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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正如此解嘲安慰自己,卻突地聽到外頭有細微的對談聲由遠而近,她仔細聆聽了下。“那不是武總管的聲音嗎?”

  “是啊……奴婢去瞧瞧。”玉曇快步走向門外,便見武賜三已經被一群人給逼到院落拱門邊了。

  “甄小姐,不管怎樣,這時候拜訪碩公主總是于禮不合,再者再過十幾日,甄小姐就要入主睿王府了,這當頭進睿王府,總是不太適宜。”武賜三把他想得到的禮教全都搬了出來。

  可惜的是,禮教是給守禮的人遵守的,會刻意失禮的,端出禮教也沒用。

  “武總管,本小姐自然知道新人不該在成親前碰頭,昨兒個知道王爺不在府上,今兒個才備了禮來見盛姊姊,你要是再擋著,豈不是更失禮?”甄媚人如其名,有雙狐媚大眼,那眼一勾,千嬌百媚。“還是……你以為本小姐會對盛姊姊做出什麼失禮的事?”

  “呃……這……”武賜三苦著臉,八字眉都快垂到嘴邊了。

  王爺為何還不回來?而這甄家千金又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說什麼成親前得先拜見碩公主,說自個兒雖是正妃,但畢竟有碩公主在先……聽起來好像有道理,可是那淩人氣勢,怎麼看都覺得是來示威的。

  最要緊的是,她手上的竹籃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問了也不說,又不能強搶。

  “退開!”甄媚斂去笑意,一把將他推開。

  不敢被她碰到,武賜三連退數步,結果就因為這幾步,她強行登堂入室。

  “你是——”玉曇趕忙向前阻攔。

  “本小姐有允許你說話嗎?退下!”甄媚一個眼神,跟著身後的幾個貼身丫鬟硬是將玉曇架開。

  “你們!”玉曇掙不開,只能跟武賜三求救。

  但武賜三向來不和女子過招的,只能無奈聳著肩,看著甄媚踏進寢房內。

  “玉曇,到底是在吵什麼?”竇月芽聽見腳步聲,懶懶抬眼,水眸突地圓瞠,只因那張臉……“二皇子妃?”不可能的,她不是死了嗎?瞬間,噁心感不斷地沖上喉頭,教她死命壓抑著。

  甄媚聞言,掩嘴輕笑,輕移蓮步,在圓桌旁挑了離她最近的椅子坐下。“很多人都說我和表姊長得很像,四月宮宴時,我也在場,難道盛姊姊沒瞧見我嗎?”

  竇月芽徐徐坐起身。“你是誰?”宮宴那晚,她知道有票姑娘找碴,但她沒工夫將每個人的臉都記牢。

  “未來的睿王妃。”甄媚傲慢睨著她。

  竇月芽這下總算恍然大悟,原來是未來的王妃來給她下馬威。

  她該做何反應?下床對她行禮?

  “盛姊姊和王爺的婚事是王爺去跟皇上求的,我雖將以正妃身分入主王府,但依禮我先來見盛姊姊,畢竟就算盛姊姊至今沒名分,也不是一般的丫鬟通房。”

  竇月芽聞言,不禁哼笑了聲。這說法擺明是把她當成華與刹暖床的女人……正欲開口反擊,卻見甄媚突地翻開了她拎進房的竹籃,一抹身影迅速地跳出,她嚇得往床內退,只見跳上床的是只通體雪白的貓。

  “雪兒,真沒規矩,怎麼跳到盛姊姊的床上了?”甄媚罵著,臉上卻帶著笑走到床邊,壓根沒阻止貓兒朝竇月芽身邊偎去。“盛姊姊,雪兒很愛撒嬌的,真因為如此,我才不管到哪都帶著它,你不會介意吧。”

  竇月芽直瞪著貓,臉色蒼白。糟了,她近來身體不適,貓毛恐怕會引發她的氣喘……她不住地撫著喉頭,虛弱喃著,“把它帶走……”

  “怎麼了,盛姊姊不喜歡貓兒嗎?”

  竇月芽瞪著她的笑臉,懷疑她知道貓毛會引發她的氣喘,才故意帶貓進房。

  “玉曇、武總管!”她用盡氣力喊著。

  在門外,聽見她的喚聲,武賜三不由分說地沖進寢房,正瞧見甄媚抱起貓兒,在竇尚未開口之前,她便已道:“抱歉,我不知道盛姊姊怕貓兒呢。”

  武賜三直覺事情不可能如此單純,看向竇月芽,卻見她搖了搖頭,啞聲道:“我累了,武總管替我送客吧。”

  不等武賜三將自個兒請出門,甄媚已將貓兒擱進竹籃裡,準備離開,“盛姊姊既是累了,我就不打擾了。”

  武賜三見狀,趕忙送著她離開蘭苑。

  玉曇趕忙進房,就見竇月芽狀似難受地倚在床柱邊。“公主,你是怎麼了?”

  “我沒事,替我倒杯熱茶。”

  玉曇趕忙斟了杯熱茶送來,竇月芽握在手裡,想起華與刹曾教過的,小口小口慢飲,再掐著手腕上的穴道……莫名地悲從中來。

  那就是他要迎娶的正妃,他竟放任他的妻子如此欺她。繼續待在這兒,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武賜三剛送甄媚出了睿王府大門,隨即有一輛馬車停下,見上頭的徽紋,他連忙迎向前。

  來者正是定國公桂子玦,睨了前頭剛離開的馬車,低聲問:“那不是首輔大人府上的馬車?”

  “……是啊。”

  桂子玦濃眉攢起。“尚未成親,首輔千金到這兒做什麼?”他剛剛瞧見上馬車的只有一位姑娘,唯一能推斷的就是首輔千金。

  “她……來給碩公主拜禮的。”武賜三苦著臉道。

  “荒唐,何來此禮?”桂子玦惱聲低咆著,再問:“睿王爺呢?”

  “王爺他……”正要回答,瞥見對街急奔而來的馬,武賜三松了大大一口氣。

  “王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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