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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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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的桃花要給別的男人欣賞?他都沒有下手,別的男人怎麼可以先下手? 慕炫蘭撫著眉心低歎,「作戲罷了,你何必介意?」那個雷紋聽說是個軟弱的書生,就算她的武功再怎麼不濟,也能輕易擺平這一種男人,不會被吃太多豆腐的。 朝歌完全聽不進去,一想到她要用那種柔柔的媚態去勾引另一個男人,他就像喝了好幾桶醋,酸得他把臉都皺得緊緊的。 「我──介──意!」他逼近她的臉憤聲吼著。她不覺得會吃虧,但他可覺得虧大了。 「那也沒法子呀,難不成用你的色相?」她不去誰去?他這副尊容只對女人管用,而雷紋又不對男人感興趣。 朝歌一手按著她,把她壓在屋頂上,「給我待在這兒,等他們經過時,我就直接殺了那班人,再把雷紋帶過來。」 「也不成,你會被人認出來。這節骨眼上你就別跟我爭,我們得先到那個地方攔截。」她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一起去街角埋伏。 「炫蘭……」這棵桃花愈來愈不怕他了,倒是牛脾氣又增了幾分。 慕炫蘭在屋頂上站起,驕蠻地插著柳腰,「你到底還要不要那只火鳳凰?」她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何況犧牲的又不是他,他幹嘛計較那麼多? 「你是我的。」他摟住她的腰身,貼在她的唇間聲明。 她躁紅著臉叫,「我知道啦!」這句話他每天講每天說,就算本來不是他的,也變成是了。 「別讓他碰你。」他強勢地吻著她。 在他勾緊她的腰,以輕功帶著她往街角飛躍而去時,她傷腦筋地皺眉喃念道:「這個就有點困難……」 剛到達他們埋伏的地點,他們千盼萬盼的雷大少爺終於入城了。朝歌匆匆將她安置好後,就照計畫先去招惹雷紋的開路守衛,讓轎旁守衛忙改變路徑,改走另一條通往雷府的小道,也就是慕炫蘭正等著的地方。 坐在轎子裹打瞌睡的雷紋,被轎夫突然停下腳步給震得跌下座椅,精神也震醒過來。 雷紋火氣十足地掀開轎簾,「為何停轎?」 「少爺,有個女子跌在轎前,攔住了轎無法前行。」侍衛惶恐地彎著身子稟告。 「女人?」聽到有女人,雷紋的雙眼亮了起來,色眯眯地打量著軟跌在前方的女人。 這女人容貌秀麗、身材窈窕,尤其她那柳眉輕蹙的模樣,讓他打心裡感到酥酥麻麻的。他抹了抹臉,掀開轎簾就想下去把那個女人請上轎來,在回到家前好好與她廝磨一番。 「少爺,您別下轎來。」侍衛迅即阻止他的舉動。 「都已經到我爹的勢力範圍了,我還不能下轎?」雷紋不悅地昂首哼氣。 「您有所不知,這陣子京城裡出了刺客,為保萬全──」 雷紋漾著色迷迷的笑朝跌在前方的女人走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會是刺客?看清楚,那只是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等著他去搭救呢。 「公子……」慕炫蘭捂著腳踝,楚楚可憐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用軟軟的聲音,求救般地對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輕喊。 「小姑娘,你傷到哪兒了?」雷紋為她這種我見猶憐的模樣弄得心花怒放,殷勤地扶著她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手臂。 「我的腳扭傷了。」慕炫蘭忍下全身的雞皮吃瘠,皺眉靠在他的臂彎裡低訴。 「你家居何處?我送你回去。」他不客氣地摟著她的腰,扶著她往轎子走。 她感謝萬分的對雷紋眨著眼,「多謝公子。我家就在大街街尾。」 「我送你回去。」接受到她眼神的鼓舞,雷紋更是貼著她的身子,等不及要把她放進轎子裡跟他獨處。 「少爺,這可不成啊!」侍衛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大為反感。 慕炫蘭馬上自慚地低首,靠在雷紋胸前吸著鼻子,「公子……小女子不敢勞煩您,多謝您的美意……」天哪,愈來愈肉麻,她簡直快演不下去了。還有,是誰准他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 「你別在意。來,咱們上轎。」雷紋小心地扶她上轎,自個兒也忙著跳上轎去。 侍衛猶不死心的勸告,「少爺,這事若給老爺知曉了,小的可擔當不起。」 雷紋擺起架子喝道:「把你的嘴閉牢點!起轎!」他手一揮,把那可以阻隔視線的轎簾密密地蓋下。 「小美人……」轎子一恢復前進,他便迫不及待地撲向這個送上門來的女人。 慕炫蘭亮出藏在袖裡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不再對她毛手毛腳。她把剛才的媚態全都扔到天邊去,憎惡地用他剛才說過的話威脅他,「把你的嘴閉牢點!」什麼小美人?她是綁架犯! 「你……」手無縛雞之力的雷紋,被她手中的刀子嚇得六神無主。 她刻意把冰涼的刀鋒擱在他的頸上,「你一出聲,我的刀子就不聽話囉。」光剛才他在她身上亂摸,她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捕個七刀八刀。 「你……你要做什麼?」雷紋直咽著口水,識相地把音量降到最低。 「等人。」朝歌怎麼還沒來?他的動作再不快一點,等會兒她若就這樣被送進雷府可就不妙了。 轎子行走了一會兒,轎身突地往下一墜,把轎裡的她和雷紋震得東倒西歪,兩人慘慘地趴在一起。 怕她被人吃豆腐的朝歌在把大批守衛引走後,就忙不迭地趕回來,把轎後的人馬撂倒,再收拾掉開路的侍衛。見到這等景況,抬轎的轎夫嚇得把轎子重重往地上一扔,統統閃得無影無粽。 「炫蘭?!」連鞭子都沒收的朝歌一掌揮開轎簾,映入眼瞪的景象立刻讓他體內的火氣集體爆發。 慕炫蘭掙扎地在狹小的驕內坐起,漾著笑問;「朝歌,你把前頭和後頭的人都解決了?」 朝歌不置一詞,眼底的怒火熊熊地燃燒,因為那個名叫雷紋的傢伙整個人都跌在她的大腿上,兩手還緊緊抱住他的腰肢。 「朝歌?」她望著他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 朝歌冰冷的聲音足以將天上的日頭凍結,「他以為他的手放在哪裡?」 慕炫蘭往下一看,趕緊把這個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的男人推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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