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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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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龔子凜攬著霎呈子要進鬥,他又往前一步,瞪著襄伶。“他能進去,為什麼我就不行?”他指著婁戰耒問。 “因為姿皇子是在樓舫上受傷的,如今終於能夠下床走動,二爺才特地帶他過來見見還不能下床的華爺,讓華爺表達歉意,褚都督有疑問?”襄伶理直氣壯的回問。 褚非聞言,儘管覺得能夠理解,可心底還是不爽到極點。 尤其氣人的是——“不好意思,請讓讓。” 這句話,光是這幾天,他已經耳朵聽到快長繭! 回頭瞪去,就見房旭引一臉抱歉,後頭還跟著幾個侍從,每個人手上都端著膳食,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裡頭那三個人要吃的。 “本都督也餓了。”他突道。 “呢,真是太怠慢了,還請褚都督到亭裡稍待一會,馬上盼咐廚子準備你的晚膳。”房旭引笑得和善,心腸再硬的人,瞧見他的笑臉,都會被軟化幾分。 然而,褚非就是不買他的賬。“本都督就得要獨自到亭內用膳?”是真聽不懂他的意思,還是隨便虛應? 他哪會餓?他氣都氣飽了。會討膳食吃,那是因為他也要進房! 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他就是見不到人,要是不把臉皮堆厚一點,他豈不是要被人給晾到天涯海角去? “這有什麼問題?”那雙笑彎的眼,仿佛擁有褪去黑暗的陽光能量。“我馬上就來陪都督用膳。 褚非眼角抽搐著,誰要你陪呀,混賬東西! “馬上就來,請都督先過去。”房旭引臉上笑意不滅,朝襄伶示意,她立刻打開房門,隨即又檔在褚非面前。 他死死地瞪著她,唇角扭曲地哼出幾聲,才拂袖走到外頭的亭裡去。 不走,今天沒見到稚,他是鐵了心不走了! “對,主子這麼做就對了,怎能讓那丫頭把咱們給看扁?龔閥再了不起,也不就是民,主子你可是官耶,況且還搜集了不少資料要跟他們說,他們偏是不見,簡直把人給瞧扁了……”項予氣憤難平地說了一大串,而且還沒有消停跡象。 “給我閉嘴”褚非越聽越煩燥,大喝打斷了他,管他是扁還是園,他想等,他甘願,可不可以?! 就是擔心稚,就算只聽到他的聲音又如何?婁戰耒看起來傷得不輕,都要特地下床來見稚,稚又能好到哪去? 那傢伙是不喊疼的,就算是中了劍傷,也都不會吭上一聲的。 “是說……”壓根沒將主子的怒火看在眼裡,項予直打量著站在門前的襄伶。 “那丫頭會不會是龔爺的通房丫鬟?” 褚非一楞,驀地抬眼。“怎麼可能?他都當了龔閥女王的男寵,你以為在龔閥裡,有誰會答允他有通房丫鬟?” “可你不覺得那丫鬃實在太囂張了?”他搖著頭,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尋常丫鬃有如此大的權力把貴客檔在門外。 他逕自推敲得很像一回事,但沒得到任何回應,於是垂眼望去,就見主子揚起一邊濃眉瞧著他。 “我眼前也有個很囂張的貼侍,所以再從上個囂張的丫鬟,有什麼奇怪的?”褚非冷哼。 項予擰著眉,沉痛不已地開口道:“主子,咱們可是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主從,所以我不是囂張,是忠心,給你建言,是你覺得忠言逆耳罷了。 他掏了掏耳朵,當作沒聽到。 “話再說回來,龔閥其他主子對她也未免太客氣了。”項予輕聲提點著,“而且咱們到龔閥這麼多回,從沒見過龔閥女王,說不定她真如外頭所言,身有殘疾、貌不驚人,所以一直待在自個兒院落裡,而龔閥五個男寵,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要是身邊沒一、兩個通房丫鬟,日子是要怎麼過?” 褚非忖著,濃眉不自覺地緊攏。 溫香軟王,哪個男人不愛?女王寵倖也要挑時揀日,稚說不定確實需要一個丫鬟解悶……那翻雲覆雨的畫面霸佔住他腦海,教他望向襄伶,眸底多了抹殺氣。 “嘖嘖嘖,主子可真是一往情深呐。”項予見狀忍不住搖頭感慨。 他抬眼瞪貼侍,深情個屁,他和稚之間是用深情形容的嗎? “如果沒有半點情意,你幹麼嫉妒?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那嘴臉活像是要把那丫鬟給埋在後院。” 褚非一楞,手不由得拂上頰。剛剛,他真的露出嫉妒的表情? “像個男人好不好,難道你不覺得窩囊嗎?老在那邊搖擺不定,你不煩,我都快要煩死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你喜歡龔爺,而且已經喜歡很久很久,別以為我信口雌黃,麻煩你自己回想,為了他,你吃了多少回大皇子的醋,又為了他要成為男寵而氣到跟他斷絕往來,最重要的是,他親你,你不討厭啊。” 褚非聞言,俊臉飄上排紅。“你偷看?” “我沒有偷看,我光明正大地看,誰要我是你的貼侍,你走到哪我一定要跟到哪,有時就算沒貼得很近,但至少也在附近。”是說那一幕也有一點嚇到他就是。 “可是我對女人……” “哎晴,那就是雙刀嘛!就跟龔爺一樣,男女通殺,有什麼奇怪的?”項予快要抓狂了,很想抓住他的肩搖一搖。“他要是不喜歡你,幹麼親你?你要是不喜歡他,幹麼那麼在意他?” 褚非聽得一楞一楞的,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喜歡那人的……所以,他之所以對稚那麼在意,不是因為手足情誼,而是喜歡? “對他出手啦,只要試一試,你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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