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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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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很想要。” 聽看,正打算把陶笛還回去,又聽他說:“你要是喜歡,咱們往後可以互相切磋,因為這陶笛是有分音階的,合在一起吹奏,很悅耳。”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勉強收下了。”口是心非的褚非忍著快要掩藏不住的笑,心想,得找哪個樂師來教他才好? “嘿,這陶笛可是花了我一個月的薪傣,你給我心懷感激地收下。” “多少,我給,成不成?” “你給,那就不算是我送的,我就要你記下這份恩情。” “一個陶笛算什麼恩情?”嘴裡嫌棄著,可不斷上揚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其實情緒。 一旁的項予不禁歎口氣。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這是我跟大皇子求了很久,他才願意割愛的。” 褚非一聽,臉色發沉。“你該不是為了這個陶笛,才讓他又摟又抱的吧。” “你在胡說什麼?那是大皇子的習慣,況且,往後也沒什麼機會了,讓他抱一會,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大皇子要代替水土不服的五皇子,到婁月當質子嗎?” “啊……”照霆似乎有提過這件事。 容妃不舍兒子在婁月受罪,所以奏請皇上更換質子人選,豈料大皇子竟自動請纓。 “這樣也好,依大皇子的性子並不適合待在宮裡與人勾心鬥角,能遠走婁月也不錯,只是往後少了一個知心人。” 瞧他神情落寞,褚非又火了。“是知心嗎?還是你認為大皇子有皇后做後盾,才特地挑他交好?”知心?真是去他的,他認識他五年了,難道還比不上去年才剛認識的大皇子? 龔風華聞言美目微眯,卻又突地勾笑。“不錯嘛,你還是有點腦子,知道龔閥需要靠山,只可惜,我龔閥的招牌,只靠你一個褚非是撐不起的,往後咱們還是少有往來。”話落,徐步往前走去。 褚非呆在現場,張口欲言,但幾經掙扎後,終究閉上了嘴。 “主子……”項予真的很想去撞牆。 明明就要和好了,幹麼說話傷人? 笨死了…… “我又哪裡說錯了?他是娘們嗎?”褚非火大地吼著。 “你才是娘們……”項予小聲咕嚷。 “混賬東西,我跟他認識幾年了,難道他會不知道我說這些話沒什麼意思?” 他拿起陶笛要砸,可終究下不了手。 “天曉得……”項予用力歎口氣。 “你說什麼?” “沒事,我是說,主子要不要追上去解釋一下?”他很渴望有好日子可以過,真的! “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他誰啊?”哼了聲,褚非轉頭走向另一條小徑。 項予只能無語問蒼天,天啊,他可不可以換主子?! 入冬之後,弋風西北國境上,不少小國為了搶糧而作亂,弋風皇帝立刻下旨,調派大軍鎮壓。 由五軍都督負責調派編組軍馬,龔風華很自然被挑進了前鋒,而褚非一得知,立刻自告奮勇要前往,因為他知道龔風華肯定會在戰場上建功,而他就是不想輸給他。 兩人一併入選了,分屬於駿騎營和騾騎營,皆為前鋒部隊。 相隔半年之後再相逢,物換星移,感覺特別不同,尤其是看著身著盔甲的龔風華,褚非的心有異常的悸動。 可誰也沒有開口,在雁飛山隘口上,黎明破曉之際,映著高山白雪,盔甲閃閃發亮。 兩人並騎等候戰鼓揚起,三千前鋒個個怒馬鮮農,肅殺之氣在空氣中你漫。 直到戰鼓聲起,全軍重喝出聲,幾乎震動整座山頭。 拉緊輻繩,戰馬欲動之際,龔風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褚非,別死得太早。” 他呆住,疑惑小稚的嗓音怎麼變得這麼低啞,與此同時,小稚的戰馬己沖出,他立刻飛馳跟上。 混蛋,明知道在戰場上,還吐出這麼晦氣的話……就這麼希望他死? 他絕不會教小稚稱心如意,相反的,他還要立下大功,一舉取下箕羅名將的首級,讓他知道,他褚非絕非是頂著爹親光環的二世祖! 龔風華一馬當先,手執七尺長劍,毫不膽怯,勢如破竹地直往敵軍陣形而去。 褚非緊隨在後,拐了個彎,另辟一條血路,比龔風華還要狠,揚劍劈砍,瞬間斷膚血濃,神色不變地勇往直前,破除了敵方的陣式。 兩人猶如較勁一般,誰也不讓誰,駭得箕羅潰不成軍。 突地,戰鼓聲變換。 聽到敵方嗚金收兵,龔風華正要回頭,卻見褚非還追著敵軍大將。 那頭褚非收起長劍,抽出身後的箭翎,迅速搭弓欲射,不意一旁刀影靈動,刀風落下一他暗叫不妙,可己來不及防守,他正欲閃躲避開要害時, 道哀嚎聲響起。 他側眼望去,瞧見敵軍被箭射中滾落馬背,後方是正拉弓快馬而至的龔風華。 “小稚,低頭!”驚見身後敵軍逼近,他出聲警示,原以為小稚會依言照做,豈料他卻是轉過頭,待發覺時,功剛民要閃,對方一刀已砍上他肩頭。 褚非想也沒想地射出箭翎,貫穿敵軍胸口,縱馬朝龔風華的方向而去,這時原本逃竄著的敵軍竟又折返。 陷阱!該死,他怎麼會著了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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