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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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過分耶你!”她乾脆撲向他,想趁他不備扳動手指,豈料他身形一斜倒在床上,那手指還是握得死緊。“王爺!” 她橫眉豎目瞪著他,有些喘,然而一見到華與刹微黯的眸色,她瞬間感覺到古怪,稍頓了下,立刻從他身上跳開。 “我不是故意的。”她跳下床,雙手高舉,頗有投降之意。 這幾天,她慢慢摸清他的性子,有時上一刻還笑著,下一刻就冷著臉,變臉的速度跟翻書差不多。但要讓他笑,也不是那麼難,那就是得任他逗著玩。 “王爺,出門嗎?”她小小聲地問。他表情不太爽,反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先去洗澡,你身上很湊” “你很煩耶,誰害的?” 見她羞窘氣得跳腳,他隨即笑眯眼。 瞧,她乖乖地讓他逗,他不就笑了嗎? 只是,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身分不是他的妻子,自然也不會是他的朋友,最有可能的是定位是——寵物,像是負責讓他玩弄的……貓。 近澤城,為八方王朝最北之都,雖然有外族入侵的危險,但亦是和西方鄰國互通商隊的必經之地,因而在近幾年戰火漸息之下,成了一座商城,南來北往的貨品琳琅滿目,熱鬧歡騰不亞于朝豐城。 城裡街衢井然有序,車水馬龍。 走在路上,華與刹以為她見了會不住驚呼,然她卻一路沉默,原以為她覺得無趣,再仔細一看,才發覺她是雙眼忙碌得沒空開口。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可忙了,一下子轉東一下子望西,那雙眼像是會說話似的,蓄滿了讚歎和不敢相信。 那般生動的神情,教他不由輕揚唇角。 直到瞧見她的目光停留一處久久不移動,他才順著視線望去。 那是一家專賣古玩的鋪子,店鋪前兩根漆紅大柱子上雕飾圖騰還繪上金色顏料,更顯富貴奢華,這種鋪子飛富貴人家是走不進去的。 “盛蘭。”他低喚著。 竇月芽充耳不聞,直朝那鋪子裡望去,光是擺在外頭陳列架上的各種玉飾,就已緊緊地攫住她的注意力。 不能怪她看得太入神,實在是她對玉特別有興趣,倒也不是特別懂玉,就是偏愛玉雕鑿出的各種袖珍玩飾。 瞧,那陳列架上的各色玉飾,翡翠綠、碧海青、羊脂白、豔霞紅、胭脂赤、子夜墨……光是顏色就把她的雙眼給定在這兒動不了了。 “豆芽菜!”他不快地加重嗓音。 “……嗄,怎了?”她一臉無辜,顯然剛剛真沒聽見他的喚聲。 “本王……”話未落,幾步外有人高聲喊著—— “王爺。” 華與刹聞聲,濃眉毫不客氣地擰起,面色不善地瞪向喚他之人。 “王爺,下官陶淵伯見過王爺。”來者約莫四十開外,臉上堆滿親切和善到教竇月芽想吐的笑意。 “|陶知府無須多禮。”華與刹沉著聲,看了對街的一品樓一眼,略微思忖便道:“本王不知道陶知府這麼快便已上任,不如就由本王作東,在一品樓為陶知府接風。” 竇月芽只是垂斂長睫,乖巧地站在他身旁,聞言心知大概沒機會逛市集,倒也不惱,反正往後多的是時間。 “不不不,該是下官宴請王爺才是。”陶淵伯受寵若驚,揮著手要後頭一票知府衙役開道,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踏進一品樓。 華與刹將她安置在一品樓二樓的小雅房裡,讓人準備了點茶水糕餅。 “你在這兒待著,本王一會便來。” “好。”她笑眯眼道,腳在地上偷偷畫了個叉。 華與刹也笑眯眼。“記住,本王要是待會回來沒瞧見你,你就再也別想踏出睿王府一步。” 她扁緊嘴,突道:“王爺要不要跟我賭?”她拉起系在腰帶上的荷包,取出一枚通寶銀。她之所以會帶荷包出門,那是因為他不讓玉曇跟,所以她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就把與剴給她的變相嫁妝帶著。 “不賭。你給本王乖乖帶著。”連議價空間都不給,他逕自離去。 竇月芽瞪了門板一眼,索性坐在臨窗的錦榻,欣賞樓下的街景。 白牆黑瓦的店鋪櫛比鱗次,旗幟高聳遮天,看起來像電影片場裡的一個場景,卻教她再一次確定自己是真實存在這裡,而且應該是真的回不去了。 先前是那麼排斥,迫不及待地想離開,現在倒覺得慢慢習慣了。 她努力工作那麼久,總是日以繼夜地鞭策自己不可怠惰,眼前就當是老天給的假期,她就大方收下,正式睿王妃這個頭銜。 不過,對街那家鋪子,實在是教人好心動啊,尤其她已經相中了其中一樣寶貝了。那鋪子生意真好,裡裡外外都是人,要是她看中的寶貝被買走了,那……不是太可惜了?至少讓她摸兩把吧。 忖著,她躡手躡腳地溜到門邊,確定卓凡是跟著華與刹一道,輕輕地推開門,一溜煙地下樓去。要知道狗腿是需要時間鋪陳的,所以華與刹肯定一時半刻不會睬她,只要她動作夠快,他根本不會發現她離開過。 於是,她放大膽子踏進那鋪子,見幾個男人就站在陳列架前,邊看邊閒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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