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妻奴錦衣衛 | 上頁 下頁 |
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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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一般都會這麼快開審嗎?”她呐呐地問著。 “這算是少見了,通常都是證據確鑿了才會快審。”王大娘惴惴不安地說著。 “所以……罪證確鑿了?”祝涓抓住王大娘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她滿腦子是關逢春的冷漠無情和栽贓罪嫌的口吻……事情分明不是如此,可他卻說得像是一回事,分明是要置她們於死地! 怎會如此?她從小就景仰的人怎會是這個樣子?! “這……”王大娘語塞,不知該如何安慰。 祝涓臉色蒼白,一手緊抓祝湘的長襖,不能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祝湘被喚醒時,只覺得渾身被寒意侵蝕,教她渾身僵硬得連路都走不好,頭直發痛著,等走到公堂才知曉原來竟是要開堂問審了。 怎會如此地快?官府一旦正式開堂問審,那就代表已有實證,可是…… “姊!” 祝涓的叫喚聲,教她猛地回頭,就見她和許多人站在縣衙外,其中有些是熟識的鄰里,有些則是瞧也沒瞧過的人。 而她的目光只是定定地望著祝涓,祝涓的氣色不好,像是一夜未眠加上又驚又懼,臉色灰白帶青,教她擔心不已。 “大人開堂問審,公堂裡外不得喧嘩!”公堂外的衙役沉聲怒道。 祝湘聞言,只能朝祝涓搖了搖頭,以眼示意她別開口,省得被另定罪名。 “還不快走!”衙役喝道。 祝湘趕忙跟著踏進公堂裡,就見孔進才已坐在案後,而關逢春則站在公堂右方,而他身後還有個眼生的男人。 “大膽民女還不跪下!”孔進才重拍驚堂木,兩旁衙役手持長棍敲地震響。 祝湘隨即跪下,無懼的抬眼。“民女祝湘見過大人。” “祝湘,你可知罪?” “大人,民女何罪之有?” “還嘴硬?”孔進才哼笑了聲,望向關逢春。“關秀才,將昨兒個發生的事詳實地說過一遍。” 關逢春朝他作揖,隨即便道:“大人,關某昨日到祝涓經營的糕餅鋪子買了五塊桂花涼糕,回到家中就分給了家中丫鬟,豈料食用的丫鬟卻在嘗過糕餅之後嘔血身亡,所以關某昨日才會前來告官,求大人替關某家的丫鬟討回公道。” “祝湘,你有何話可說?” “大人,據民女所知,昨日關秀才到鋪子時也試吃了同一款糕餅,而且這糕餅後來也賣完了,要是有毒,為何獨見關家丫鬟出事?”祝湘不疾不徐地提出疑點。 “大人,由此可見,這分明是蓄意下毒。”關逢春立即反擊。 祝湘橫眼瞪去,不敢置信他竟能睜眼說瞎話,硬是要置她於死地。 所以,她猜測無誤,這事確實是關秀才惡意陷害,可她想不通的是這麼做對他有何好處?行事必有動機,而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值得讓他玩這麼大? “大人,關秀才此言差矣,我們根本沒必要對他下毒。” “大人,關某曾與祝涓訂下婚約,但是因為祝世伯去年仙逝,基於守孝,三年內自然是不論嫁娶,關某謹守禮教,豈料祝涓卻是一再質問何時迎娶,甚至不惜在大街上與關某拉拉扯扯。” “關逢春,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邊境守孝只守三個月,三個月後就能談及婚嫁,你避而不談婚事,我與祝涓也從不提起,你說這話根本是惡意破壞祝涓的名聲。”祝湘可以忍受自己被欺,卻不能忍受祝涓的名聲沾到半點污點。 “大人,小人曾在街上瞧見祝涓對關秀才拉拉扯扯,而她則是對關秀才口出惡言,出言相譏,不知關秀才遵照守孝三年的大禮,直說關秀才是惡意躲避婚約,還請大人明察。”一旁年近半百的男人替關逢春出言說著。 “你是何人?”孔進才撚須問。 “大人,小人方丙均,是關秀才的母舅,經營了一家方記糕餅鋪子,關秀才特地要我前來,就是要我作證那糕餅裡有毒。”方丙均說著,從懷裡取出油包,高高呈上。“大人,這就是關秀才從祝涓鋪子買回的桂花涼糕。” 孔進才一個眼神,一旁的主簿立刻上前接下,打開油包後再遞到他的案上。 孔進才垂眼看了下。“你讓本官看這個做什麼?”眼前的桂花涼糕是卷成條狀再切塊,裡頭包著豆沙餡,外頭再淋上桂花蜜釀。 “大人,小人差人備了一隻雞,只要把這糕餅丟給雞吃,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有毒。”方丙均哈著腰,朝外頭招了招手,他鋪子的夥計立刻抓了只雞進來。 此舉引來外頭觀看的鄰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祝湘無力地垂下眼。這一幕,她連看也不用看,便猜得出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怎麼也不認為關逢春會為了婚約一事而欲將她倆置於死地,這實在太不合理。 待雞一擺定,孔進才隨即抓起一塊桂花涼糕丟去,雞立刻上前啄著,但也不過是一會功夫,那只雞隨即倒地,雙腳朝天不斷地抽搐著。 “祝湘,你可還有話說?”驚堂木再拍,威武聲起恫嚇力十足,就連縣衙外的人全都噤若寒蟬。 “大人,那桂花涼糕有問題!”祝涓沖到公堂外,堂外衙役立刻將她攔下,她卻不住地跳著,喊著,“大人,如果那桂花涼糕是我昨日賣給關秀才的,淋在糕上頭的桂花蜜釀早就變色了,顏色不可能那般紅潤,那糕餅不是我做的!” 關逢春聞言,不由看了方丙均一眼,那一瞬間的對視教祝湘給捕捉住。 “大人,可否讓民女看看那桂花涼糕?”祝湘請求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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