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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答案找了一個下午的任淩霄在得知原因後,簡直心痛得難以言喻。

  這柄寶劍乃是師父當年擔任武林盟主時用來號令武林的珍藏,這些年來,他每日都要為師父細心地保養這柄價值連城的寶劍,沒想到昨天一個不留心,被這三個小鬼頭給拿去玩,之後他找了整整一日,才在雲嶺最偏僻的山溝裡尋獲已經面目全非的寶劍。

  任淩霄的音調變得又低又冷,「挖完地瓜後它怎會被扔在山溝裡?」

  「因為湘湘怕師父知道她不小心又弄壞一柄劍,所以就把它扔了……」紀映臣不敢看他眼底的怒意,低著頭悄聲吐出。

  「那劍鞘呢?」她該不會是把劍鞘拿去串地瓜了吧?

  紀映臣同情地瞥他一眼,「湘湘已經順手把它丟到山頂上的大湖毀屍滅跡了。」

  任淩霄銳眼一凜,挾帶著濃濃怒意瞪向又給他找麻煩的湘湘。

  生來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任淩霄的湘湘,在遭他以眼神算賬後,既無辜又委屈地緊閉著小嘴,水汪汪的眼眸裡不一會兒即蓄滿了隨時都有可能決堤而出的淚水。

  任淩霄盯著湘湘那張泫然欲拉的小臉,很懊悔自己怎沒對她生出一副鐵石心腸。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座湖的湖水即使是在春日,也冰寒得跟結冰時節沒兩樣,上回為了打撈被湘湘扔進湖裡四散片片的劍譜,就已經使得他這副不畏寒冷的身子凍得染上了風寒,如今若是風寒未愈又再下水的話……

  「大師兄,你要下水去把劍鞘撈回來嗎?」樊司棋關心地挨在他身邊問。

  任淩霄擰著眉心歎氣,「這事千萬別讓師父知道。」看樣子,在下水前他得回去再熬幾碗湯藥備用。

  一見任淩霄的火氣消失了,湘湘又笑呵呵地摟住任淩霄的大腿,並偏著小臉接受胖胖安撫的輕舔。

  任淩霄低首看了她一眼,熟練地將她抱至懷裡,掏出方巾仔細地為她擦拭臉上大白狗所留下的口水。

  「別老是任胖胖替湘湘洗臉,也不許親著她玩。」又是一臉的口水,這個小妮子愈來愈人狗不分,尤其最近她好象有了什麼人都好的壞習慣。

  紀映臣得意地朝大白狗直笑,「胖胖,聽到了沒有?」

  「大師兄的意思是只有我們有資格親湘湘。」樊司棋神氣地潑了大白狗一盆冷水。

  任淩霄冷淡地睨視他們三個,「我是在說給兩個師弟和一條狗聽,意思是指你們三個都一樣不准。」

  趴在任淩霄肩頭的湘湘,回頭看了看下方的三個玩伴,又轉首反復地打量了任淩霄許久,然後毫無預警地將唇瓣貼上任淩霄的唇角。

  「啊!」紀映臣哇哇大叫地指著被偷香的任淩霄。

  「你……」沒料到她會突有此舉,任淩霄的眼瞳頓時訝愕地睜大。

  「呵呵……」奪走任淩霄初吻的湘湘心滿意足地咯咯直笑。

  樊司棋不平地嚷嚷!「湘湘,你偏心!」

  望著湘湘開心的笑臉,任淩霄冷靜地抱著她在樹旁坐下,並伸手打發那兩個滿心不平衡的師弟,「都練功去。」

  在兩名師弟氣呼呼地離開後,任淩霄拍拍湘湘的小臉,「湘湘,剛才那是誰教你的?」

  湘湘皺著細細的柳葉眉,歪著頭對這個問題深思了許久。

  「是司棋還是映臣?」任淩霄直覺她是被那兩個師弟帶壞了。

  「爹爹和娘娘教的。」湘湘眉開眼笑地摟著他的頸項,公佈真正帶壞她的元兇。

  又具那兩個從沒一日正經過的長輩。

  任淩霄忽然發覺,若是想將湘湘教導成有閨儀的大家閨秀,他必須先和那兩名長輩好好討論一下上行下效這個重點,還要對那兩個已經被教壞得差不多的小師弟說清楚,免得他們誤了湘湘美好的人生。

  「不可以再這樣子。」他嚴肅地向她搖首,「你只能這麼親你長大後要嫁的人,明白嗎?」

  湘湘凝望著他黝黑的眼眸,安安靜靜地思考著他剛才的話義。

  「湘湘,我說的你懂不懂?」對一個四歲多的小孩說這些,也許她還不能夠理解。

  「懂。」湘湘大大地點了個頭,接著興高釆烈地對他湊上軟軟的唇瓣,準確無誤地在他唇上長長一吻。

  任淩霄的思緒頓時被抽空,唇間香甜的氣息令他一陣昏眩,他撫著麻燙得不可思議的唇,茫然得無法思考,只能愣愣地看著笑得燦爛如花的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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