下滿腹妒意,決心把話題說開和他好好談一談,不再讓他繼續日日瞪著那封信。 律滔冷冷淡淡的,「那又怎樣?」 「昨日仇項告訴我,你莫名其妙的突然停止對西內的行動,反而想把矛頭轉向南內。」她直接興師問罪,「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西內有機會喘息?」當初他們不是決定用攻擊西內來掩飾他們暗地裡的行動嗎?現下罷手,萬一他們秘密進行的事曝光了怎麼辦?而且若是不趁朵湛傷勢未複元沒有親政能力前再接再厲,那麼先前所做的就全功虧一簣了。 「不為什麼,這是個對南內落井下石的好機會。」他煩躁地撥撥額前的發,實在是很不想在這個時候領教她跟舒河一樣,總是能夠看穿別人心事的本事。 她不信任地繞高黛眉,「喔?」 「舒河那小子向來就沒什麼弱點,難得出現了一個,不把握這個機會我就是傻子。」舒河的罩門他自小找到大,結果還沒找著,龐雲卻把它掀出來了,他當然要乘機好好利用。 「你確定你這麼做,不是在報復舒河愛的人不是你?」葛沁悠不疾不徐地朝他投下一塊大石,老實說出他這個當局者迷,而她旁觀者清的看法。 他咬著牙,「沁悠,我沒有斷袖之癖,他是我兄弟。」此愛非彼愛,為什麼她就是分不清? 她直接指著他的黑臉,「可你臉上就是這麼寫的。」他只差沒渾身散發出酸味了。 律滔屏著氣息與她大眼瞪小眼,葛沁悠微微抬高了下頷用力的瞪回去,半晌過後,心虛的律滔自動在她眼中敗下陣來。 他別過臉,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我只是……不能諒解。」 「不能諒解什麼?」葛沁悠歎口氣,把他拉至一旁陪他坐下。 律滔的眼中藏著痛苦,「他竟然愛上父皇的人……」 他無法想像,這些年來舒河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舒河怎有辦法把那段情藏得那麼久?躲躲藏藏的愛一個人,好受嗎?背負個秘密的感覺是多麼的沉重,為什麼舒河不來告訴他? 「那麼他該愛上什麼人才算正確?」愛情這種東西,有資格限制的嗎?愛就是愛上了,事前哪有法子選? 他緊握著雙拳,「至少他也別跟鐵勒一樣弄出個皇室醜聞來!」一個鐵勒他就受夠了,現在還多個舒河,他們怎麼都那麼自私不為他人著想? 「你也明白,其實芸美人並不是聖上的人,她只是被困在那個身份下罷了。」葛沁悠覺得他實在是很小題大作。「在我看來,我倒不覺得他們在一起有多悖亂倫常或是什麼大逆不道,這只是道德潔癖的問題。」 「你同情他們?」律滔橫睨她一眼,轉而研究起她今晚的心態。 她眨眨眼,「是啊。」 「你不可能會同情舒河。」別開玩笑了,把舒河當情敵的她,只差沒恨舒河入骨,同情? 「沒錯,我只是很高興那個心腹大患心中另有所愛。」在知道舒河有愛人時,她樂得差點去放鞭炮來個普天同慶。 「說來說去就是你在吃味。」這才是她會站在他們那邊的主因。 「正解。」葛沁悠笑眯眯地彈彈兩指,然後玉掌朝他一攤,「好了,拿出來。」 「拿什麼?」律滔防備地問。 「那封信。」她一手指向他的胸口,「你拿著那封信已經很多天了,裡頭到底是寫了什麼讓你臉色一直這麼臭?」 「你知道多久了?」監視他?他是她的未婚夫又不是犯人! 「很久。」她勾勾玉掌,「識相的就快點說實話。」 他深吐一口氣,「舒河提供了一個互惠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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