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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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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臨看著他半晌,淡笑。“我到今天才知道,胤征王是個獨佔欲如此強烈的男子。” “那是因為本王在意她。” 聞言,青臨若有所思,神色有些恍惚。 “怎麼,你是來跟本王敘舊的?”微眯起眼,玄夜爻忍遏著體內翻湧的殺氣。“別以為你一聲義兄,本王就會忘記你曾對搖光不軌,別以為搖光不在意,本王就能夠原諒你!” 青臨一怔,極力掩飾憤懣,笑得淡然。“我確實錯了,正因為知道自己錯了,今天才會特地送上百定皇室公主出嫁所用的發飾,希望搖光在出閣時可戴上。”說著,翻開擱在桌面的一隻木匣,裡頭擺放著綻放璀燦光澤的金玉,形似如意精雕祥獸團花,兩頭結了一尺長的玉穗。 玄夜爻隨便看了一眼。“本王會轉交給搖光,既然西引宮宴已經結束,太子還是及早離開西引吧。” 他垂眼忖了半晌,才點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不送。” 青臨踏出主廳時,方巧白蘿到來,與他點頭錯身,才踏進廳內,便聽見玄夜爻道:“白蘿,把桌上那匣子拿去丟了。” “呃……”他還沒回答,後頭便竄出一道怒氣衝衝的女音。 “那不是青臨殿下要送給我的嗎?” 玄夜爻抬眼,濃眉攏起。“白蘿,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不關屬下的事,屬下只是剛好踏進房內,不小心踢翻了椅子,撲倒在地,剛好被晏姑娘抽出我身上的佩劍,割斷床幔。”他立刻呼天喊地的叫冤。 “真巧。”他冷哼,眸露狠光。 見狀,白蘿二話不說地逃之天天,把爛攤子交給晏搖光自行處理。 打從踏進主廳內,她就不斷地瞪著眼前人。 “你在氣什麼?” 她氣呼呼地上別桌前,看著桌上的木匣,撫過那金玉發飾.“我是氣王爺為何要丟殿下送給我的禮物!” 白蘿很“巧合”地幫助她脫困,而後,他倆便躲在主廳外聽兩人對話,這樣一來便可以不惹他生氣,因為她並沒有親自面對殿下。 玄夜爻將臉輕貼在她柔軟的發上,無奈妥協。“你要留著就留著吧,可別用上就成,安心準備婚禮,等著當本王的王妃就好。” “嗯。”她這才滿意地笑了。 *** 胤征王的婚禮,緊鑼密鼓地準備中。 婚禮當日,朝中所有大臣群集,就連皇上也帶來天官,為這對佳偶賜福。 主屋喜房珠簾被推開,坐在梳粧檯前,方被丫鬟梳整換上喜服的晏搖光緩緩抬眼,登時一愣。 “怎麼,瞧本王瞧傻了?”玄夜爻笑著擺手撤下房中丫鬟,逕自拿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銅鏡中,映著他絕世無儔的俊顏,如緞黑髮依舊束於肩下,額際垂落的兩繒長髮,墜上精巧玉穗,襯著一身朱紅寬袍喜服,更顯尊貴。 “……嗯。”晏搖光傻傻地點點頭。 確實足教人心蕩神馳的美男子,每瞧他一眼,總教她心頭怦然。 揚起濃飛的眉,玄夜爻笑得又邪又壞,靠近她。“你再這麼說,本王就不讓你到外頭,省過拜堂,直接洞房了。” 此話一出,晏搖光素顏緋酡,羞赧低斥,“你在胡說什麼?!外頭不是一堆人都來了嗎?”這當頭能容許他不拜堂?他這個胤征王也未免太大膽了。 “全是一堆不請自來的人,本王又何須掛心他們?”他哼了聲,打量起她,在瞥見她系在發頂的如意狀金玉簪飾後,眸色微變。“不是說了,西引人不在發上戴冠插簪,你還將這玩意兒帶上?” 晏搖光無奈地歎口氣,“西引人認為頭頂最靠近天,所以頭上不飾物,可咱們百定人可不信那一套,只要美觀即可,況且,這可是百定皇室公主出嫁時的發飾,是殿下的心意,我——” “得了,戴上就戴上。”他看她與他束著同樣髮型,只在頭頂戴上玉如意,兩旁金玉交錯結穗而落,倒與他有幾方相似。“倒是不俗。” “對呀,瞧,咱們這樣多像。”她偎在他懷裡,瞧著鏡中彼此的身影。 同巴同款喜眼,配上相同的髮型,眉眼一樣的笑意,兩人對視一眼,發飾叮叮噹當發出脆響,悅耳極了。 “來,我替你上妝。”他拿起妝台前的黛石筆。 “咦?”她瞠圓眼,感覺圓潤的筆頭正掃過她的眉。“……我以為在男尊女卑的西引裡,不會有夫妻畫眉情趣的。” “那倒是。”他專注的淡淡掃過她的柳眉,再拿起珍珠細粉抹上她原本清透勻淨的小臉。 “西引男人視女人為傳宗接代之物,可也許本王是個鬼子,所以比一般西引男人還要懂得情趣吧。” 半垂著眼,她由著他的指尖如風般掠過自己的臉。“那我運氣可真好,遇上的是王爺。” 玄夜爻勾著笑,拿起紅困脂,輕蘸在指上,再細細為她的唇點著朱色。“認識你這麼久,就今天這句話最動聽。”他指尖忍不住在那花蕊豔紅的唇上來回摩挲。 “怎麼,我以往說的話都惹惱王爺了?” “換作他人,早就屍腐成骨了。” 她抬起經他巧手精雕細琢過的粉顏,琉璃般的黑眸眼瞳帶笑的望著他。“我是不是應該要叩謝王爺不殺之恩?” “不用,給本王一個吻就好。”他吻上她的唇,輕點如風,一點一滴地慢慢品嘗。 她羞赧的半垂星眸,卻瞥見他的唇上也沾了胭脂,趕緊拿過帕子想替他拭去。 玄夜爻卻閃躲著,不讓她拭唇。 “王爺,你唇上有胭脂。” “那又如何?” “待會拜堂時,大夥會瞧見。” “瞧見了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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