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拐入豪門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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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曜久打落牙齒和血吞,試圖漠視那只貼在他胸膛上柔弱無骨的小手。 微移的纖指,瞬間吞噬他三分之一的理智,狼耳朵冒出來了,但沒關係,他握著拳頭緊抓著僅剩的三分之二。 然而,當那只勻稱細膩如脂的腿橫過他的腰時,腰上竄升的火焰又再次蒸發了他三分之一的冷靜,獠牙長出來了,他閉上眼,不聽不看身旁柔潤的美人,默念著各門各派的經典,加持被摧殘得僅剩三分之一的理智。 當他的手臂感覺到酥軟得要命的觸感時,耳邊傳來她近乎任性的低吟聲,瞬間── 咻──不見了~通、通、不、見、了! 他的理智真的不見了! 狼耳冒出,獠牙長出,他嚎叫一聲化為惡狼。 聖人?沒有。 恩人?恐怕也不會有了。 罪人,眼前正有一個,正在行極為不人道,眾人皆可唾沫以對之行為。 方曜久開始痛恨自己幹麼把她帶回家! §第二章 痛痛痛…… 頭痛又口乾舌燥,胸口不舒服,腰部莫名酸痛,還有她的腿……她是被雷打到了不成,不然怎會從頭痛到腳,痛得如此淋漓盡致? 羽乃冬心裡暗咒著,痛不堪言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眼角餘光瞥見自己不著寸縷的胴體,她呆愣三秒,遲緩地閉上眼,再張眼,胴體依舊,甚至還清楚地看見自己身上一處處怵目驚心的吻痕。 發生什麼事,一點也不難猜。 廢話不多說,往事不多想,羽乃冬在心裡丟下一句“喝酒誤事”之後,立即抓著被子跳下床,尋找她的衣服,躡手躡腳地從外頭找進浴室裡,發現自己的衣物淩亂地丟在衣物簍裡,趕緊抓出,七手八腳地套上,回房找到包包,立即落跑。 然,經過客廳之際,卻突地聽見喵的一聲,她回頭循聲看去,瞧見一個寵物籠子放在客廳和玄關之間,她走近一看,裡頭有只黃色虎斑貓咪,臉上黃白塊狀相間,大眼汪汪,看起來很惹人憐愛。 唇角極淡極淡地勾起笑意,驀地她又拍額暗罵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玩貓?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耶。 羽乃冬輕輕地推開門,細心地替對方把門反鎖,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色,忍不住歎氣。 她真的是少根筋,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就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竟隨隨便便地給了清白,要是染上性病怎麼辦? 唉,她是何時變得如此寡廉鮮恥的? 忍不住要自我唾棄。 拖著酸麻的身體走到公寓電梯前,她突地頓住,很仔細地研究起電梯門上的花紋,然後轉身,開始研究起屋外的灰色水泥磨牆,很緩慢地走到電梯前,近乎癡呆地看向左手邊最裡面那戶人間的鏤花銅門…… “你在幹麼?”電梯門突地打開,露出羽必夏再疲憊不過的臉。 “……大姊?”羽乃冬慢了三拍才開口。 不是錯覺耶,這裡真的是她住的公寓耶,而昨晚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竟和她住在同棟同層卻不同座。 媽呀,真的是不能做壞事!往後要是再碰面,豈不是要尷尬到死? “你癡呆啊?”羽必夏瞅她一眼,推開她,走到電梯門外,又問:“你今天這麼早就要出門了啊?” “呃……是啊,不過,我想到東西沒拿,要回去拿。”她回神,隨口虛應。 開玩笑,她根本還沒回家好不好? 還好遇到的是剛收工回家的疲累大姊,否則事情會很難處理。 “走啊。”羽必夏看她一眼。 “喔。”她跟著大姊的腳步走,壓根沒發現背後的那一扇門被打開,閃過一張神色複雜的臉,又有些落寞地關上。 雖說,他也不希望她一早起來,指著他臭駡他是禽獸畜生之類的,但走得這麼乾淨不留痕跡,感覺上就是要跟昨晚劃下清楚的界限,又或者是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企劃室裡,方曜久很悶,電腦停擺很久,擺在架上東一張西一張的各廠商折扣大戰,他完全扔不進腦袋。 去他的年中慶,去他的市場調查,眼前沒有任何一件事比羽乃冬更能夠影響他的心情。 計劃大大挫敗,他很受傷。 不該是這樣的! 照道理說,一早醒來,他會在她起床之前準備好豐盛的早餐,用咖啡香氣把她薰醒,然後接受她害羞的致謝,把他視為恩人,接著兩人會更進一步地交往,而不是、而不是…… 他痛恨昨晚計劃外的惡行,如此一來,極有可能讓他成為惡徒,放在老死不相往來的那一欄裡,可她恁地甜美,又如此主動地挑誘,他可是個年輕又有活力的男人,要他如何坐懷不亂? 想到昨晚,方曜久笑了,但想到後果,唇角又垮了。 計劃荒腔走板,非想個法子補救不可,再不然就來個開門見山,直接示愛算了。 是的,愛她,只是一種他決定沉淪的直覺,既然如此,幹麼還要搞這麼多計劃,直接找上門不就好了? 對,沒錯,他不該坐困愁城,直接面對就對了。 想著,把手邊的東西往桌邊一丟,才剛起身,便見有人喊著,“吃喜餅哦!” 方曜久目光探去,只見劉憶琳依偎在未婚夫黃朝陽的懷裡,兩人看似正甜正蜜正火熱。 說是前女友,是用來哄騙乃冬的說詞,事實上一直都是劉憶琳纏著他不放,在他的堅定不移兼鼓吹之下,她總算投進了黃朝陽的懷抱。 投得好,她要是不走這一步棋,他還沒辦法接近乃冬呢。 只是,才剛訂婚就到他面前耀武揚威,有什麼好玩的? 他微挑眉,沒將她責難他不懂珍惜的目光看在眼裡,拉開椅子準備走人。 懶得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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