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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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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沒有理由被揍了一拳,侍者無辜地轉過頭看著意映。 意映手掌一揚,也賞了侍者小腹一記重拳。「抱歉,我的手也好象不聽使喚,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侍者一手捧腹一手捂著眼眶,他到底是招誰惹誰竟收到這種另類小費? 「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像女人了?」歐陽零拉下他的領帶惡質地問。 「你又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長得像男人了?」意映也扯著領帶的一節將他拉轉過來。 「你們……我……」快被勒死了,侍者氣若遊絲,趕緊以全然不同的眼光審視顧客的外表。 一個長頭髮且美得像女人,一個像個俊美的小男生又有一種陰柔,兩個人的外表雌雄難辨,這教他怎麼不會弄不清楚?「看清楚,再猶豫你就死定了!」原本就因為意映的一番話而心生妒火的歐陽零藉機找旁人出氣。 「我錯了,這杯是小姐的,這杯才是先生的,是我看錯了。」侍者看到了歐陽零眼底的殺意.連忙換過兩人的杯子更正致歉。 「這還差不多。」意映鬆開他的領帶放他自由。 「不吃了,咱們回家。」歐陽零放開侍者後拉起意映,順手扔了幾張鈔票至桌上。 「結賬。」話尾一拋,他便拉著意映直接走出飯店。 「喂,這又不是第一次被認錯,況且他也道歉了,你的火氣幹嘛還這麼大?」意映跟不上他的腳步,被拖拉著的她辛苦地追趕,無法理解他為何對這種小錯誤不能釋懷? 「在你的眼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正經地回答我。」歐陽零瞬間止住腳步,轉過身質問,煞車不及的意映直直地撞入他的懷裡,他兩手緊握著她的肩,火氣十足地看著她。 怔愣不能言語的意映好半天才從驚嚇中回神。 「男人。」從撿到他的第一天起,她一直都當他是個男人。 看見他眼底的陰沉和憤怒,她探試性地想開口問他是因為方才那席話在吃醋嗎? 「你——」 「住口。」歐陽零掩住她的唇,然後又放開她,轉過頭握著掌調整翻湧的思潮。 「該死的。」他甩甩頭,猛然將她拉過來爆烈地吻著,企圖將自己狠狠地烙印至她的心底,讓她再也無法磨減他的存在。「你只能是我的,聽到了嗎?無論誰訂走了你、無論你我的外表是男是女,你只能有我,你只能像我一般地愛上我。」歐陽零像股強力漩渦將她吸入他的胸懷,緊緊密密地擁著不容她抗拒。 不如該如何言語的意映深深感受到他身上因她而產生的佔有欲,幾乎因此窒息、滅頂,他這種怪異的反應是為了什麼?會不會是他愛上了她?她愈想愈是心亂,幾乎不敢再深思那個清楚昭示在他們之間的答案。在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歐陽零又抬起她的下巴,像要彌補先前的狂吻,纏綿悱惻的柔柔吻著她,使她放棄再探索這個男人的複雜情緒,也忘了她所知道的答案是什麼,只能跟著他的吻起伏沉溺。 這一刻,除了他的吻,她再也想不起其它。 第五章 回程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凝重得幾近凍結。 歐陽零悶聲不吭地靜坐在意映身旁,渾身罩了一層寒氣,隱隱四散,連意映也被他感染,僵直地坐在駕駛座上,少說一句是一句,不願在此時領教他的怪脾氣。 快開至社區的自家大門時,一輛箱型車堵住了大門的出入口,五個黑衣男子整裝以待他們的歸來。 「你有訪客?」歐陽零兩道俊眉緊蹙,敵意緩緩上升。 「我沒這種訪客,他們找的應該是你。」意映搖首說道,她沒這等好運認識眼前的這些怪人。 「我今天沒出去化緣。」 「依他們的造型看來,想必來意不善。」眼前的黑衣部隊個個頭戴面罩、手拿棍棒刀刃,活像是古裝劇的臨時演員。 「我可以猜想得出他們等在此地的目的何在。」歐陽零驟然冷笑,夜晚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討打,就是想不開想當沙包讓他練拳。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被你揍的人帶兄弟來找你報仇了。」意映施施然地說,製造糾紛一向是他拿手的本事,這些人沖著他來的機率比她還來得大。 「剛才你也有動手。」歐陽零閉上眼睛,臉上又恢復往日的平靜無波。 「我下車問他們擋路的原因。」意映好奇于對方是打哪兒來的,以及她為何會有被堵的難得經驗。歐陽零一手按住她,以平板的音調阻止道:「他們帶有攻擊性的武器,你赤手空拳的想跟五個大男人交涉?不行,不安全。」 「難道你想在車上過夜或是輾過他們回家?」意映愈聽他的話愈是覺得反常,卻又讀不出他的漠然表情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敵不動、我不動,再觀看一下情形。」他只是睜開眼睛看著前方,並沒有採取行動的打算。 「我不想等,我去問他們。」受不了身旁鎮定似無事的人,她決定速戰速決。 「映映!」歐陽零沒來得及捉住開門下車的意映,於是將門把一拉,也跟著下車。 「先生,你們的車子擋到路了,能不能請你們把它開走?」意映直接走至那群蒙面客的前方對他們說道,歐陽零也在此時趕上她,站在她身旁。 「是這一個?」一名身材如圓桶的蒙面男人粗聲粗氣地問身旁另一個瘦小手下。 「這……不知道,兩個看起來都很像。」瘦小如猴的手下兩眼在意映和歐陽零的臉孔上遊移,聲若蚊蚋地回答。 「給我看清楚是哪一個,揍錯人老子拿不到錢就找你算賬。」身為首領的掄拳往他頭上一敲,亮著粗大的掌頭警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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