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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我不會讓你為這種事自盡。」他強硬地將她批進懷裡,健臂緊箍著她,讓她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罩衫,他的肌肉、體溫都強烈地烙印在她胸前,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情欲,那種燎燒起來的炙熱,就像她夢裡的那條龍,將她纏住,使她再也不能脫逃。

  「放手,放開我……」她羞愧難當地想分開彼此的身子,劇烈的心跳與他的相互撞擊。

  「除非你不做傻事。」他懶洋洋地把她壓向床裡,貼在她身上玩味地看著她頰上的紅澤。

  她杏眸大張、冷汗頻流望著他逼近的眸子,「別壓在我身上……」被他一壓,她的身子更是與他親昵的貼合,她胸腔裡的空氣和腦子裡的理智都快被他擠光了。

  「壓著你的傷口了?」他小心的移開重量,兩手仍是抱著她。

  「我不要你碰我!」她肩上的傷口算什麼?她心裡頭還有一個更大的傷口。

  「不要我碰?」朝歌挑挑眉,鬆開她時順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裡的一角看她的藥煎好了沒。

  慕炫蘭緊咬著下唇,不領情的看他端來一碗剛煎好的藥。

  他端著藥站在她面前,「你的精神很好,起來喝藥。」有心情對他大吼是不錯,但她的叫聲小了些,有氣無力的,該先幫她補一補元氣。

  慕炫蘭一直沒說話,就讓他一直端著藥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言不語的等著她。直到她看見他的手指都被燙熱的碗燙紅了,她心中掠過一陣不舍,但已發生的事讓她難堪地垂首,又逼著自己狠下心不理會他。

  「不喝。」她氣弱地轉過頭。

  他軟言軟語地勸著,「我好不容易才弄到這些能補你身子的藥,快趁熱喝了。」

  「我不喝。」她緊掩著雙耳,不去聽他那溫軟的聲音。

  他不置可否,「好,藥可以等涼了再吃。你先吃點粥。」

  「不吃。」她又回拒他的殷勤。

  「你已經兩日沒進食了,你何時才要吃?」朝歌不滿地插著腰。不喝藥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維持這種狀況到什麼時候?

  「死了為止。」她清清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你不想報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萬春的人頭不可?

  「我可以來世再報。」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心思紊亂,什麼都想不起來,還報什麼仇?

  朝歌的耐心到達了極限。

  「你這棵桃花……」他瞬間撲向她,火冒三丈地板過她的身子,俐落地點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麼?」慕炫蘭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邊,而他自己拿來盛藥的碗,坐在她旁邊,一口一口的吹涼。

  「喂你喝藥,待會再喂你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藥她不喝?哼,他自有辦法讓藥進她的肚子裡去。

  「我說過我不要喝……」她動也不能動地讓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見他靠過來,她連忙閉上嘴。

  「我非要你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臉分開她的唇,自己把藥喝了後,再哺進她的嘴裡。

  藥汁透過他的唇全數進入她的口中,他的唇在她咽下藥汁前就是不肯離開她的;她慌然張大眼看著近在咫尺且也沒把眼閉上的他,在他的舌悄悄進入前,她忙把口中的藥全部咽下。

  暖暖的藥汁進入身體後,她全身也跟著發熱。

  慕炫蘭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可以……」他怎麼能對她這麼做?

  「我可以。」他得意洋洋的笑,伸舌舔去她唇邊的藥汁。

  「解開我的穴道,我……我自己喝。」她面紅耳赤地道,不敢再說不喝藥這句話。

  「我的心意已改。我不要你自己喝,我要喂你。」朝歌輕吻著她的唇瓣。她說得太慢了,他喜歡用這種方式讓她喝藥。

  「你是想羞辱我還是占我便宜?」她燥熱不安的閉上眼,躲不過他那比藥汁還要燙熱的吻。

  「皆是。」他按著她的後腦深深吻她,藥汁的苦澀被她甜甜的唇中和了,這滋味讓他忍不住想一嘗再嘗。

  「解開我的穴道,你別再──」慕炫蘭才稍喘了口氣想開口阻止他,又被他以吻把她的話封進他的唇裡。

  他的吻似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候……慕炫蘭頭暈目眩地任他深深淺淺地吻著,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他的吻裡時,他又把唇挪開讓她呼吸。

  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我救了你一命,你是否該以身相許來答謝我?」

  以身相許?她腦中昏愣了一會兒,而耳際酥酥麻麻的舔咬又讓她回過神來。

  「你……你救過多少女人?」她結結巴巴的問他。

  「順手救過的數不清,不過,專程救的就只有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順手救的女人太多了,但他還是頭一回照女人的要求救人。

  聽了他的話,她心中一酸,「那你娶了多少女人,讓她們以身相許?」她是第幾個?他在別處還有多少女人?

  「沒娶過,也從未提出這要求,你是第一個。」她是唯一能讓他如此要求的女人。要是他教了女人就要這麼做,他不成了採花大盜了?他的名聲很好,才不想因這種事而弄糟。

  「為何那些女人不需以身相許,而我就不同?」慕炫蘭強忍著淚,盯著他俊美的五官。

  「因為你是我的累贅。」他解開她的穴道,將帶淚的她攬進懷裡。

  累贅?她就這麼不值?

  她邊掉淚邊捶打著他,「認為我是個累贅就別碰我……」

  朝歌任著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擁緊她的身子直視她的眼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你只有我能碰。」

  「你憑什麼?」她揮去不爭氣的淚水,又推不開他的環抱,只能坐在他腿上為自己抱不平。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子是我碰的,你的唇是我吻的,你是我的。」他每說一旬就吻她一下,一吻一吻地加深她的認知,讓她知道自己屬於誰。

  他的吻和宣示擾亂了她的心,陣陣情愫的波瀾像海潮般洶湧而至。

  「我……我不是……」她是他的?兩日不見,他的轉變怎麼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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