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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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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暫停一下?」 織羅在校武場的階梯上坐了半天,被太陽曬得口乾舌燥地看著他的兩個師弟妹,正你來我往地打得好不熱烈。 「沒空。」韓渥汗流浹背地舉拳揮向楚雀,楚雀翻身一躍就回敬給他一掌。 「為什麼這兩天午時三刻一到,你們兩個就占著校武場?」織羅撐著下巴問。 平時最不愛練武的兩個人居然會練得這麼勤奮?還挑烈日當頭的時辰,他們是吃錯藥了嗎? 韓渥與楚雀忿忿地互視對方一眼,雙方各使出師父傳給他們的獨門武技,愈打愈激烈。 「喂,回答我的問題。」怎麼沒人理他? 「我們在練身手。」楚雀悶火地道,邊拆著韓渥攻來的拳勢。 「我堂內的弟子要練武,你們要比試去別的地方比。」他們兩個佔用場地已經占很久了。織羅指指在他身後那一大票早被曬得頭昏眼花,等著要練武的暮霜堂弟子。 「不行,是大師兄罰我們來的。」韓渥怨忿地道,一個掃腿襲向楚雀較弱的下盤。「啊?」被罰的?最乖的兩個人會被罰? 「還不都是你?要不然我老公怎麼會捨得讓我在這個時後出來給日頭曬?」 楚雀辛辣地罵道。她一改手勢,以忽左忽右的掌法放向韓握的上盤。 「你那時不跟我搶不就沒事了嗎?我被你害得每天在這時都要撇下地下城的工事來跟你練。小姐交代的工事若延誤了,這都要怪你們夫妻。」韓渥以密如雨點的拳法正面攻向楚雀,受攻的楚雀反擊得更厲害,打紅了眼與他廝殺了起來。 「等等,別打了,你們說大師兄罰你們練武?」哇,有深仇大恨哪?只是練武而已,幹嘛出手都這麼狠?織羅連忙從階上飛躍至他們兩人中間,一右一左地接住他們的拳掌阻止他們。「對啦。」楚雀想抽回手繼續被中斷的比試,但織羅卻以他的凝霜掌凍住他們兩人被握住的手,以消散他們之間的火爆氣氛。 「師兄罰你們,那他怎麼不在這盯著?」沒被人盯,他們還打得這麼起勁。 「他巡城去了。」韓渥扭著手想掙開織羅,他還生氣地瞪著楚雀。 「你們……惹了他?」織羅若有所悟地問著,以更重的掌勁凍住他們,直到他們不再衝動為止才放開。 「惹他的人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比較倒黴。」韓渥在織羅放手後,搓著被凍僵的手腕道。 「是誰開罪了小姐?」織羅拍拍他們的肩頭,拉著他們兩人坐到旁邊休息。 「你怎麼知道?」楚雀還以為神經特粗的織羅只有一身的蠻力,沒那個腦袋去想。「你老公是咱們隱城出了名的忠犬,能夠惹火他的一定是有關於小姐的事。」 織羅諷刺地笑道,轉身要手下奉茶給他們解渴。 「你說我老公是狗?」楚雀揪緊了織羅的衣領,冷聲地問。 「只是比喻……別生氣。」對女人沒辦法的織羅怕怕地陪笑道歉,雙手奉上茶水給她熄火。 「諒你是個粗人,天生就吐不出什麼好話,不跟你計較。」楚雀哼道,掩著袖喝光清涼的茶水。 「師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除了飛離外,不知道是哪個人有膽敢去惹大師兄。 「一個眼睛和手腳不乾淨的客人。」韓渥說到激動處,手中的水杯被他摸得應聲而碎,而另一邊的楚雀也在同時捏碎了杯子。 「客人?城裡什麼時候有客人來了?」織羅咽咽口水看他們倆的怪樣,他才出城幾天,他這兩個斯文的師弟妹怎麼性子都變得跟他差不多? 「你和飛師兄回城來的那天,他們先到你們後到,如果你們早點回來,今天在校武場被罰也會有你的份。」韓渥將他的容忍性看得很痛,他若早一步回來,那今天留在校武場曬太陽的就不止兩個人了。 「為什麼?」織羅納悶地問。他是錯過了什麼好戲嗎? 「飛師兄還可以和大師兄一樣控制他的火氣,可是你的修性沒他們好,如果你在場的話,一定也會跟我們一樣想搶著去扁人。」韓渥有著九成九的篤定,他那冰塊做的飛師兄在人前應該不會發作,可是這個火爆脾氣的三師兄就不同了。 「習武可不是讓你們用來扁人的,難怪大師兄要罰你們。」織羅義正嚴詞地訓他們。 「我們只是想出氣!」韓渥與楚雀在他左右耳邊齊吼道。 「喲,剛才還打得你死我活,這會兒怎麼一條心了?」織羅捂著被震得嗡嗡叫的雙耳。 「當然,那傢伙除了用兩顆眼珠子輕薄小姐外,還敢捉著小姐的手出言恐嚇,你說我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楚雀想到左元承對小姐那張色迷迷的嘴臉,火氣便燒得更旺。 「那傢伙叫什麼名字?」織羅磨著牙問,他的忍耐力只夠聽完楚雀的話。 「看,我就說吧,你也忍不下是不是?」只要事關於小姐,他們這群師兄弟妹有哪個人會有肚量? 「名字。」織羅固執地等著答案。 「左元承。」韓渥與楚雀一同供上害苦他們兩人的名字。 「你想去哪?」楚雀拉著一骨碌跳起來的織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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