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廝守一生願意嗎? | 上頁 下頁
六六


  宇文恭睨她一眼,「這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他多擔憂一回京,她就不知道又跑到哪去。

  迎春主動親吻他,舔兩人唇舌糾纏,他忘我地將她壓在身下,然而——

  「大人,您在這兒嗎?」奉化在門邊小心翼翼地問著。

  宇文恭暗咒了聲,耳邊傳來迎春銀鈴般的笑聲,他才恍然大悟。

  她的耳力比他還好,恐怕她早已聽見奉化的腳步聲才故意引誘他!

  這節在弦上的衝動教他憋得很痛,可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聽見她的笑聲,所以,這一次就饒過她,僅此一次,再有下回,絕不輕放!

  待宇文恭一行人離開卞下後,迎春一得閒就到城東二坊的宅子,花期雖已過,但她看得出主屋旁的園子栽下的都是杜鵑花,而主屋引進了湖泊的水繞過後堂,消減了不少暑氣。

  她四處走走停停,看得出來宇文恭當初買這宅子,甚至讓人看他要求的修葺改建,花費了多少心思。

  可是,這宅子太大了。

  她常常獨自坐在廊階上發呆,不讓自己思念,偏偏思念總是纏著她。

  夜裡,她常驚醒,仿佛聽見他歸來的腳步聲,待她跑到外頭一瞧,才發現只是思念過頭,墨漆的園子裡哪有他的身影。

  而今晚,暑氣正盛,熱得她睡不著,她不由想起他曾替她搧了一夜的風,只為讓她一夜好眠,她不禁氣憤起身,怎麼看到什麼都會想起他?

  驀地,她又聽見腳步聲。

  「完了……」她喃喃念著。

  原來思念真的會催人發狂,她竟然會一直聽見他的腳步聲,正打算躺回去,卻真實聽見一陣又快又急的腳步聲,而且直朝這院落而來。

  她快起身,連鞋都忘了穿,跑到月亮門外,就見一抹身影急如星火奔來,待她瞧清他的臉時,他已來到幾步之外,她心喜若狂地朝他奔去,一把趴到他身上。

  宇文恭環抱住她的腰,笑睇著她,「熙兒,我回來了。」他沒想到她竟會跑到外頭迎接他。

  她雙手揍著他的臉直瞅著,突地吻上他的唇。

  他張口與她纏吻,在月亮門前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愈加放肆。

  「進屋裡去。」她氣息紊亂地道。

  宇文恭抱妥她,大步邁進她的房,隨即將她壓上床。

  ……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道風凊爽地往她臉上吹,當她張眼時,就見他坐在床畔替她搧著風,見是他,笑意在她唇角蔓延著,然一想到他昨晩的惡行,她立刻刷岀晩娘面孔。

  宇文恭陪著笑臉,「身子還好嗎?」

  「色胚子!」

  「熙兒……」他只是情難自禁。

  迎春轉過身不想理他,可身子才動一下就覺得渾身像是散了一般,尤其是腿間撕裂般的痛楚依舊清晣。

  「我去拿了藥膏,要不要替你抹?」

  「你敢?」她咬牙怒紅著眼。

  「抹了藥膏,會舒服點。」宇文恭苦笑道。

  「你倒是準備周全啊,色胚子!」

  宇文恭真不知道要上哪喊冤?他哪裡準備周全來著?昨晩會突然失控,還不是因為她先親了他,他是這般想她,甚至沒行船,而是一路縱馬急馳而來,馬都不知道換了幾匹,才能在五天內回到卞下。

  「過幾日咱們搬到城東二坊的新宅吧,要不天氣愈來愈熱了。」宇文恭轉了話題道。

  迎春睨他一眼,問:「應容如何?」

  「皇上網開一面,功過相抵,將他調回京,目前任職戶部侍郎,這間宅子托我代為照管。」

  「你又不會長住卞下,怎麼代為照管?」

  「不,我這一次回卞下,預定會待上三五年。」

  「為什麼?」

  「七叔被斬首了,連同漕務官等人都被處新,所以漕務現在是一團亂,皇上便要我先整頓漕務,暫接漕運總督一職。」

  迎春瞪大眼,「他竟然信任你到這種地步?」

  「也不算信任,應該說我認了他兒子當義子,所以他兒子每每見我總叫我爹,他覺得很刺耳,決定將我丟遠一點,眼不見為淨。」宇文恭說著低低笑開,「你就沒瞧見他那恨得牙癢的模樣,看了就痛快。」

  「我還以為你跟他很要好?」

  「是很要好,但他欺負你,我欺負他,剛好而已。」

  迎春不予置評,對於那人的消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可以待在三五年,那真是太好了,不用兩地相思。

  「要起來用膳了嗎?我替你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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