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闕(31)_綠痕

三十一

　　第七章

　　「封貞觀，你不能對我這麼做！」被人扛抱至小屋裡的若笑，在一被扔上床時，就忙不迭地邊躲邊叫。

　　封貞觀一手將她按進床榻裡，一手開始拉解著她的外衫，「我當然可以。」

　　「我才不要和你一塊兒混九天九夜……」若笑努力地要將他的手扳開，「放開我啦！」

　　封貞觀才要將她的衣裳脫去時、他的兩手忽地一停，一掌兇猛的掌風迅即地襲向大門，並且狠狠地瞪著那個躲在門外的人。

　　千鈞一髮適時躲過把大門轟碎的掌風，段淩波怯怯地自門外探出頭來。

　　「貞觀，我可以……打擾你一下嗎？」看樣子，這個老友現在好像正忙得很，而且他來的也很不是時候。

　　封貞觀一把放開若笑，甩甩兩掌，全身的熱。血在一看到這個老友後全都沸騰了起來。

　　「貞……貞觀？」段淩波伯伯地輕踱進屋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看著他的動作。

　　「段淩波？」坐在床上的若笑，愣愣地看著那個封貞觀老說要砍了的仇人自動送上門來。封貞觀一把抄起龍吟劍，動作徐緩地拉劍出鞘。

　　段淩波臉上掛著無奈的苦笑，「慢著，你這次可以等一下嗎？聽聽我來這裡的理由行不行？」沒、沒有必要一看到他就亮傢伙吧？

　　差點將段淩波劈成兩半的劍氣，在閃身問得快的段淩波身旁颶颶劃過，段淩波在龍吟劍朝他頭頂砍來時，慌忙地抄起伏羲劍架住它。

　　「有……有話好說嘛。」面對著一張欲置他于死地的冷臉，段淩波還是對他笑得皮皮的。

　　「無話可說！」封貞觀回身運到，劍劍直刺向段淩波那張可惡的笑臉。

　　段淩波慌忙大叫，「住手，是主子叫我來的！」

　　「大羅神仙叫你來的也救不了你！」見到仇家分外眼紅的封貞觀，一心就是想將他的人頭砍下來泄忿。

　　「主子賜了我一塊免死金牌，他說你要是宰了我，他就宰了你！」段淩波一手用劍與他過招，一手也沒閑著，忙用巧妙的掌法將襲來的每一掌推回去。一聽到戰堯修，封貞觀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會這麼說？」

　　「證據在這裡。」段淩波趕忙將袖中的紙卷扔給他。

　　封貞觀半信半疑地攤開紙卷，愈看臉色也變得愈難看。

　　他冷冷低哼，「不能殺你？」難怪這傢伙敢親自來找他，原來就是有這道免死金牌。段淩波拼命點頭，「對，不能殺我。」

　　「也不能整她？」封貞觀回頭睨了若笑一眼，對這上頭的命令老大不願意遵從。若笑如獲特赦地睜亮了眼眸，「我也有份？」老天爺真有眼，知道她就快完蛋了，所以才特別派救星來救她？

　　段淩波一把抹去額上的汗珠，將戰堯修的話源源本本的轉述給他聽。

　　「主子說你再整她的話，他會用十倍的手法來整你。」他要是有膽量，他就繼續整這個苦命的女人好了。

　　「段老兄、段大哥。段大恩人，我好感激你。」若笑一骨碌地跳下床，挨在段淩波的身邊餡媚地千謝萬謝。

　　段淩波朝她搖搖食指，「你別急著感激我，我們兩個都是過江的泥菩薩，我們還是自己保自己吧，誰饒得這傢伙肯不肯聽命？」要是對面的冷面仁兄什麼命令都不管，等一下他們兩個人還是會一樣都死得很難看。

　　若笑屏息斂氣地盯著那個還在研究戰堯修手諭的封貞觀，而段淩波也默然無語地看著他將會有什麼反應。

　　「你們兩個在期待些什麼？」封貞觀回過頭來，看著他們兩個眼屁一致期待的眼神。

　　「貞觀。」段淩波討好地對他笑著，「我們四個裡，就是你對主子最忠心了，你不會不聽令是不是？」封貞觀面無表情地將龍吟劍一收，「你的人頭我暫時擱著。」

　　「謝天謝地……」段淩波才想喘口大氣，陣陣掌風又沒預兆地刮至他的面門。

　　「哇！」段淩波受驚地退跳至一旁，「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報仇和洩恨是兩回事。」研究出命令上漏洞的封貞觀得意地繼續追殺仇家，「主子只說不能殺你，但他並沒有說不能讓你斷手所腳或是後悔莫及。」

　　「你……」這下真的無計可施的段淩波在閃躲著索命的封貞觀時，眼尖的發現他冒著生命危險來解救的女人，居然想趁亂偷偷溜走。

　　他飛快地攔住她，並且將她轉過身來用來抵擋封貞觀隨之而至的拳頭，令封貞觀不得不馬上收拳。若笑氣得哇哇大叫，「姓段的，連你也拿我當擋劍牌？」怎麼這些個男人們每次打不過封貞觀，就來找她的麻煩？

　　「借用一下嘛。」段淩波小聲的在她耳邊賠不是，且揚高了下巴對那個正陰冷地瞪著他的封貞觀說著，「主子要我交代你別再整這個女人，快點上路去找翔鳥玉。」

　　「對對對。」若笑連忙點著頭附和段淩波的話，「這裡離洛陽還遠得很，你難道真的有很多時間跟我在這兒耗著而不去找玉？」

　　「他才沒有時間。」段淩波開始和她一搭一唱起來，「他在立冬之前沒找到翔鳥玉，他就得準備下去跟閻王報到。」

　　封貞觀冷眯著眼，「你們很一條心嘛。」一個想保命，一個想落跑，然後統統都拿主子的名義來壓他？

　　「呃……」目的被戳破的兩個人，訕訕地對他陪著笑。

　　「我會遵守主子的命令，在立冬之前找到翔鳥玉。」封貞觀斂去了所有的殺氣，慢條斯理地踱至段淩波的面前交代，「這段期間，你最好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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