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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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要搜贓,到底是在搞什麼?」天寶叨念著,收拾著折貨臺上的東西。 「茗棻,難道是昨天你對通判大人的舉措太過冷漠,所以他一早就派衙役上門找碴?」簡俐兒小聲問著。 南茗棻皺起秀眉,不認為自己的舉措會引發通判這麼大的示威舉動,況且他既要合作,要的便是利,找她麻煩不是本末倒置嗎? 思忖間,白芍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邊道:「小姐,剛才爺要我從櫃檯底下撿出一隻錦囊。」 「我爹?你可有瞧見錦囊裡裝了什麼?」 白芍壓低聲嗓道:「一隻玉珮。」 南茗棻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只是找碴而已,而是想使計讓她被押到官府,幸虧今日南安廉來了,眼尖的瞧見那只錦囊,要不她恐怕是啞巴吃黃連! 南府主屋裡,南安廉把玩著觀音送子玉珮,一會包中在門外求見。 「進來。」 包中一進房內,便將查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稟報。 南安廉靜靜的聽著,突地掀唇笑了。「賭坊、花樓、牙行……這比我當年還在空鳴時還要來得囂張,一個通判靠著知府撐腰,竟敢如此放肆,要是不想個法子整治,空鳴城的百姓還要不要過活?」 包中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動氣了。因為易大人說過,當爺話多的時候,意味著他心中那把怒火難消。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爺可不是那種以天下為己任的人,得知這些消息怎會教他動怒? 「爺打算怎麼做?」他不禁問。爺已無官職,在朝中又無人脈,想要以平民之身對付通判,恐怕是以卵擊石。 「包中,你可知道官員最怕什麼?」 包中皴起濃眉認真思索。「這得要看品階,要是品階愈高,抑或者是皇上身邊的官員,自然是沒什麼好怕的。」他雖一直跟在南安廉身邊,卻也曾兼任教頭,對於朝中的明爭暗鬥同樣厭惡。 「錯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品階再高也高不過皇上,在皇上身邊再紅也紅不過流言煽動。」南安廉把玩著玉珮,哼笑了聲。「戶部鬥我,推託修繕費用,我就把工部給牽扯進去,讓工部去對付戶部,鬧到皇上跟前;總都督要鬥我,我就找兵部堵他,架空都督實權。」 他在朝中可以屹立不搖,不只是因為皇上看重他,更是因為他知道該如何應付那些煩人雜事,只是在朝為官經手竟都是這些煩人雜事,這官真是不做也罷。 「可是一個通判……」 「一個貪污行賄,魚肉百姓的地方官最怕什麼?」他收起玉珮,托著腮問。 「這……」他想說地方知府,可問題是空鳴知府是同黨,兩人官官相護,通判還有何畏懼? 「巡按禦史。」 包中呆了下。「爺該不會是要——」 南安廉笑了笑,不語。 他不在乎地方官員如何撈油水,但他們後頭的靠山竟將意圖動到丫頭身上,那就休怪他無情。 趕在掌燈時分之前,南茗棻回到了家中,卻意外發現南安廉不在家裡。 把家裡的總管找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南安廉晌午前就回府,但就在她回來之前又外出,說是找故友一敘。 南安廉有故友?她怎麼也不相信那個孤僻鬼會有什麼朋友,想當初要不是易寬衡一直貼上來,他在朝中根本沒半個朋友。 故友?到底是誰? 但想想也無妨,反正包中跟著一道去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才是,只可惜她本想問他今天臨時離開當鋪,是不是因為他察覺了有人要設局陷害…… 招財賭坊位在城西的二坊二街上,大紅朱門十分闊氣,門外一列列的馬車,門內下注聲正隆。 南安廉身穿玄色繡銀邊的交領錦袍,外搭一件滾狐毛的紫色半臂,被賭坊的夥計給迎進了賭坊裡。 賭坊大廳裡頭,賭桌有數張,玩的大抵是牌九和骰子,他掃過一眼,拿了銀兩就直接往桌上賭盤一押,負責搖骰的莊家不禁看了他一眼,見是生面孔,但也無戒心,畢竟空鳴是座商城,來往商旅極多,進賭坊試手氣的,多得不勝枚舉。 然,擺定離手,骰盅一開,莊家通殺。 南安廉微揚起眉,又跟包中拿了錠銀子隨意一押。 就這樣,連玩了幾把,和在場的賭客相同,贏少輸多,幾把之後,南安廉帶來的銀兩已花盡,他解下系在腰帶上的玉珮給賭坊夥計,道:「把當家的找出來,看看這塊玉值多少。」 夥計一見這玉珮質地上等,就連雕工都出神入化,趕忙走向廳後的小房,將玉珮遞給屠奎。 屠奎一看,朝玉珮底部望去,神色驚詫的問:「趕快請玉珮的主人過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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