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養妻好忙 | 上頁 下頁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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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緊,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一切能如爺所預期,他可以早一天接她回巴烏。 當日,陸得便得回巴烏覆命,于丫兒趕忙要舞葉磨墨,寫了第一封信。 「哇,會不會太肉麻了?」 「舞姊!」于丫兒抬眼瞪去。「不許偷看。」 「我就站在這兒磨墨,不看你寫信,是要我看什麼?」她也不是很願意,只是眼力就這麼好,一瞥就把信全都瞧得一清二楚。 于丫兒瞋了她一眼,飛快地將幾句話寫完,一吹幹便趕緊收口交給陸得。 「好想你,爺……」舞葉在她耳邊唱作倶佳地喃念。 于丫兒臉皮薄地趕她走。「我要沐浴了,快去備水。」 「唷,端起夫人架子了。」舞葉挑了挑眉,乖乖去找參葉。 于丫兒坐在錦榻上,望著外頭的天空,感覺秋意正起,窗外整片的楓林像被日頭燒灼成一片豔紅。 過了幾天,周奉行依舊不見於丫兒,待不住的她便拉著舞葉上街,想從街上得到些許巴烏城的消息。 「說來這戰事也挺古怪,這哪像是在打仗,簡直就像是一盤散沙,咱們大燕的軍打到哪,對方就散到哪。」 一進茶樓,便聽見有人高談闊論著,于丫兒則拉著舞葉在那人隔壁桌坐下。 「這對方到底是誰,真是民間百姓造反嗎?」 「聽說是大定郡主搞的鬼,到處煽動百姓造反。」 「唉,都已經改朝換代,被逼到豐興當個小郡主了,還不死心想要回江山嗎?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搞得生靈塗炭,這筆賬到底要算在誰頭上?」 「可不是嗎,日子已經很難過了,還要這樣胡搞。」 「不過……要是換了人當皇上,這稅賦不知道會不會輕一點?」 這一說到稅賦,一群人便沉默了下來。 于丫兒在旁聽完,也跟著沉默。 「夫人,你認為如何?」半晌,舞葉低聲問著。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對爺來說,他的做法奏效了。」看似一團亂打,邊打邊逃,如此一來,巴烏的兵力便回不去,屆時不需要太多兵馬,就足以打進宮中。 「這戰事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不會太久。」 舞葉托腮瞟了她一眼。「跟爺在一起久了,連你都會蔔算了?」 「這不用蔔算。」爺手中的籌碼有限,戰線一旦拉長,對爺肯定不利,這一點爺應該比她還清楚。 眼前就不知道爺欠的是什麼東風,何時才會到。 到城裡聽取消息幾乎成了于丫兒每日的工作。每天用過早膳後,她便拉著舞葉進城,伺機收集消息。 「夫人,你要外出嗎?」參葉正要敲門,門板正巧被拉開,就見於丫兒穿戴整齊,像是準備要出門。 「是,是有什麼事我幫得上忙的嗎?」她問著。 參葉通常不會特地晃過來這頭串門子,因為奉行貪靜,所以府裡的人手並不多,許多大小雜事都是由參葉獨自包辦,而她也盡可能地不要加重參葉的工作。 「怎會有事要夫人幫忙,是奉行小姐想見夫人。」參葉笑吟吟地道。 「真的?」于丫兒喜出望外,拉著舞葉就跟著參葉走。 周奉行所待的院落位在府裡最北邊,被層層楓紅包圍,一行人踏進小院,來到最僻靜的寢房前。 「小姐,夫人來了。」參葉在門外稟報著。 「讓她進來。」門內傳來細而淡的嗓音。 「是。」參葉替于丫兒開了門,自個兒和舞葉則在門外候著。 于丫兒進了房,繞過屏風,就見一名酷似周奉言的女子靜靜地坐在錦榻上,一雙琉璃般的眸正睇著自己。 「奉行小姐。」 「你以往是不會加上小姐兩字的。」周奉行淡聲道。 于丫兒怔怔地看著她。「你……」 「沒什麼好訝異的,對不。」周奉行指著身旁的位子。「坐吧。」 于丫兒正襟危坐著,劈頭就問:「奉行,爺籌劃的這場戰事是否會如他所料地進行?」既然奉行知道一切,那麼她也不需要拖泥帶水。 「不知道。」 「怎會不知道,你可以蔔算的,不是嗎?」 「我無法蔔算被刻意更改的結果。」 換句話說,眼前的歷史是爺到意竄改,能改變多少,會落得什麼結果,不到最後一刻,無人能提前得知。「可爺既會做出這個決定,那就意味著他已經瞧見他想要的結果。」爺有異能在身,要不是真的可行,他又豈會強求。 周奉行睨了她一眼。「他能瞧見什麼?」 「嗯?爺有異能的,不是嗎?」 周奉行睇著她半晌,不知是歎還是笑,搖了搖頭。「他只剩空殼了,你還奢望他能如何?」 「空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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