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四七


  不一會,夥計便把南安廉和包中給請進房內,屠奎趕忙起身,恭敬的問:「不知道如何稱呼閣下?」

  「司徒。」

  「閣下是——」

  「怎麼,瞧見了玉珮還猜不出本官的身分?」南安廉哼笑了聲,便朝主位坐下,懶懶的睨向屠奎。「屠奎,還要本官提示你嗎?」

  那玉珮是皇上所賜,落款是宮中禦匠之名,一般地方官瞧見那落款,大概都會猜他是京官,就好比他在當鋪裡拿到的那塊玉珮一樣。

  屠奎聞言色變,但還是力持鎮靜的再問:「大人是從京城來的?」

  「本官是奉命巡狩,你認為呢?」

  屠奎立刻躬身作揖,將玉珮遞上。「下官屠奎見過禦史大人。」

  「屠通判不須多禮。」南安廉收回玉珮繋在腰帶上。

  「不知道禦史大人前來,所為何事?」他戰戰兢兢的問。

  每隔一段時間,朝廷總是會派禦史巡視各大城縣,幾乎每次禦史都是毫無預警現身,但大概都是可以疏通之輩,就不知道這次前來的禦史是不是如此。

  「賭坊的生意相當的好呢。」

  「下官……」屠奎難測他的心思,不知道他要銀兩還是查辦。

  「放心,本官沒那麼不通人情。」南安廉笑眯眼道。「油水大夥一起撈,對不?」

  屠奎聞言,總算放下了心。「大人所言甚是,大人剛來到空鳴,下官必定竭盡所能的款待。」

  「可惜本官無福消受,本官這次前來是因為有人上疏彈劾空鳴知府管正霖欺壓百姓,導致民不聊生,不知道屠通判可清楚內幕?」

  屠奎聞言不禁怔住,這話意不是擺明要查辦知府大人,這……

  「空鳴知府本官是非辦不可,你要是能助本官查證此事,本官可以授權你暫代知府,待本官回京面聖,自會在皇上面前為你美言幾句。」南安廉笑意不減的注視著他,沒錯過他每個表情。

  他在猶豫,還有更多的欲望,只因想出頭就得除去頂頭上司,否則他是永無機會往上爬。

  上勾吧,蠢蛋!

  二更天,門外傳來細微腳步聲,在屋內打盹的白芍還未醒來,南茗棻已經赤著腳跑出房外。

  門一開,適巧走到她門前的南安廉頓了下。「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爹,你上哪……」夜風拂來,一股濃烈香氣吹進她的鼻息間,教她不禁頓住。這種香氣極濃又嗆,有別于一般官家千金喜愛的淡香,一如當初他上花樓時,沾染在他身上的氣味,所以說……他上花樓了?!

  他在酒後吐真言,說他只要一個她,可轉身他卻上了花樓!

  一次就算了,竟然還去第二次!

  「丫頭,怎麼了?」南安廉探手欲撫上她瞬間蒼白的面容。

  南茗棻一把拍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南安廉怔住,不懂她怎又突地抗拒起他……難道是因為陸謙那個秀才?想著,不禁微惱的扣住她的手。

  南茗棻二話不說的抬腳往他的脛骨踹下,沒有防備的他,痛得鬆開了手,她隨即一溜煙的跑回房裡,惱聲喊道:「我最討厭你了!」

  南安廉抽緊下顎,想進房間個清楚,但一想起她毫不遮掩的厭惡,他惱得轉身也回房。

  「莫名其妙,昨兒個還黏得緊,今兒個就翻臉!」一進屋,南安廉還止不住怒氣的道。難不成她現在心底有人就處處嫌棄他了?

  跟在後頭的包中摸了摸鼻子,低聲道:「小的想,小姐生氣大概就跟爺看見陸秀才接近小姐一樣吧。」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包中二話不說的換了說法。「小的認為小姐是不喜歡爺上花樓。」

  「你跟她說我上花樓?」南安廉神色陰鷥的問。

  包中真是無語問蒼天。「爺,我沒有。」爺今天一整晚才喝一杯而已,應該還沒醉吧!別連這種事都要栽贓他,他很可憐。

  南安廉瞪視他半晌,才翻身上床,教他暗松了口氣。

  而另一頭——

  困得打盹的白芍被南茗棻的甩門聲給嚇醒,搞不清楚狀況的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真教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又上花樓!說什麼去找故友,他的故友難不成是花樓裡的花娘?!」南茗棻怒不可遏的罵道。

  氣死她了!她惴惴不安的等他回家,就怕他遲遲未歸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門外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教她拉長耳朵聽,可如今人是回來了,卻沾了一身庸俗香氣……人家到花樓找快活,她擔心什麼?簡直像個傻子!

  白芍細細打量她那妒火中燒的神情,不禁暗歎小姐是回不了頭了。

  「小姐,爺上花樓許是友人招待,不過是逢場作戲,沒什麼好氣的。」她柔聲勸說。

  「逢場作戲?」她嗓音拔尖了許多。「白芍,逢場作戲是男人拿來搪塞的藉口,你怎能自己替男人脫罪?就算是逢場作戲,難道他的身體就沒被人碰過摸過,甚至是睡在一塊,我真不敢相信,他怎麼可以?」

  南茗棻渾然不覺自己口氣中的強烈佔有欲,甚至不知露骨的形容已教白芍紅了小臉,逕自氣得眼眶泛紅。

  「小姐,你跟爺……」難道他們兩人早已經有肌膚之親了?

  「我不要理他了!」她紅著眼眶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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