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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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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鬼!」若笑的火氣大清早就被他給點燃,「難怪段淩波會被你追殺了十年!」 「你的時間會比淩波更久。」他徐徐地向她保證,甩甩兩手,將她的被單扯掉,整個人欺向她。 「等……等一下,我向你賠不是行不行?」若笑慌慌張張地止住他的胸口,使勁地想把他給推下床。 他沒商量餘地的向她搖頭,「不行。」想要賠罪太晚了,她早該知道她不該來沾惹他,向她警告過了,她也不聽,既是如此,他怎能放過她? 「我求你行嗎?」急如鍋上蟻的苦笑,什麼自尊和顏面都不顧了,真的很怕他會拿她曾對他做過的事,也來對她做上一回。 「也不行。」封貞觀沉鬱的眼眸緊鎖住她的唇,陣陣熱氣吹拂在她的唇邊。 大事不好了!封老兄這回看來好像是很認真的,這下該怎麼辦? 「段淩波!」急中生智的若笑突地伸出一指指向門口,並朝那邊大叫。 「淩波?」一聽到仇家的名字,封貞觀馬上回過頭去。 若笑趁著他回頭的刹那,一手捉緊身上的衣裳,一手打開床邊的小窗子躍了出去,一落地就不管方向地趕快落跑。 踩著冰冰涼涼的細雪,若笑赤著雙足,不敢回頭地直往前跑。在她自認為已經跑得夠遠可以停下來稍做休息時,一抹人影定定的立在她的面前,遮去了她臉上所有的光影。 她怯怯地抬起頭來,發覺封貞觀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額間的青筋隱隱地跳動著。 「你……」封貞觀勾抬起她小巧的下頷,「騙我?」敢騙他?還敢騙了就跑? 「哇!你不要過來!」從沒受過這麼可怕驚嚇的若笑,在他一碰到她時嚇得連連大退了好幾步。 因為她躲避他碰觸的舉措,令封貞觀的俊容更顯得森然。 若笑在他變得面無表情一把拎起她時,給於發現她好像又不小心踩到他的忌諱了。 「我……我可以問一下你又想怎麼加倍奉還?」該不會……全天底下的人都能騙,就只有這個小氣鬼不能騙吧? 「這樣。」封貞觀一手樓緊她的腰肢,帶著這個愛騙又愛跑的女人,以高強的輕功疾速在雪地裡飛奔,讓她愛跑就跑個痛快。 「救命啊!」掛在他手臂上的若笑,被他疾馳如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輕功嚇得面無血色,陣陣呼救的聲音迴響在雪地裡。 那一刻,封貞觀不想停下來。 那雙小手緊緊地環抱住他。把他當成她唯一盡力擁抱的男人,而不是她曾見過、對他們笑過的任何一個男人。 他想要當她的唯一,不管她之前經歷過幾個男人,也不管曾有多少人享受過她的軟玉溫香.現在的他,什麼都無法想.他願不顧她的過去只要她的未來。她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但她的未來裡絕不能沒有他,因為他知道他的未來裡不能沒有她的存在。被人掛著跑的若笑,在封貞觀終於停下來時,小臉上掛著兩行貨真價實的清淚,早就被他那種迅疾如雷的飛奔法給嚇得無法反應,抽抽噎噎地伏在他的胸前啜泣。 「你……」她以還在發抖的小手捶打著他,「你是壞人……」 封貞觀不痛不癢地向她更正,「我是十惡不赦的壞男人。」 「你欺負我……」長這麼大,她從沒被人逼出眼淚過,而這個逼出她眼淚的男人,把她的七魂六魄都差點嚇得找不回來。 「我還沒真正開始欺負。」這才只是開場戲而已,他根本就還沒真的對她下手。 她含著淚抬起頭,「還……還有真正的?」不會吧?他到底還想怎麼整她? 「我要你還我九天九夜。」他伸手撥開她帶的髮絲,修長的大指在她的唇上來回輕畫。 若笑紅著臉大聲地回拒,「我不還,我說什麼都不還!」讓一個男人把她脫光了,然後在她身上磨磨蹭贈又吻又啃?那還不如叫他把她捏死比較快! 「現在後悔太遲了。」封貞觀一把抱起她,轉身往回小屋的路上走。 「封貞觀,放我下來!」若笑紅赧著臉龐,說什麼也離開不了他強力的懷抱,只能眼睜睜的看他抱著她回去受刑,害得她幾乎想放聲尖叫。 官上邪鼓吹你勾引我,你勾引得很愉快嗎?」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首對她邪笑。 若笑頓愣在他的懷中,「你怎麼連這事都知道?」 「耳朵靈光。」他的這雙順風耳,老早就把他們的計劃聽得一清二楚。 「我那損友叫我勾引你,就是想幫我脫離你那不人道的虐待!」若笑振振有詞地為自己辯解,一點也沒有反省自己所做過的事,反而還倒過來指控他。 「你錯就錯在不該相信那尾雙頭蛇。」封貞觀懶潑她一盆冷水,「你真相信他是真心想幫你嗎?」宮上邪會幫人?哼,除非是日頭打從西邊出來了。 「他不是在幫我?」還不知道已經被人出賣的若笑,呆楞在他的懷裡問。 「不是。」封貞觀緩緩公佈正確解答,「他是在害你。」 「怎……怎麼說?」害她?難道這個男人是不能勾的?官上邪怎麼事先沒告訴她這一點? 「你慢慢就會知道後果了。」封貞觀也不急著告訴她,反而低下頭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若笑愣愣地撫著唇,他……會這麼柔情蜜意的吻她?那個宮上邪到底是隱瞞了什麼呀?而這個男人的性子到底還會怎麼?怎麼都沒一個人來告訴她? 當封貞觀又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時,若笑的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感覺到他的擁抱比以往更有力,他的吻比以前更加珍惜溫柔,而她卻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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