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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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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打算。」他擺擺手,下了船。 和船宮的人閒聊幾句之後,他要皇衛司的屬下先行離去,再由項予駕著馬車送他到龔閥。 然,一到龔閥—— 「還不能見客?」他瞪著守在門前的俏麗丫鬃。 「是,請都督見諒。」襄伶說得沒啥誠意,杏眼直瞅著他。 褚非閉了閉眼。突然覺得她這種態度好熟悉呀…… 「喂,丫頭,別忘了你家華爺是我家都督救的,現在我家都督親自登門探望,已是天大的面子,還不快通報?」項予像只驕傲的公雞,蝕個二五八萬。 「你算哪根蔥?搞清楚,我家華爺是為救你家都督才會受這麼重的傷,哪是你家都督救了我家華爺?認真要說,都督過府探視是應該的,而我家華爺見不見客,得視她傷勢而定,請不要端著身分要脅,奴牌不吃這一套」 「你你你!」 「項予,閉嘴。」褚非沉著臉道:「把東西給我。」 他悻悻然地將一隻木盒遞上。 褚非打開順手交到襄伶手中,指著裡頭的瓶瓶罐罐。「這是如意膏,專治燒傷的,那日我在稚的身上有聞到些許燒焦昧,估計八成有被炸傷到,這是御醫兩年研發出的金創藥,效果非常的好,可是會有點疼,你要稚忍一忍,而這是回春膏,是宮中殯妃專用的,等傷勢收口之後再抹,就不會留下疤痕,還有這個是……我私配的藥帖,一天熬個三帖可以消炎解熱,稚會覺得舒服一點……」 襄伶仔細聽著,一邊打量著他,這人還真是有心! 待講解完畢,褚非拉著貼侍就要離開。「項予,走了。」 那丫鬟說的一點也沒錯,稚的傷勢會這麼重,都是為了保護他……如今能多靜養,自然對傷勢較好。 但才剛抬腳,便見有人從裡頭走出來。 「唉,褚都督。」應思行笑容可鞠地打招呼。 「為什麼你可以進去?」 「我和風華是一家人,她受傷,我看顧她……有什麼問題嗎?」他笑得像是黃氧狼一樣。 他知道風華對褚非有情,但褚非呢?聽不然說,那日褚非可是拂袖而去的,今兒個看起來倒是情深意重,教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看待風華的。 「我……」本要問說自己為什麼不行,可冷靜想想,他誰呀,憑什麼?他又不是稚的家人「告辭。」 反正要見面,也不急於一時! 等他傷好,他就可以看個過癮,而眼前重要的是一他要追查炸船事件的幕後主使,給稚一個交代! 翌日,褚非上朝享報此事。 「褚卿的意思是說,是朕的皇子主使行兇的?」弋風皇帝眯緊了眼。 「正是,請皇上聖裁!」褚非一身桔紅色官袍,單膝跪在殿上。 「褚非可有證據,知是誰搞的鬼?」 「是——」 「褚非,三思」弋照霆突然出聲阻止,隨即出列,出言建議,「父皇,茲事體大,倒不如交給大理寺卿查辦。」 褚非聞言,微惱地抬眼,「皇上,萬萬不可,大理寺卿恐怕會因事關皇子而不敢查辦,如此一來,這事不就不了了之?」 「褚卿。」弋照霆沒了平常的笑臉,神色森冷地警告,「褚非,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查出到底是誰主使,交給大理寺卿,你別再插手。 「我怎能不插手?這可是在我管轄地發生的事」他看向弋風皇帝。「皇上聖明,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何必多此一舉轉交大理寺卿查辦。 「褚非,你太放肆了!皇族豈是你能隨便安下罪名的?」 「榮親王退下」弋風皇帝打破沉默,銳眸微眯,出聲問道:「褚卿已知兇手是誰,既有證據,當即告知,朕絕不寬貸」 「是……」 褚非話未竟,殿外突然有宮人來報。「啟稟皇上,淑妃氣喘發作!」 弋風皇帝聽聞最寵愛的妃子舊疾發作,立即揮了揮手。「褚卿,此事再議,退朝。」 「皇上?」他錯愕不已,不敢相信皇上竟為了一個妃子而將此事延後。 待百官全都離開,弋照霆才惱火低罵,「褚非,難道你會不知道茲事體大?!為什麼不先找我商量?」 褚非比他更火。「什麼叫做茲事體大?龔閥出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你跟龔子凜交好,你會不知道?為何你不處理這事?」 他無奈地閉了閉眼,「你既知是皇子所為,就該知道當中牽扯許多,一些暗處的髒事一旦被掀開,就算是你也別想要全身而退。」 「儘管來,不管明槍暗箭,我都沒放在心上」 「你這腦袋怎會如此硬?人家真要對付你,你十顆腦袋都不夠死則 「因為怕死,所以怕事,要我坐視不管?」褚非不禁失笑地搖頭。「我不管他人怎麼想,為虎作偎、同流合污的事我做不來,我褚非行事,向來磊落公正,要我因為怕事而獨善其身,我還當什麼官?」 「在朝為官要懂得明哲保身,你要是沉不住氣,連命都沒了,還想保誰?」 褚非定定地瞅著他,突道:「那日你原本在第三艘船上,為何忽然跑到第一艘船?」 弋照霆一楞,「你居然懷疑我?」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我只是問問。」褚非仔細察言觀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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