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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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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打電話聯絡嗎?」風如水柔,將惱人的暑氣擋在林蔭外,舒服得令人想要閉眼休憩。 「……手機沒訊號。」 「你可以用我家的電話,是你自己不想打吧!」 「……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宋震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順理成章地從肩上滑到她腿上。嗯!還是這個位置最棒。 「你不聯絡,你媽會擔心的。」 「……她是我媽,她不會在我面前說什麼難聽的刻薄話,但是她在你面前呢?你和她見過兩三次面,她都是用什麼口氣、什麼表情跟你說話?為什麼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 揭穿真相之後,他多少猜得到良秋獨自面對母親的處境,才明白她為何老是要他守規矩,別和母親正面衝突,為此,他也徹底把這個問題想過一遍。 可想半天,仍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做法。 母親的強勢,他怎可能不清楚,再想到要他和雪屏湊合結婚,乾脆叫他去死還比較快。 不過,他有殺手鐧。 與良秋重逢之前,他本是徹底死心,認為枕邊人是誰早已不重要,但現在不同了,他要為良秋爭取該屬於她的一切,包括母親的退讓和雪屏的道歉。 「說那些做什麼?」羽良秋口吻輕淡如風,唇角漾著微乎其微的笑。 「我心疼你,也氣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他揪住她一綹飛舞的髮絲。 「告訴你,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大。」 宋震遠扁起嘴,不否認她的說法。指上力道微使,強迫她垂眸正視他。「我不會再離開你。」 她聞言,笑了。 「你要接著說,我也不會再離開你,說!」他耍狠地威脅著。 她,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跟著風飄送到山區每個角落, 「放心吧,這一次我們有王牌,我媽一定會讓步的。」他說得胸有成竹,恍若早已在腦海中沙盤演練數回且勝算奇高。 「什麼王牌?」她倒是被嚇得不敢再樂觀了。 「庭樂。」 「嗯?」 「我們的寶貝兒子絕對會是我的福星。」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是嗎?」挾孫子以令奶奶? 「庭樂那麼可愛,就不信融化不了我媽的鐵石心腸。」宋震遠親吻著她的髮絲,趁機再把她拉近一點。「嘿,婚禮經理人,到時候可得要麻煩你和我出席世紀婚禮,由不得你說不哦。」 「不是交給我籌辦?」 「你有毛病啊?新娘子不幹偏要當經理人,難道我在你眼中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嗎?」他沒好氣地啐她一口,趁她不備,朝她唇上狠咬一口。 他記得她喜歡具有挑戰性的工作,才會從事婚禮經理人一職。 「很痛欸。」她嘟起嘴。 「彼此彼此。」他是心痛。 長髮一揪,他再次將她逼到唇邊,輕淺溫吮,像是細細綿綿的網,想將對方套牢在彼此的世界裡。 「喂,不要這樣子,會有人經過。」羽良秋抗拒著,大眼飄怱地警戒四周。 「才不會,他們去采野菇了。」吻加深了,霸道如火地鑽入其中,探索她嘴中的甜蜜。 「可也會有人過來啊。」她醉眼迷離,像是快要抓不住最後一絲理智。 「不會。」他撐起身子,反將她壓進一旁的草地上,如狼似虎般強攻猛取,呼息熱烈交纏。 「可是……」她抓住他來勢洶洶的手。 「我說不……」 「請問一下——」 有道聲音自離他們幾公尺外的山坡上傳來,宋震遠聞聲不禁低咒,兇猛虎眼瞪去—— 「你他媽的去問別人行不行?」他暴咆著。 他是跟這座山頭犯沖不成?為何他只要動心起念,便會立即殺出程咬金?他媽的,非得快快將她帶下這座怪山不可。 「不好意思,實在是這附近都沒有人,所以……」說話的人氣虛地講到一半,老臉霎時亮了起來。「總經理!你不是總經理嗎?」 宋震遠一愣,懊惱透頂。「媽的!」 在宋震遠試車未歸的那個晚上,車廠經理立即聯絡上葛美黛,決定暫不報警,派人朝車廠附近的路搜索,昨天他們在山腰上看見了那部試車的車子,於是上山尋人,若再無結果,便打算報警。 他們的運氣不差,沒花多少力氣人就找到了。 「你就跟他們一道下山嘛。」用過晚餐後,羽良秋在二樓客廳沏了三壺茶。 「不要。」宋震遠近乎任性地抗拒。 「你媽在找你了。」她溫聲勸說。 「你這口氣好像我今年十歲,正值好動活潑的年紀,四處趴趴跑,玩到夜不歸營的感覺。」好歹把他的年紀提升一下吧,雖說他是比她小,但可不可以不要用應付小孩子的口氣跟他說話。 她歎口氣。「你要是不回去,被她發現你是跟我待在這裡,不敢想像她會怎麼形容我和我的家人。」不帶髒字的話語,有時更是殺傷力十足。 「她敢?」他飛揚的眉一收,與生俱來的霸氣橫流。 「要是哪天我兒子也這樣對我說話,我會去自殺。」她冷聲道。 她也是為人母,多少可以體會葛美黛的心情,所以她不希望自己成為造成他們母子衝突的導火線。 「小秋,我不是那個意思。」庭樂要是敢這樣跟他媽講話,他會把他剁成肉醬喂狗。「我只是還不想回去,難得你有假期,我……」 「放心,我的假還長得很。」 「怎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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