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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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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 “我又沒說錯,那時候的你很匪類啊。”老說他玩得荒唐,實際上擁有輝煌戰績的人是他。 他有嗎?梅友虔攏眉回想。好像是吧,那時候他不明白為什麼身邊友人都在戀愛,他卻遇不到一個喜歡的女人,於是嚴重質疑自己的性向,所以那一陣子常跟酒和女孩子玩在一塊……算了算,差不多是在那個時期吧,也是從那以後,他開始作起莫名其妙的春夢。 還真是巧呢。 “我那時候有跟她見過面嗎?”他斂眉,仿佛問得很隨興。 “……有啊,我有介紹你們認識,但那時候,你好像喝醉了。” 梅友虔垂下眼,內心複雜萬分。所以,亮岑才會說,在安雅大樓前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而她早就認識他,只是他不記得了。 所以,她偶有的怨懟,是指他那時候的淡漠?而她從那時候就開始喜歡他了嗎?不對,她要是喜歡他的話,怎麼可能跟其他男人生小孩?況且,她回台那麼久了,真還喜歡他,何需等到這個時候? 多奇妙的緣分。四年前認識,四年後才結緣,他們空白了四年才相遇。 也不對……春夢已經纏了他四年,所以他們之間也不算空白太久。明明對她沒印象,為什麼她卻會變成他春夢的女主角? 真是一大疑問呢。 不管了,那件事暫且拋下不管,他現在想聽聽親親女友的聲音撫平他的火氣。他起身拔了電話。 “亮岑,在忙嗎?嗯,那我長話短說,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沒空?可是我想見你,我們已經有三天沒見面了……” 還在擦鼻血的應國輝,不時偷覷他的反應,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紙是包不住火了。 “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餐廳裡,氣氛佳,菜色美,大啖過後,應國輝把今天發生的事說過一遍,等著蘇亮岑的反應。 只見她淡淡的揚起眉,對桌上的美食視而不見,連拿起刀叉都沒有,像是陷入沉思。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啊,蘇大小姐?” “聽見了。”她淡道。 “想好對策了沒?” “有什麼好想的?”她垂下眼。“反正近期內我要到研發中心去出差,會有一段時間不會見到他,到時候再想也還來得及。” 原本想藉此擺脫父母硬要介入的相親,看來可以順便讓自己冷靜一下。 想不到推掉一個應酬來赴約,卻得到這麼令人心煩的消息。 “我怕是來不及。友虔的行動力很強,一旦鎖定,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是你三兩下唬弄得過去的。”他怕的是,到時候他會死得很慘,絕對不只是噴鼻血就能解決的。 “那就分手。”說得雲淡風輕,唯有蹙緊的眉間透露她的不舍。 “這麼簡單?你以為說分手就分手?你當你是在菜市場買菜啊?你以為友虔是那種分手兩個字就能擺平的人嗎?” “我可以把話說重一點。” “傷他,你會覺得很快活嗎?”光是這一點,他就不悅了。雖說他今天才被揍到噴鼻血,但友虔是他的好友,他可不希望見他受苦。 “不然還能怎麼辦?” “老實說明白不就好了?” “他會氣到想跟我分手。”他說過,不能接受背叛。 “如果下場都是分手,倒不如說過之後再分手。”如果最差的打算就是分手,那就說個痛快,再分也還來得用啊。 “我不要。”她扁起嘴。 “為什麼?” “我就是不要。”她不是沒見過他冷淡的目光,一旦東窗事發,他會用那種鄙夷的眼神嫌惡的看她,然後還會跟她搶勝心。“勝心是我的女兒,我絕不會讓他知道事實的真相,讓他有機會跟我搶勝心的監護權。” 是的,勝心是她和梅友虔的女兒,而且是她用很下流的方式得到的,這一切要是讓他知道,他一定會唾棄她……那神情,光是想像就讓她打起寒顫。她寧可先分開,幾年後,路上再相逢,至少他不會冷惡相向。 “他也不見得會那麼做。” “你不懂。” “我才不懂你。”應國輝翻動眼皮子,抽支了鼻樑,痛得呲牙咧嘴。 “我也不懂。” 淡漠如冰的聲音突地從一旁傳來,嚇得兩人同時瞪大眼,不約而同的朝聲音來源探去,而後兩人對視一眼,眸中交纏著對流,像在互問:他聽見了多少? “你跟我說,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應酬,結果……”梅友虔走來,站在兩人之間,雙手按在桌面,視線冷騭地朝應國輝看去。“跟他應酬很重要嗎?他有比我重要嗎?” 應國輝聞言,險些滑下一滴淚。 完蛋了,蘇大小姐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他肯定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應酬臨時取消了,國輝剛好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就來了。” 蘇亮岑話一出口,應國輝聞聲落淚。 好狠,居然把事都推給他。 “你怎麼就沒想到我?你推掉我的約會,在應酬取消時,難道你不會第一個想到我?”梅友虔悶燒的火焰透過魅眸,強而用力的戳穿應國輝的心臟。 應國輝哭喪著臉。好想偷偷地躲到桌底下,等他們吵完,他再落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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