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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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子玦回頭望去,見風塵僕僕的華與刹躍下馬,馬背掛袋上竟還裝著……「你這王爺是怎麼搞的,何時也成了花匠了?」 「回近澤辦了點事,順便帶了幾株紫陽花。」將馬韁丟給小廝,使了個眼神要武賜三將幾株紫陽花取下,才回頭問:「國公怎麼來了?」 「你就要迎娶首輔千金為妃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他一得知消息便立刻從都岩城趕來,要替外甥女討個公道。 「進去再說。」華與刹神色有些疲憊,走進王府大廳,陸管事立刻差人送茶。 待兩人都喝了口茶水潤喉,屏退下人,華與刹疲憊地道:「我被皇上擺了一道,原以為他只是要我回來掌皇城衛,豈料竟還順便指婚……說什麼是我八月未回,延了和盛蘭的婚期,眼下得先迎娶甄媚為正妃。」 「皇上是要利用你來牽制大皇子一派。」桂子玦沉吟。 算來,甄媚是大皇子的表妹,讓華與刹迎娶甄媚,是要讓他們製造嫌隙。 「無所謂,橫豎我不會讓甄媚在府裡待太久。」 「哼,你一不在府,人家就到王府走動了,也不知道她過府來耍什麼威風。」 「甄媚到王府?」華與刹怔了下,低喊著:「賜三!」 守在廳外的武賜三趕忙入內,將甄媚到來的經過一五一十道出。 「就這樣?」 「小的看公主像是倦極,有點像是受到驚嚇,公主也許是真的怕貓。」 「本王去看看。」盛蘭並不怕貓,還是說豆芽菜怕貓?不管怎樣,他必須親自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我也一道去。」桂子玦也起身。蘭丫頭已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兩人來到蘭苑,玉曇剛好步出門外。華與刹劈頭就問:「王妃的狀況如何?」 「回王爺的話,王……公主剛睡著,王爺若是要探視公主,可否等晚些?」 華與刹眉頭微蹙,不喜她對盛蘭改了稱謂。 「與刹,算了,盛蘭既已睡了,就讓她休息,別打擾她,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聊聊。」桂子玦壓低聲響,就怕談話聲擾了外甥女。 焦躁、煩悶,只要看不見她,便教他心煩意亂,隨時間過去,這症狀非但未解,反倒日趨惡化,唯有見到她,才能緩解。 可又怕兩人一見面又動肝火……真是煩人,見與不見都折磨! 就在兩人離開後,房內的人困惑地張眼,自己剛剛是否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來了嗎?要是來了,為何不進房?是她聽錯了吧,畢竟他不要她了…… 每每休憩時,總會聽見外頭有細微的聲響,偶爾還會聽到武賜三的聲音。 問了玉曇,才知道原來武賜三差了花匠在外頭小院種紫陽花,而那紫陽花還是從近澤馬圈帶回的。 「王爺帶回的?」竇月芽詫問。帝京來回近澤可要費上兩個多月的時間,就算是日夜兼程,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或許是派人帶回的吧。」玉曇垂著眼道。 「是嗎?」誰帶回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在討好她嗎? 唯有他才知道她喜歡紫陽花,可他還記得紫陽花的花語嗎? 她想要起身看花,可是氣喘始終困擾著她,雖說發作得不兇猛,但在沒吃藥的狀態下,也夠難受的了。 「公主身子不適,為何不告知王爺派人抓幾帖藥?」 「不了,小事罷了。」她不想把事鬧大,雖說她不確定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但就怕他發怒會殃及他人。倚著床柱,她望向窗口,「玉曇,那紫陽花開得美嗎?」 「公主,沒瞧見花呢。」 「啊……也對,已經九月多了,花期過了……」而她和她之間的戀情,是不是如花期般過了呢?花期過了,還可盼明年,她和他呢? 忍著呼吸困難的痛苦,靠著床柱,她不願再想,可是卻又思念著。好想見他,他為何就是不來? 她日復一日地等,結果等到的,卻是他的婚期。 帝京睿王府從一大早就喧鬧不休,一會是煙火鞭炮,一會又是鑼鼓喧天,整個睿王府沒半個人閑著,除了蘭苑裡的竇月芽。 從早到晚,喜氣洋洋的鑼鼓和鞭炮聲不斷,淩遲著竇月芽臉上更無血色。 她的氣喘雖然已緩解,但是食欲不佳,夜無好眠,讓她更顯憔悴。 「公主……不管怎樣,你還是得吃點東西,你近來吃得太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玉曇不住地勸著。 「我你餓。」她搖了搖頭。 「要不奴婢去幫公主熱壺茶,弄點糕餅吧。」 「也好。」她淡笑著。 待玉曇一走,她強撐起的小徹底潰散。只因絲竹聲猶在耳邊,她彷佛可以看見王府內的熱鬧情景,可是裡頭沒有她。 她告訴自己無須難過,可是心痛瞞得過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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