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養妻好忙 | 上頁 下頁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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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說著,心底盤算著要找機會把這新衣給燒了。 「那……帶著同心結總成了吧?」她解下用紅繩繋著的同心結。 周奉言接過手,不禁問:「這不是髮絲嗎?」 「嗯,這是你我掉落的髮絲,這些年撿的,湊著湊著,我覺得夠用了,便打了個同心結,咱們夫妻總是要同心的。」 周奉言微微噙笑。「我會帶在身上,就像你在我的身邊。」 「那我送了你同心結,你要送我什麼?」她俏皮問著,想緩解離別在即的苦。 周奉言不禁失笑。今晚前來是為了說服她離開巴烏城,哪兒想過要贈她東西。 仔細想想,除了那把短匕,他不曾送過她什麼。 「你想要什麼?」他問。 她笑了笑,朝他勾勾手指,要他_下腰來。「爺,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記得,我在西楓城等你,你要記得我在等你。」話落,她湊上前去,偷了一個吻。 他楞了下,笑柔了黑漆的眸,回吻著她,再狠狠地將她擁入懷中。 丫兒,他最深愛的女人,他耗盡一切換回的妻子,哪怕他將會成為罪人,哪怕他雙手沾滿血跡,他也要求得一世相守。 十天后的五更天,于丫兒整裝出發,由陸得駕著馬車送她與舞葉前往西楓城。 「怎麼不讓雙姊一道去?」她問。 「牙行要東遷到豐興城,我要她留下來幫忙。」周奉言神色不變地道。 「喔。」她應了聲,輕撫著他依舊冰冷的頰。「爺,五更剛過,你還是進房歇一會吧,氣色不好。」 「一段路,不礙事。」拉下她的手親吻著,眼底全是依戀,卻逼著自己非暫時放手不可。「一路順風。」 「爺,記得我們的約定。」 「當然,等我。」 目送她上了馬車,直到馬車消失在濃霧之中,他才返身走回主屋,小徑上就見拾藏迎面走來。 「人呢?」他問。 「在後門攔下了。」 周奉言應了聲,加快腳步往後門而去,不一會到了後門,就見戚行冷肅著臉,擋在雙葉的面前。 「爺。」戚行聞聲,退到一旁。 周奉言狀似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懶懶地注視著雙葉,問:「上哪?」 「……想送夫人。」 「我不是說了,要你在偏香樓候著?」他說著,拔出拾藏腰間配劍,不由分說地朝她腰間揮去。 雙葉瞪大了細長的眸,垂眼看著代表她身分的兩串玉穗落地。「爺?」 「為何背叛我?」周奉言面無表情地揚劍指著她。 「我不懂爺的意思。」雙葉臉色劇變,粉拳緊握著。 「不懂?」周奉言神色冷鷙地道:「那就一筆一筆算吧,公主出閣那日,是誰引刺客進牙行?」 雙葉艱澀地咽了咽口水。「爺忘了,我為了要保護夫人還受了傷……」 「就是因為你受傷我才會起疑。巴律說了,那些人身手皆在你們之下,尤其是你,你是所有家奴裡使劍的魁首,怎可能因此受傷。」 「我……」 「還有,靖王進酒樓欲輕薄丫兒,巴律說過雅房是你訂的,這事與你脫不了關係吧。」 「爺,這根本是欲加之罪!爺怎能盡信巴律之言,我不過是訂房,還是巴律托我的呢,爺可以將巴律找來當面對質。」 「雙葉,那間酒樓是我頂下的,酒樓裡外都是我的眼線,你在訂房之後,和靖王的心腹見過面,這樣你還要狡辯嗎?」周奉言說著,眸色透著戾氣。 原本用意是想讓人從中打聽消息,可誰知道竟會聽見自家內鬼的消息?! 「爺……」雙葉臉色慘白。 「還有短匕,以你的身手,想不動聲色地殺害一個老宮人,對你來說壓根不難,雙葉,我給了你這麼多次的機會,你為何不知回頭?」因為是朝夕共處猶如手足,所以他再狠也沒鐵了心,可她卻是逼他不仁! 雙葉抿緊了嘴,怒瞪著站在周奉言身後的拾藏。「爺……不是我……老宮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她到底要怎麼解釋,爺才願意相信她?! 西楓城位在巴烏城的西南邊,要到西楓城得搭船過翻江,再行車數百里,待于丫兒一行人來到西楓城城郊外的周家別館時,早已是八月末。 別館前有人候著,于丫兒由舞葉牽著下馬車後,隨即朝那人欠身,甜軟地喊了聲,「參姊。」 參葉疑惑地揚起眉,就連舞葉也一臉莫名,「你怎會知道她是誰?」 「……爺交代過。」于丫兒囁嚅著。 「喔。」舞葉點了點頭,拉著她跟著參葉一道進屋。 「奉行小姐這幾日不見客,你們就先在這兒待下,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再跟我說一聲。」參葉的性情外放熱情,沖著于丫兒直打量。「夫人,儘管在這兒待下,奉行小姐說了,戰火不會波及西楓城。」 于丫兒先是楞了下,而後想起奉行也有異能,她不就是經由奉行蔔算,才和爺結了緣嗎。 「奉行什麼時候才肯見我?」她急著想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 「奉行小姐說了,時候未到。」 「唉,小姐和爺都一樣,說起話來總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難以參透。」舞葉不禁歎了口氣。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參葉嬌柔的娃娃臉一笑起來,唇角便浮現兩個可愛的梨渦。「我跟在奉行小姐身邊十幾年了,她就是這個樣子,恐怕是永遠都不會變的,夫人,你得要多擔待了。」 「沒關係,只要奉行肯見我就好。」她知道奉行不喜見人,從小就獨居在西楓城,上一世時,她也只見過她一面,就在和爺成親的那個晚上……對了,這一回她與爺成親,為何奉行沒有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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