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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她不習慣和人貼這麼近,尤其是一個教她厭惡得牙癢癢的傢伙。先前是因為她病發得太兇猛,只好任他擺佈,但她現在感覺稍稍穩定了,實在不想和他肌膚相親。

  “玉曇,退下。”

  “是。”

  聽著玉曇離去的腳步聲,竇月芽的眼淚幾乎快要飆出來。不要把她丟在狼嘴邊呀……“王爺,我……”

  連商量的餘地都不給,他抓緊被子將她裹得死緊,不容抗拒地讓她安穩睡在胸口上。

  “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著,然而藥效似乎發作,教她渾身虛軟。

  “豆芽菜!”

  她突地怔住,不敢置信極了,想回頭卻是全身虛乏無力,想問卻偏偏連一點力氣都凝聚不了。

  他不可能會知道她是誰,可是……她又怎會知道她的外號?

  她想知道,藥效……別發作得這麼快呀……

  一會,聽見她微帶哮聲的呼吸聲漸勻,大手才輕輕地在她胸口上拍著,他一整晚注視著她連入睡都痛苦的神情。

  竇月芽張開雙眼,疑惑地看著燈火燦亮的房,門窗禁閉,身上的被子幾乎從脖子包到腳,但最熱的熱源,乃是來自於背後。

  好熱!她想也沒想地要坐起身,試著拉扯被子,頭頂卻傳來不善的聲音。

  “繼續睡。”

  她驀地一愣,眨了眨長睫,次啊將睡著前的記憶全補齊。

  大夫來了,大概講解她的症狀,和她原本的氣喘不太相似,但發作時的難過是相同的,而且照大夫的說法,她的病全都是被他逼出來的!

  兇手……她竟然在兇手的懷裡睡著了!

  不,那不是她的問題,二嫂在她喝了一碗又苦又澀的藥之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而且她隱約記得她叫她豆芽菜!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和她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甚至是識得她的人?不可能,她這外號,最常叫的人是總裁,總裁的個性哪有他這麼可怕!

  但,如果是其他人……斷不可能這麼喚她。

  想了下,她試探地問:“王爺,你為什麼叫我豆芽菜?”

  “……因為你長得像豆芽菜。”

  那嗓音低啞,聽來似有些疲憊,但這個帶點損人意味的答案,她並不滿意。

  “我並不像豆芽菜。”

  “渾身白皙,瘦得像根豆芽菜,這說法你不滿意?”他低喃著,嗓音竟噙著慵懶笑意。

  竇月芽先是愣了下,隨即紅透了臉頰。她發誓,以後泡澡時絕不會讓自己睡著!

  “豆芽菜是你那時在宮中夢囈時說出口的,想想這名字倒是挺適合你的。”他微挪了下,讓她可以躺得舒服些。

  “……是喔?”初到這兒時,她確實希望有人喚她豆芽菜,好讓她知道她還在原本的世界,“那時,王爺也是這麼喚我的?”

  “不成嗎?”

  “沒。”她枕在他的胸口,那溫熱毫無阻礙地熨燙著彼此,在這炎熱的三伏天裡,汗浸濕她的背。“……王爺。”

  “嗯?”

  “我流汗了。”

  “本王知道。”

  “我覺得我好多了,你……要不要起來?”事實上,她感到非常的羞赧。

  她沒跟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尤其他們之前還鬧得那麼不愉快。

  “本王累了。”

  “喔……那我睡不著了,我起來好了。”作勢要起身,才驚覺他的雙手不知道何時伸進被子裡,合抱在她的肚皮上。這動作……會不會太過火了?

  “喂,你要是敢對我怎樣,你就是禽獸!”夜這麼黑,天這麼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很容易乾柴烈火燒成灰燼的!

  “照你這說法,本王要是沒對你怎樣,豈不是禽獸不如?”

  “嘎?”這是什麼邏輯?半晌,搞清楚是文字遊戲,她不禁略回頭瞪他。

  “本王不當禽獸,更沒興趣對個病弱的女子索求,想要本王有點興頭,你得先把病養好。”

  竇月芽偏著螓首。這話意是說,他現在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真的嗎?一般男人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再等一會,你的下一帖藥就快要送進來,喝完再睡。”他嗓音透著沙啞,有種難喻的性感。

  竇月芽咽了咽口水,當然她絕不是在意淫他,而是有點口乾舌燥,更重要的是這個動作讓她非常不自在,他的聲音非常地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有熱氣拂過,讓她渾身更加緊繃。

  他料事如神,沒一會玉曇把藥端進來,她如前例被迫一口一口咽下,等著再次議價時,藥效又發作了……

  喔,該死的藥……到底加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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