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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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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誰了,歐陽零,建築界裡最年輕的天才投資者,擁有數十家鼎鼎大名的建設公司。 「你在想什麼?」歐陽零看著安安靜靜趴在他身上的意映。 「你……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歐陽極的人?」她攀住他的肩往上移動,直到能臉對著臉地看著他的表情。 「沒聽過。」歐陽零臉不紅氣不喘地否認。 「那歐陽峰呢?」他說謊!意映不急著拆穿他的謊言,揚著眉再問。 「歐陽峰?這我知道,在演藝圈裡混的那個金牌製作人,很有名,我很榮幸八百年前能和他有同一個老祖宗。」歐陽零虛偽地捧著他大哥。 「就這樣?」乖乖,他騙人真的都不用打草稿耶,還騙得亂流利一把,一點也不心虛。 「不然你還希望什麼?要我跟他有一腿嗎?」 意映描著他的脖子恐嚇道:「從今天起你敢再勾引男人就給我試試看,我第一個閹了你,讓你去練葵花寶典,去當第二個東方不敗。」說到他勾引男人的本事她就滿肚子酸味,如果跟她搶的是女人她倒無所謂,但若是男人就太污辱她了。 「當然不會,有了你我哪還有體力對付其它人?」他笑著拉開她的手,溫存地吻著她。 「你和那兩個姓歐陽的人真的沒關係?」意映不懂他為何隱瞞,不死心地再給他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沒有。」 「那就太可惜了,聽說那兩個姓歐陽的人都很有錢。」她拍拍他的臉頰故意歎道。 「我也不是窮和尚。」歐陽零不滿地拉起她的手指輕咬。 「我知道。」意映對他眨眨眼,轉而玩起他的長髮。 「你怎麼知道?」 「你是個和尚兼賭徒嘛,連化緣都能化來一堆大麻,我想你也曾化過更值錢的東西,更何況你在賭桌上不是無往不利?你賺錢的本事可厲害了,當然不會窮。」他不說實話她也不說。 「如果我是個窮人,你會愛上我嗎?」他就是要她在沒有任何外在因素下愛上他,而不只是愛上他的錢。 「會。」意映很快地回答,早在知道他是有錢人之前她就愛上他了,對於他的身分,她是後來才得知的。 「金錢不再是你擇偶的標準了?」歐陽零歡喜地問。 「這點沒變,我是個孝順且現實的女人。」她用力拍打他的額頭,提醒他她不是錢奴,她老爸才是。 「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麼,或是你有沒有愛上我,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歐陽零摟緊她的腰,堅定地說。 「為什麼?」意映仍是不知道他看上她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要命的吸引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知道我會為了你打破多年來的禁忌,義無反顧地把你捉到懷裡來獨自珍藏。」他日思夜想就為了這一天,只要能像這樣抱著她、吻著她,之前的禁忌反而變得微不足道了。 「你有什麼禁忌?」 「女人!」歐陽零眯了眼,忿忿地大嚷。 「喔,我想起來了,你說過你不愛女人。」她揚高眉毛冷眼看他,現在他抱著的也是個女人,他還敢說這是禁忌? 「我並沒有這麼說。」他討厭女人和愛女人是有區別的,兩者並不相互衝突。 「那你臉上的厭惡是代表什麼意思?」意映指著他的臉,瞧他對女性同胞這般不屑,女人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豈止厭惡,我是被追怕了。」歐陽零揭開心底陳年的傷疤,一古腦地傾倒出人生慘事,「在我當和尚之前,那些女人看到我就只會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沖上來圍著我,東摸摸西瞧瞧,拚命吃我豆腐,還想扯光我的衣服當紀念品。每當我出門時就會被人跟蹤,在家時會有人拿望遠鏡偷窺,甚至有人偷拍我的照片拿去四處販賣,每天要處理一大堆數不完的情書和禮物,得不到我的女人就用自殺來威脅我,讓我不停地跑警局和看心理醫生。你說,那種叫女人的生物可怕不可怕?」 回想起痛苦的往事,歐陽零不禁怒髮衝冠。 「是……很可怕,雖然我也有類似的遭遇,但顯然你的情況比我還嚴重。」聽完他的控訴後,意映心驚地點頭贊同,太……太可怕了,連明星都沒他這麼受歡迎。 「你我都很明白美麗根本就是一種大錯誤。」 「請問那些事是在你幾歲時發生的?」能夠成為他的禁忌,也許是在他小時候發生而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所致。 「幾歲?在我落跑出國當和尚前一直都是如此。」他咬牙切齒地嚷道,都是那些饑渴的惡女害他不得不出國當和尚。 「我同情你。」媽呀,被女人糾纏了這麼多年?好可憐,她忍不住要為他掬把同情淚。「謝謝,所以我故意留長髮,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妖,好讓那些女人打消種種不良企圖。」歐陽零指著自己黑緞般的長髮歎道。 意映很懷疑地看著他,「有用嗎?」就算留長髮或是剃光頭,他看起來還是秀色可餐。 「有用是有用,但也有反效果,那就是換來一堆追在我屁股後頭的男人。」他的口氣更是惡劣,那些追求他的男人都瞎了眼嗎?就算他的臉再美,也要看看他其它地方有哪點像女人?這世上哪有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體格壯碩得像健美先生的女人? 「如果你真這麼痛恨女人的話,那你好得沒話說的調情技巧是從哪兒學來的?」意映愈想愈矛盾,骨子裡討厭女人,難道他的技巧是從男人身上學來的? 「小姐,我雖然痛恨女人,但也有生理需求,要練技巧還會缺對象嗎?」歐陽零色迷迷地撫著她的胸線。 「明白。」意映喘息道。 「你的經驗太少,明白得還不夠徹底,我可以讓你對我的技巧再明白些。」他對換兩人的位置,埋首在她的胸間吮吻,「等等。」奮力地抵抗他又撩起的火熱感,意映捧著他的頭要他停止。 「還痛嗎?」歐陽零擔憂地問。 「不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我繼續做。」他又低下頭撫著她的乳房,雙唇在她的鎖骨間撒下細吻。 「歐陽零!」意映蠕動著想避開他的熱情,這樣子要她怎麼說話? 「我在聽。」歐陽零粗喘地應道。 她拉正他的臉,想藉接下來的話題澆熄他的欲火。「林覺民近期內要娶我你記得嗎?」 「那不重要,那傢伙娶不了你的。」歐陽零牽動嘴角送出一抹冷笑,林覺民那傢伙連她的手指都別想碰。 「你呢?」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會不會因為得手了,反而對她失去了興趣? 歐陽零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盯著她嫣紅的臉蛋,「你在向我求婚?」 「放心,我不會因為跟你上過床就賴著你,用不著緊張。」她推開他坐直身子,酸溜地看著他的笑臉。 「我倒很希望你能永遠賴著我。」歐陽零隻手撐著頭,側身認真的對她說。 「你不想結婚?」意映冷冷地問,她可不要就這樣妾身未明地與他共度下半生。 「不,我是還沒打算這麼快結婚。」他以手為枕地躺在她的身旁。他要等到料理完林覺民和他的家務事後再來進行這件事。 「如果我說你很快就會結婚呢?」意映倚在他的胸前笑得很詭詐。 「不可能。」他自信十足,既然已決定好下一步路,那就不可能因此而改變計畫。 「願意賭嗎?」 「勸你不要,我從沒輸過。」他按著她的唇勸道,由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人敢正式向他邀賭。 意映拉開了他的手指。「我曾說過我是塊鐵板吧?」 「是說過。」鐵板又如何?她不早被他磨成繡花針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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