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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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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元承挑眉問她,看她求人的模樣更是讓他感到痛快。 「左元承,你的心胸好狹小……」秋水支著身子坐起來,掩著胸口的劇痛對他道。「別管這女人了,鳳秋水才是重點。動作快,等韋莊他們發覺不對勁來此的話,我們就走不成了。」左元承在公孫柳下毒手前制止了他,點住楚雀的穴,推著公孫柳走向秋水。 「別過來。」秋水退縮至床角,點了死穴的她若不解開穴就連一步也動不了,要救楚雀唯有提早解開穴位。 「韋莊說你病了,看來所言屬實。」左元承見她面色如雪,手搓著下巴對她說道。「跟大爺我走吧。」公孫柳笑呵呵地走近她,伸出手想將她拉下床來。 「你們不要逼我。」秋水拔下發上的芙蓉簪,舉在胸前喝阻他們。「怎麼,想死?」左元承停頓了腳步,興奮地對她這:「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死,動手呀。」他所等的就是這一天,能讓她自己了結更好。 「左兄,這麼俏生生的俊姑娘你捨得讓她死?」公孫柳嘖聲歎著左元承蛇蠍般的心腸,捨不得讓眼前的大美人自盡。 「壞了我的事,她就該死。」左元承兩眼期待地看著秋水。 「只要跟了我你就不必死,來,我會千萬倍地疼愛你的。」公孫柳軟言地道,伸出手想取下她手中的簪子。 秋水萬般無奈,狠狠地將芙蓉簪刺人死穴,選擇用最激烈的方法來解開穴道。 「小姐!」困坐在地上的楚雀失聲叫道,只見秋水潔白的簪子在刺人胸口後,迅速被血水沾紅。 「你……」左元承瞪直了眼看她胸前的簪子,想不到她真的會做。 「只剩一天……你為什麼不讓我好好活下去?」秋水低著頭看著沒人胸口的簪子,眼瞳固定在那朵不再是白色的芙蓉上,聲音清冷地問著。 公孫柳對她自戕後不但沒死,聲音反而變得比先前更清晰有力,不禁感到有些害怕,當秋水抬起頭下床穿了鞋後,他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不必怕她,她沒半點武功,快捉住她。」左元承推著公孫柳上前。 公孫柳才往前踏一步,秋水便舉起手,以楚雀所學的淩厲掌勢襲向公孫柳,一掌穿透他的胸膛。 「左元承!你騙我……」公孫柳痛號地嘶吼著,秋水又使上力以手臂穿破他的身子,終於使公孫柳斷了氣息垂下頭來,軟軟地靠在她身上。 「你……」左元承對她的殺人驚怕至極,她殺公孫柳甚至沒用完一招,只消一抬手就讓公孫柳魂歸西天。 「小姐?」楚雀怔怔地望著秋水,訝異不下於左元承,秋水是何時學了師父獨授她一人的掌法?她不是不僅半點武功嗎?「我爹爹鳳雛是一代武學宗師,身為女兒的我會辱沒他的威名嗎?」秋水一手按著公孫柳的肩,一手拔出穿過他身軀的手臂,推開已死的公孫柳。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下一個死的人一定是他。左元承急中生智,跳至楚雀的身後舉著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放了雀兒,我可以不殺你讓你出城。」秋水點了幾個穴為自己的胸口止血,揚著帶血的衣衫飄飄地向他走來。 「休想要我放了她!除非你真的放過我。」左元承架著楚雀退後。 「把雀兒還給我。」秋水像失了神般地直直走向他,伸手向他要。 「別過來,你別過來……」左元承倉皇地挾帶著楚雀逃出芙蓉閣。 *** 隱城四位堂主並列在淩煙樓旁的校武場上。 「聚齊了嗎?」韋莊看看場上的人數,覺得比起昨天又好象少了更多,於是問向被派去刪人數的韓渥。 「剩下的都在校武場上了。」韓渥打了個阿欠,忙了一整晚,好累。 「四堂弟子已圍守在場外,隨時可以動手。」已經沒耐性的織羅催促道。 「怎麼不見左元承?」飛離兩眼在場上尋找了許久,卻沒找到他的頭號目標。 「慕容故和公孫柳也不在校武場上。」韓渥聽了他的話後也在場上找著,起疑地道。 「事有蹊蹺。」飛離大感不對勁。 「飛師兄……」織羅不經意地朝後看了一眼,征愣地拉著飛離的衣袖。 「小姐她……她出芙蓉閣了。」韓渥也呆滯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三個人。「什麼?」飛離急旋過身一看,立即朝秋水奔去。 「雀兒……」韋莊見愛妻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早已拋下一切沖到他們面前。 「秋水!」飛離在靠近後驚見她一身血濕,兩眼直瞪著她胸前插著的芙蓉簪。 「你們都別過來,看見我手上的女人沒有?不想讓她死就替我準備好快馬,我要離開隱城,」左元承進退不得地夾在兩邊人馬中,更用力地將劍投向楚雀。 「混蛋!」織羅揮著拳著就要上前,韋莊連忙將他攔下。 「還有你,鳳秋水,你必須跟我走。」左元承轉頭對秋水道。 「我只跟飛離,把雀兒還給我,她的夫君不能沒有她。」秋水眼神迷離,眼中除了楚雀外,似乎看不見、聽不見其它的人。 「小姐,你別在前進了,時候還沒到,你不能出陣。」楚雀看秋水一步步地走來,已快到玉石陣的邊緣,於是大聲的喊她。 「陣?」左元承低頭瞧瞧地上的玉磚,像找到了王牌般的喜悅,「你不能離開這玉石的範圍內?」 「雀兒別怕,我會救你的。」秋水只是盯著左元承割傷楚雀頸子的劍,輕聲地安撫。 「少說大話,你這個將死之人怎麼救她?」左元承仰天大笑。 「左兄,我就坐收漁翁之利了。」慕容故的聲音從屋簷上傳來。 「慕容故?」飛離循著聲音上找到藏在屋上的他。 「鳳秋水,跟我走。」慕容故身手極好地輕巧躍下,一手搭上秋水的肩。 秋水扣住他的手腕,轉身以兩掌轟開他,又對著楚雀走去。 「什……什麼?我的凝霜掌?」織羅差點咬到了舌頭,看著秋水輕易地用他的凝霜掌凍住慕容故的左肩。 「我的……狂嵐拳?」韓渥兩眼大睜,見到秋水對又黏上來的慕容故用上另一種獨門絕學。 「飛離,師父教過小姐武功?」韋莊開了眼界,難以置信地問道。 「秋水身子弱,師父沒教過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會武功。」飛離一邊訥訥地道,一邊看見秋水不耐煩地在拳起拳落後擊斃慕容故。 「放開雀兒,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快把雀兒還給我。」秋水癡傻似地望著左元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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