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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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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再度入宮 半夢半醒間張開眼,裘化真疑惑地微皺起眉,不解自己為何醒來,但不一會便放棄思考,困意教她想翻個身繼續再睡,卻發現自己連翻身都不能。 垂眼望去,一隻長臂蠻橫地橫過她的腰,緊握住她的手。 她回頭望去,男人疲憊地睡著,手勁卻大得嚇人,仿佛真怕失去她。想起昨晚他不容置喙地將她押回房,甚至將她給押上床,原以為他是想做什麼,可他卻只是抱著她和衣而睡,嚇得她僵著身子入睡。 所以,她現在很想翻身啊。 可惜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動,教她只能無奈放棄,艱辛地回頭看著他的睡臉,瞥見他的襟口掉出了一塊玉。 那是一塊翡玉,光看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但這玉像是碎了,用金子重新鑲黏在一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誰送他的,怎麼他戴在身上的不是她送的那一塊? 她努力地探出手想將玉勾得靠近自己一點,然在他懷裡蹭了幾下,他隨即張開眼,嗓音沙啞的問:「去哪?」 「沒要去哪,想翻身。」她沒好氣地道。 花世澤隨即扳動她的身子,讓她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裘化真小臉微微漲紅著,想罵他分明是惡意壞她清白,但再想自己都答允留下了,清白似乎不重要。 不過,這塊玉……她挑著玉,想看上頭的雕紋,可惜它碎得太全,雕紋早看不清了。 「做什麼,嗯?」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發。 「沒事,你睡吧。」她下的麻沸散應該可以讓他沉睡很久,他卻還能與她正常交談,這到底是什麼體質? 「你要是再像貓兒撓著我,我會馬上要了你。」 裘化真抓著玉的手突地一僵,小臉羞紅著。「我只是在看你的玉,你在胡說什麼?」說得好像她刻意引誘他似的。 「玉?」他抓出懸在頸間的玉珮。「這塊玉,原本是要給你的,可那一晚……我不小心摔碎了。」 「這是上等翡玉呢,怎麼那麼不小心。」她低聲咕噥著。 「如果可以挽回一個你,我會把成千上萬的翡玉都砸了。」他低喃,緩緩地張眼。「如裡可以再見你一眼,我連命都可以給,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得心好痛,好痛。」 裘化真抿著嘴歎了口氣,把臉貼在他的胸瞠上。「別痛了,我回來了。」當她還是柳九時,她隱約察覺他動了情,但她不知道他的情如此地深。 「當我遇見你時,你和柳九的相似,教我以為我快瘋了,可當我瞧見顏麗的畫像時,我寧可瘋了也要你回來,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回來都好,都好。」他啞聲呢喃著,輕柔地吻上她的額。 「還說呢,不是要將我沉江?」她哼了聲。 這一點,她會記恨很久很久、「如果那時我來不及救回你,我也不活了。」他的笑聲噙著癲狂。 「唉,別老說這種話。」她往他胸口一拍。「不都過去了。」 「嗯,都過去了。」他的吻從額頭開始滑落到她的鼻她的頰,落在她的唇上。 「花世澤……」她羞澀的閃避著。「你這是怎麼搞的,你明明就喝了魚湯,怎麼還這麼精神?」 「麻沸散對我是沒用的。」 「為什麼?」 「不曉得,大部分的麻藥、迷藥對我都是無效的。」事實上,當她跟柳十三取藥時,他就有所防備了。她最擅長施針,如果真是身有不適,施針的效果有時會比湯藥快,她不會捨近求遠。 裘化真聽出了弦外之音。「敢問侯爺何時嘗過迷藥?」迷藥分很多種,×藥也屬於迷藥的一種。 花世澤笑睇著她。「我忘了是哪一個妾做的了。」 二話不說,裘化真從他懷裡坐起,只是都還沒坐穩,隨即又被他扯進懷裡。「放開!去找你的小妾!」忘了哪一個妾……數目眾多到想不起來不成?混蛋! 「化真,後院的小妾全都是朝中官員送的,我刻意留下的。」 「嗯,以備不時之需嘛。」她懂! 瞧她笑得猙獰,他不禁低低笑開。「不都說了迷藥對我沒效,後院那些是我拿來反監控官員的,我完全沒沾染過。」 「天曉得呢?」空口無憑啊,侯爺。 「一想到那些女人的主子,可能就是殺害你的兇手之一,殺戮的念頭就起,怎可能沾染。」 瞧他那瞬間森冷噬血的神情,裘化真頓時無語,不禁懷疑柳芫對她說的可能是真的。「那麼……柳芙呢?聽說她眼形和我很像。」 「哪裡像了?」他嗤了聲。「你沒了時,我進你的小院落,想瞧瞧你在什麼地方長太,卻瞧見你把沒吃完的糖葫蘆和炸湯圓都用布仔細包著擱在匣子裡……」 裘化真沒料到他話題一轉竟轉到自個兒身上,教她想起梳粧檯的抽屜裡,放的竟全都是從她屋裡拿來的。「我就是窮酸,想留個紀念都不成麼?」那是她頭一次上街,頭一次嘗的外食,頭一次有人牽著她的手,仿佛能帶著她到天涯海角,全都是她最寶貴的記憶。 噘嘴睨她一眼,卻見他神色有些恍惚,像是陷入當時的氛圍,一臉苦澀笑著說:「所以,我把你的紀念都帶回侯府,只是要離開時,遇見了柳芙,她那諂媚可憎的笑,我至今還忘不了,不知怎地,一見她我就聯想到柳昭儀,懷疑起柳昭儀,所以我便差人作媒,為的是將她擺在侯府裡,為的是看她是否和柳昭儀有所聯繫。」 她愣了下,沒想到他也懷疑到柳葳頭上。「結果呢?」 「我差人盯著,倒是沒什麼大事,橫豎就留著,直到沒有利用價值。」 「所以她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 「沒殺她,是我竭盡所能地克制自己了。」他不敢想像,他要是再晚半刻回來,是不是又要再一次面臨天人永隔,一思及此,他就想親手血刃柳芙,要不是看在柳院使的分上,他絕不會輕饒的。 裘化真貼靠在他的胸瞠上。「算了吧,休了她就夠了。」那般心高氣傲的柳芙被休,對她而言已是最大的羞辱了。 「你不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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