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萬兩小醫女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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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化真聞言,難以置信地瞪住他。 「侯爺,這律例裡有載,正月不見血,所以延至二月。」 「不見血麼?」花世澤沉吟著,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那就沉江吧。」 裘化真臉色倏地刷白,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沉江……那不是要將她給活活淹死!看著他俊美無儔又極致無情的側臉,她真的不敢相信! 「即刻行刑。」花世澤話落,轉身就走。 許是恐懼到極限成了無所畏懼,裘化真朝他大罵,「花世澤,你我之間宄竟有何冤仇,要你這般插手生死?!你瞧不起一條命,你插手收了一命,日後必定反撲到你身上,屆時你身邊要是無故失了一條命,你也不用太意外!」 花世澤頓了下,頭也不回地道:「還不動手嗎,曹縣令!」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她吼道。 目送著花世澤離開的身影,感覺身邊的衙役朝她走來,她怒目瞪向縣令,咬牙道:「大人,既是要收了我的命,也不必急於一時半刻,死前我不求一頓溫飽,只求大人答應我一個遺願。」 「你還想耍什麼花樣?」縣令不耐問著。 「城裡百姓皆知唯有我才知曉賴老太太的契本放在哪,而這事我還未道出,何不先請賴太老爺進衙堂一趟?」 以為她會認命嗎?別傻了!不到最後一刻,她是絕不會放棄的! 悅來客棧的掌櫃的站在門外翹首企盼,一見馬車停下,趕忙迎上前。 「侯爺,您可回來了,裘姑娘教官爺給押走了,臨走前她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說要交給侯爺。」掌櫃的哈著腰,壓根沒瞧見花世澤一張臉冷得都能凍人了,無意接過東西的他,逕自從他身旁走過。 反倒是顏奎下了馬車代為接過手,見是一隻香包和一張畫,隨手攤開一瞧,教他幾乎要瞪凸了眼,急聲喊道:「侯爺!」 走在前頭的花世澤微回頭,見易水已湊到顏奎身邊瞧著畫,臉色也一變,隨後拿了畫攤在花世澤面前。 花世澤懶懶一瞥,黑瞳緊縮了下,拿過畫仔細瞧著。 畫中姑娘他壓根沒瞧過,教他錯愕的是那姑娘身後畫有豔放的牡丹,下頭提著四個小字:美人如畫。 「侯爺,那是我家小七啊!」顏奎說著,眼眶跟著泛紅。 「真是顔麗。」易水也是萬分錯愕。 「那是小七沒措……」顏奎哽咽著。「原來她真的瞧得見鬼魂,原來小七真的在我身邊……」 花世澤充耳不聞,拿畫的手微顫著,他驚愕的是,這畫風、這牡丹底下的小字! 「備馬!」他將畫一扔,怒聲喊著。「快!」 顏奎頓了下,疑惑侯爺根本沒見過他家小七,怎麼反應比他還錯愕,但既說要備馬,他便快速地卸下馬車。 花世澤躍身上馬,朝縣衙的方向急馳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顏奈呐呐地問著。 易水將畫交還給他,低聲道:「你沒瞧見嗎?小七姑娘身後的牡丹。」 「那又怎地?」 「柳九姑娘作畫,最喜歡在人畫像身邊添畫牡彤,下頭必提『美人如畫』。 花世澤一路急馳,已經記不得有多久不曾如此放肆地急馳過了。 而這只為了一個他下令處死的女子! 她到底是誰?她為何能仿柳九的畫,為何能將柳九的畫風仿得如此逼真,甚至就連字跡都一樣! 她……見過柳九嗎? 他心急如焚,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汗濕著,就怕來不及,就怕從此斷了與柳九之間可能的聯繫。 一到衙門,他躍馬而下,衙門內外的衙役一見他趕忙垂首作揖。 「裘氏呢?押往何處?」他急問。 聽見聲響的縣衙師爺趕出室外一瞧,先是頓了下,才趕忙屈身走來,道;「侯爺,已經將裘氏押往白江了。」 「……押往白江了?」 「是啊是啊,早已經押往白江,算算時間,應該已經行刑。」師爺怕他不信似的,還邊看天色邊掐著指。 天曉得他一身冷汗了……因為裘氏堅持要等到賴家大老爺到,談了一會,賴家大老爺和縣令大人也談不攏,所以就在半刻鐘前,人才剛被押走,但這事是不能說的,方才衙堂上,任誰都看得出侯爺恨不得能立刻弄死裘氏,要是讓侯爺知曉人才剛走,這事可大了。 幸好走了半刻鐘,要不真撞著了去而複返的侯爺,大夥都得跟著出事。 花世澤聞言,回頭躍上馬背,朝白江急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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