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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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鬟趕緊起身離去,快被嚇得魂飛魄散。 「爹,你就這樣走到後院,不會太不成體統了?」瞧他披頭散髮,就連外袍也是隨意搭上而已,也不想想今兒個冷得很。 「我在自己家裡,還管什麼體統。」 南茗棻聞言,眼角不禁抽了下。衣衫不整可以不必在意,可他卻說與她同寢是不成體統,真是黑的白的由著他說。 說著,動手替他將外袍的扣結扣上,卻突地發現——「爹,你的頭髮是濕的!」南茗棻氣呼呼的將他拉到椅上,趕忙找出一條大布巾替他擦著,口中不住叨念著,「你怎麼老是不會照顧自己?天氣很冷,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一大早洗什麼澡,頭髮濕了也不會擦乾,是存心讓自己染上風寒是不是?」 「我何時染過風寒?」他沒好氣的道。 「是,你現在年輕力壯,當然是不會染風寒。」 「年輕力壯?你不覺得我老了。」 「你哪裡老?三十正盛。」三十歲,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好不好。要論年輕,她年輕的也只有軀體而已,她今年也二十七了,遇見他已經十年。 南安廉聞言,唇角微勾著。 包中見狀,偷偷使了個眼色,要白芍跟著他到外頭。 「爹,你和表姨婆他們的關係到底好不好?我幾乎快以為咱們是狼狽的寄人籬下。」倒不是刻意誇大,而是由衷認為。 想想,南安廉辭官等於失業,瞧他又不急著找工作,她也很難想像他會做什麼工作,在這種狀況下,回到他的老家,家中又有表親在,這家中的開銷到底是誰要負責,這宅子裡到底是誰做主,感覺真的很奇怪。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咱們哪裡狼狽又是怎地寄人籬下?這是我的家,我打小就在這個家長大。」 「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我當然會胡思亂想。」她便擦邊說著。「你現在辭了官,咱們總得要做點什麼,要不然花用什麼的,算起來也是一筆為數不小的錢。」 當初還在京城時,家裡的賬都是她管的,他的薪俸除了支付家裡花用外,她還存了一小筆錢,但要是不開源節流的話,早晚坐吃山空。 南安廉想了下,乾脆坦白道:「表姨那邊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處理便可,你對她只要有一般晚輩對長輩的禮儀即可,但她無權過問你要待在哪裡,待會你就搬回主屋。」 「爹離家之前就和表姨婆一家子處得不好?」她試探性的問。 「表姨他們一家子是我娘的遠親,認真說起來遠到幾乎算不上親戚,但當年他們流落到空鳴,我娘好心收留了他們,讓表姨丈當起鋪子裡的管事,讓他們一家得以溫飽。」 「所以南家是有經營生意的?」 「嗯,打從我爹娘去世後,便是交由他們打理。」 南茗棻水盈盈的眸子轉了圈。「那……拿得回來嗎?」 南安廉不禁回頭睨她一眼。「那是南家的產業,沒有什麼拿不拿得回來的問題,當初我雙親去世時是托他們打理,直到我回家繼承。」 「可是,他們要是不肯還給你,那……」 「我爹和表姨丈是有定契的,在他們打理的這段時間可以分得各分鋪的盈餘,我和他們是主雇關係。」 「喔。」聽他這麼說,她稍稍安心了些,隨即又想到——「南家經營的到底是什麼生意?」 「……當鋪。」 「當鋪?」她驚詫道,嗓音不由得拔尖了些。她作夢也想不到南家經營的竟然是當鋪,這正是她的專業啊!「爹,咱們拿回來自個兒經營吧。」 「我沒興趣。」 「我可以幫忙。」她當然知道他沒興趣,瞧他寧可從軍也不願繼承家業便可見一斑。「你別忘了家裡的賬可都是我作的。」 「當鋪這行業可不是外行人玩得起的。」 她不算是外行人好嗎! 南茗棻正在想要怎麼說服他時,卻又聽他說:「表姨一家子要是鬧得太過分的話,我就把當鋪給收了,橫豎這些年他們應該攢了不少,想要另外置產是不成問題。」 「爹,不要!」她忙阻止。 他卻誤會她在擔心家中生計,「把當鋪收了之後,手頭的錢還是足夠讓你當個千金小姐,你不需要為錢的事煩惱。」 「爹,我不想當個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份工作,多到外頭走動,多結交一些朋友。」她突然發現眼前有一個大問題,南安廉本身就是個孤僻鬼,在朝為官八年,唯一的知心好友還是只有易寬衡,如今他連官職都沒有,說不定會連門都不肯踏出去,那就不只是孤僻,而是自閉了! 「你想要交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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