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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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茗棻愣了下。“不曉得,沒人跟我說過。”雖說南安廉請了夫子教她習字讀書,但夫子也不會沒事就跟她聊這些。 “那倒也是,我也是聽張嬤嬤說才知道。” “張嬤嬤?”南茗棻微眯起眼,不禁懷疑是張嬤嬤到南安廉面前說了什麼,才會教南安廉突地守起規矩來。 她識得南安廉至今十年了,他是什麼性情她會不知道?他是武將出身,不拘小節得很,哪裡會在乎那些禮教。 可張嬤嬤是從小在旁照料她的人,她知道張嬤嬤是為她好,她不能怪張嬤嬤。 算了算了,不能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嘛,她不過是貪圖他是個人型暖爐罷了。 “小姐,紮好了。” 南茗棻回神,望向鏡中的自己。才不是她要誇自己,這張臉真是長得好,巴掌臉配上水潤大眼,說有多清純可人就有多清純可人,每回爹帶她進宮,那個討人厭的皇帝總會誇她幾回。 “唉,小姐為何就不挽個髻呢?頭上弄點簪花步搖的,才不會太樸素。”白芍摸了摸自己的頭上兩朵小姐賞的玉簪花。 “我不喜歡。”她一臉嫌惡的道。以往曾經被張嬤嬤強迫挽髻,扯得她頭痛又難過,只好找安南廉哭訴,從那之後她就紮辮子,輕鬆多了。 “可是——” “小姐。”門外響起包中的聲音,打斷白苟的勸說。 “幹麼?”南茗棻拿喬著,認定是南安廉要他來的。 “大人的發還沒束呢。” “我今兒個不舒服,你幫他。”她大小姐不爽,今天罷工。 外頭包中頓了下,隨即又道:“白芍。” 白芍聞言,不禁看了眼南茗棻,南茗棻隨即憤憤的起身,一把打開了糊紗門,毫無殺傷力的瞪了包中一眼,隨即便走到隔壁房去。 門一打開,就見南安廉正巧褪去上衣,露出他壯而不碩的精實上身,她愣了下,趕忙關上門,別開眼。 “爹,你還真不怕冷。”一大早就搞得這麼香豔刺激是怎樣?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年紀漸長卻不顯老態,反倒是有種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長髮披肩沒有半點娘味,反倒是有種教人難以直視的魔魅氣質,再搭配那一身精實肌理、那刀鑿似的厚實胸膛……真的是太妖孽了。 “你該敲門的。” “我……我何時進爹的房要敲門了?”他們之間還需要那些繁文縟節嗎? “現在開始。”南安廉抓了件中衣套上。 南茗棻悻悻然的瞪著他,可他卻不理,開始穿起朝服,她不禁抿了抿嘴,抓起擱在多寶閣上的月牙梳,再順手抓了條繋繩,回頭便見他已經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大老爺姿態等她伺候。 她不禁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丫鬟。 南茗棻快手替他梳好了頭髮,利落的束好,露出他飽滿的額和深邃立體的五官,真不是她要說,她的爹長得真是好。 把月牙梳收妥,她轉身就走,但才走了兩步,辮子隨即被抓住,教她微惱的回頭瞪著幼稚的男人,“爹呀,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老是抓我辮子!” “這辮子不就是要讓人抓的?”他唇角微浮笑意。 “胡扯。”她一把搶回髮辮,見他正瞧著自己,不禁哼了聲別開臉。 要道歉就趁早,她可以大人大量原諒他,畢竟她是個成熟的大人,不會真的和他一般見識。 “今兒個北風吹了,沒什麼事就別出門。”話落,他起身喚著包中入內。 南茗棻愣了下,惱火的斜瞪著他。通常他喊包中就是要包中替他戴朝冠,也意味著她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 果真,南安廉一戴好朝冠,便和包中前後離開,氣得她牙癢癢的,跺了跺腳便往門外走去,就見白芍正癡癡的看著南安廉的背影。 “白芍,你這是在幹麼?”少女懷春了不成? “小姐,大人長得真是好。”白芍收冋神往的目光,正色道。 “還好啦。”不就是個人樣。 “咱們大人不但長得好,就連人品也好,在外從不拈花惹草,也甚少上花樓,不過這好是好,卻也實在是有點怪。” 南茗棻一開始聽得微點著頭,可最後不禁皺起眉頭。“哪裡怪了?!難道男人就應該在外拈花惹草,天天上花樓?”南安廉如果是這種男人,她就將他唾棄到死,往後別想要她再喊一聲爹。 “不是啊小姐,大人好歹是個朝官,總是要與人應酬的,可大人非但沒應酬,甚至就連到府拜訪的,我也只見過易大人,這……”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翻了翻白眼。其實白芍不用多說,她也知道白芍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因為當初她也曾經懷疑過,不過事實證明兩人實在八字沒一撇。 “沒,只是在想大人已經是而立之年,至今未娶妻,外頭會有閒言閒語。” 娶妻?南茗棻愣了下,她從沒想過南安廉會有娶妻的一天……“外頭的人愛嚼舌根便由著去,跟著起舞做什麼?”毫無道理的,她並不喜歡這個話題。 “小姐,話不是這麼說的,聽說有很多人都想要為大人說媒,而且對象都是重臣千金,可大人一個都不要……” “你要是這麼愛說閒話,找別人說去。”南茗棻不踩她,逕自往外走去,心中隱隱有股火氣在悶燒,還夾著一股失落。 她不知道這些事,從不知道,虧他們幾乎是晨昏共處,可她卻不知道有很多人企圖把自家女兒許給他……他竟然都沒告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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