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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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 「本王留他,自有用處、」華與刹笑著,回頭睨著他從近澤三十萬大軍挑出的精英暗衛道:「本王惜才愛才,但是包藏禍心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定碎屍萬段,你們可要記清楚了。」 「屬下遵命。」 華與刹笑睇著眾人,他不允眾人背叛,可卻是打心底不相信眾人。這是他的天性,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 他早知謝祖的心性不定,早晚叛亂,如今不過是提早處置罷了,由著謝祖去投靠其他人,而身上的傷足證明他事蹟敗露,但要是投靠大哥,大哥斷然不信他會失手留謝祖一命,要是二哥的話,肯定照單全收,如此一來……就從二哥先開刀吧。 屆時謝祖又能投到誰的麾下?最終,他會讓謝祖知道,留他一命,不過是他早預測到他最後的落腳處。 這並非是因為有當初的記憶,而是他太熟知人性……就算這一回繞了遠路,他一樣可以用實力證明,他會再一次君臨天下,徹底將八方王朝鬧個天翻地覆! 竇月芽病了。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內心的病,儘管過了多日,她依舊忘不了夜色裡,惡如羅刹的華與刹,那邪魅得教人畏懼又不自覺沉迷的笑。 太可怕,太可怕了,皇宮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得想個法子離開,要不至少也不要嫁給那個可怕的男人! 想起那滾落的人頭,一股反胃感又沖上喉頭,然而這兩日她怎麼也吃不下東西,就算想吐,也只是幹嘔折騰自己。 「盛蘭,聽說你又病了。」華與剴擺了擺手,示意寢殿外的宮人免禮,逕自入寢殿,瞧她又幹嘔了下,他微皺眉回頭道:「碩公主病了,怎麼沒找御醫?」 「奴婢——」 「不關她們的事,我不是生病,是……」她抿了抿嘴,低聲喃著,「是被嚇的。」 華與剴揚眉,總算意會。「也是,那場景連我瞧了都覺得心裡不舒服,更遑論是嬌生慣養的你。」 是是是,和他們相比,她確實嬌生慣養極了,對那種場面一點都不習慣也不打算習慣。 「那就是四哥。」坐在床前的高腳椅上,他語義不明地道。 可是竇月芽一聽就明白。她忍不住想,和她同樣目睹那一瞬的姑娘們,不知道還敢不敢靠近他,如果膽子夠大,麻煩把他打包回家吧。 「你怕四哥了?」 竇月芽撇撇唇角,苦笑不已。那已經不是怕,而是……就算沒看到他,那一幕還是在他腦海裡不斷地重演,令她本能地排斥那個人。 「我也有點被四哥嚇到。」他說著,懶懶地靠上椅背。「四哥那個人桀驁不馴,行事向來憑心情,但事情輕重緩急,四哥向來拿捏得極好,可是這回他竟出手殺了二皇子妃,這實在太不智。 竇月芽眼角抽搐著。怎麼聽這說法,好像他在意的只有華與刹的行事動機,而不管那條人命? 華與剴逛憑她的表情,就將她的心思猜個七八成。「盛蘭,這就是皇族,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她明白這些幹麼?她要回家,她會找到方法的! 「宮宴那日逮著的賊人,聽說當晚就死在御醫館,御醫驗屍,確定那賊人不是傷勢過重而是中毒身亡,可他在御醫館昏迷不醒,裡裡外外又都有禁衛守著,誰能喂他毒?」 竇月芽對這事真的一點研究的心思都沒有,可瞧他說得那麼認真,之能配合著追問:「結果呢?」 「我二哥和五哥成了最大嫌疑者,因為二哥統管皇城衛,五哥掌管宮中兵馬,是宮中軍司頭,而統管禁衛的太尉是二哥的舅爺,岳父更是兵部尚書,你懂這其中關係嗎?」 他眉頭微皺,稍稍組織他說的人事脈絡,推測地道:「造反?」 華與剴微詫地看著她。「變聰明了。」 他悻悻然地哼了聲。「我是真人不露相。」別把她當成那個養尊處優的正主盛蘭,她是個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中打滾過的人。 「所以四哥沒事了。」 繞了一大圈,竇月芽總算是搞清楚狀況了。那晚,賊人說是華與刹所指使,如今算是沉冤得雪,可喜可賀。 「幫我跟他說聲恭喜。」這麼點小事,她不會吝於表示。 「你不相見四哥?」華與剴不解地眯起眼。 「我這兒誰都能來,他想來自然會來,我想不想見他……不重要吧。」他住在華麗的鳥籠之內被豢養著,這兒門禁有不嚴,他要真想來,她能對他說「滾」嗎? 她的勇氣不會用在這種地方。 「你沒了記憶,整個人都不同了。」 竇月芽神色不變地睨著她。「不然我還能怎樣?全都忘了對我何嘗不是好事?一切重來嘛。」 「不見得,因為已經洗清四哥的罪嫌,所以皇上已經下旨,下個月你將嫁進睿王府,並且隨四哥前往屬地近澤。」 竇月芽瞪圓水靈杏眼,像是聽到多麼不可思議的話,半晌之後,她試圖鎮靜地問:「敢問抗旨的下場是——」 「論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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