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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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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她一直想看而看不到的刀,原來就是……在胭脂還盯著那把刀時,手握夜磷刀的樂毅已經朝拿著大刀向他砍來的人動手。 在夜磷刀快速劃過的當刻,一縷縷螢青色的火焰彷佛在空氣中流竄,再像一顆顆螢色的小火花隨風降下。胭脂伸出一手接住一顆螢色的火光,看火光在她的掌心中漸漸熄滅。 「剛才你如果下來,我得花更多時間。」當火光在胭脂掌心中熄滅時,樂毅已將來偷襲的人馬收拾完畢,收刀回鞘飛身躍回馬上。 胭脂沒回答他的話,一徑對自己的手掌發呆。 「你在看什麼?」樂毅轉過她的臉龐,以為自己嚇到了她。 胭脂鎮定自若地一手指向他的背後,「那把刀是夜磷刀。」 「何以見得這是那把曠世兵器?」樂毅笑笑地反問。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用拿手的武器了,他就知道那把刀一拔出來就會有事。 「夜磷刀遇暗能生輝,出鞘如螢火閃耀;我剛才看得很清楚,你那把刀皆有傳說中的那兩種特徵。」他以為她對那四種曠世兵器完全不瞭解?她這個習武的女人,跟世上其它學武到一個境界的男人一樣,都想得到那曠世兵器的其中之一。 「傳說不可考也不可信。就算這把是夜磷刀好了,我也不是那個無形士。」樂毅撇撇嘴,繼續對她說謊。 胭脂笑拍著他的臉頰,「你是,因為夜磷刀和其它三件曠世兵器相同,它也會認主人,只肯讓它認定的主人使用。」 「不錯。以一個將軍而言,你對這種小道傳聞見識倒是很廣。」騙不下去了,樂毅只好嘉獎地親親她的額頭。 「現在你承認你是無形士了?」胭脂推開他又湊上來的唇,之前怎麼問他都不肯承認,現在他終於賴不掉了吧? 樂毅無所謂地眨著眼,「我承認。」反正虎騎營裡知道他是無形士的也只有她一人,他只要封住她的口就行了。 「左斷要砍你這欽命要犯的人頭。」她一手拍向他的腦袋。 「你要揭穿我的身分嗎?」樂毅一把握住她的腰肢將她貼在他身上,在她的唇邊呵著火熱的氣息。 「離……離我還一點。」胭脂的心又開始不規則的亂跳,手忙腳亂地想把他誘人的唇推離她遠一點。 「你會說出去嗎?」樂毅又刻意以唇在她的肩上磨蹭,兩手也在她身後徐徐愛撫。 「我……」身體反應比理智還要快的胭脂,在他的碰觸下舒服得幾乎閉上眼,任他在唇上又吮又咬。 「你不會說的是不是?」樂毅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篤定她不會把他的身分傳出去。 胭脂霍然睜開眼,「我會!」她當然要說出去,她不能讓一個欽命要犯留在軍營裡。 「那我只好告訴軍營裡所有的弟兄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樂毅有恃無恐地亮出她熟悉的威脅笑容。 「你想對他們說什麼?」胭脂繃緊了神經,先把他的唇挪開,然後才有法子正經地問他。 「向他們形容一下你曼妙的身子有多美,你的身子抱起來有多火熱,還有你這唇嘗起來有多甜。」樂毅邊說手邊來回滑過她身子的曲線,最後手指停留在她的芳唇上。 胭脂氣炸了,「你又威脅我?」她怎麼老是被他威脅?從軍三年沒人敢犯她,而她怎會踢到他這塊大鐵板? 「我是正在威脅,而且我這次很認真。」樂毅斂去了笑容,正式向她發出警告。 「無形士也會威脅女人?」胭脂知道自己打也打不過他,很不甘願地扯著他的衣領問。 樂毅以手指彈彈她光滑的額際,「女人?不,我是在威脅一個將軍。」他是照她以前說的別把她當個女人,既然不當她是女人,那麼威脅她就不困難了,因為威脅將軍或高官這種事他已經做過太多次了,他有很充足的經驗。 胭脂咬著唇瞪向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堂堂一個將軍居然會被一個欽命要犯出身的男人逮著把柄給吃得死死的。說來說去都要怪顧清風,他沒事幹嘛把樂毅的功跡寫得那麼好,讓樂毅當上了將軍,才會讓樂毅一再挖掘出她的弱點。而且她已經被他吃過數次豆腐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剛才的吻。 「就當這是你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你的秘密就如我的名號一樣,只有你知我知如何?」樂毅看她滿心不情願的樣子,摟著她在她耳邊勸哄。 「成……成交。」怕癢的胭脂在他開始舔她的耳垂時,忙不迭地答應,免得他又要把她吻得頭暈目眩。 但樂毅還是不滿足,在她唇上又偷了一個長吻後才放過她,在她不滿的眼神下向她解釋,「這是為了避免你反悔所要求的保證。」 「我現在已經很後悔了。」胭脂掩著被他吻腫的唇瓣,怨怨地盯著他。 「那麼……我只好想個法子讓你無法反悔。」樂毅搔搔發,決定對她使出最後的手段。 「你能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無法反悔?那他要有天大的本事。 樂毅指著她的唇道:「讓你站在我這邊,並且讓你成為自己人。」 第七章 「啟稟左右將軍,六扇門神捕左斷求見。」 當校尉來將軍帳報告之前,一天前剛由前線趕回管的兩個將軍,一個正在書案上努力批閱堆積了兩天的公文,而另外一個正懶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打盹。但在校尉一報告之後,正在批閱公文的那個將軍隨即放下了筆,另一個躺在床上打盹的將軍則是從床上彈跳而起。 「六扇門?」胭脂擱下手中的筆,幸災樂禍地揚高了柳眉。 樂毅掩著臉歎息,「冤家,愈來愈會追了。」要命,那個傢伙居然追他追到軍營來了。 「左斷何事進虎騎營?」胭脂興匆匆地把一桌的公文全收了,笑眯眯地招手叫校尉進賬想聽個仔細。 「據說是奉命要捉拿欽命要犯無形士……樂毅。」校尉邊向胭脂報告,兩眼邊看向名字和欽命要犯一模一樣的樂毅。 「看什麼?沒看過同名同姓的人嗎?」樂毅兇惡地瞪大眼,把校尉懷疑的眼神嚇得忙收回去。 「屬下知錯。」 樂毅冷哼著,他在軍中乖得不得了,什麼壞事都沒做,左斷還是要找他麻煩? 當壞人左斷會追,當好人左斷也追,分明就是跟他過不去嘛!等他辦完這裡的事,他要回到江湖上再去做他的大惡人,好讓這個第一神捕左斷追他追得名副其實。 樂毅快快不樂地對校尉吩咐,「轉告在斷,他要找的人不在營內,叫他滾回六扇門!」 「可是……」校尉的表情顯得很為難。 「可是什麼?」樂毅打打呵欠又躺回床上去。 「韋參軍已命人帶左斷入營了。」校尉小心地說。 樂毅差點掉下床,張嘴大叫,「什麼?!」 胭脂笑呵呵地掩著嘴,「看好戲囉!」 樂毅是威脅她不能講,但是這軍營中還有一個很多嘴又愛告狀的人會去告訴左斷,這下她就看樂毅還能怎麼瞞天過海。左斷追了他這麼多年,當左斷見到他時,他欽命要犯的身分一定會被拆穿。 「左斷會來此,是因為韋參軍向左斷告知咱們這管內有個與無形士同名的樂毅……」校尉看著他們倆截然不同的表情,再對他們透露另一個小道消息。 樂毅咬牙切齒地板著拳頭,「哼,姓韋的又找我麻煩?」早知道他上次就該把韋駒那張愛多話的嘴給打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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