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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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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只是看看而已。」她相信祖父下手不會那重,但還是眼見為憑較妥當。「這幾天,你跟祖父聊了什麼?」 「沒什麼。」 一個拳頭很不客氣地朝他肩頭落下,他嚇了跳,坐在對座不發一語的盛珩卻是忍不住地放聲大笑。 「一個個都瞞著我,你們都不覺得有些事得跟我說一聲,我才不致於扯你們後腿?」她也瞪了盛珩一眼。 這兩天盛珩沒了笑臉,老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要說心裡沒事她才不信,更過分的是她身邊的男人,分明跟祖父吐實不少,到她這兒就變成啞巴,難不成她還得把劍架在他脖子上他才肯說? 「放心,什麼事都沒有。」盛珩揩了淚花說著。 搜尋之人被殺一事,他們並沒有對她提,有些事不說,就是怕她會橫插一腳。 尹摯哈了聲,裹著斗篷縮在角落裡,懶得睬他們兩個。 晁樞引和盛珩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十二章 陶爺的真正身分 回到杭州沒幾日,幾個莊子已將米糧送抵,尹摯親自點數後便讓龐定帶人直接送到衛所,交給晁樞引。 「欸,郡主怎麼不親自送到衛所?」多靜疑惑地問。 尹摯冷冷睨她一眼,無聲指了指門外。 多靜瞧屋外多了丫鬟和嬤嬤,尤其門口和院口都站著兩個粗壯的婆子。「郡主九歲的時候就沒有婆子敢攔郡主的路了。」數了數,不就是幾個,真要硬闖,有什麼難的?又不是沒幹過,現在倒是扮起端莊嫻淑了。 尹摯無聲歎口氣,往外走去,腳都還沒跨出門口,門外的婆子嬤嫂全都跪下來,幾個不知道發生何事的掃灑丫鬟也跟著跪下。 再歎口氣,她直接把腳收回來,外頭的人自然站起身,該忙的去忙,看守的繼續看守,一副風平浪靜的平和樣子。 她如果不是跟娘表示那些米糧非要親自點數的話,她們恐怕會死守在這裡,一步都不讓她踏出門! 「夫人果真很懂郡主啊。」多靜由衷道。 「是啊,你就沒瞧見我昨天硬是踏出院子,看院子的那個婆子竟然一頭撞在院門上,嚇死我了。」尹摯坐在桌前,無奈地托著腮。 「沒法子,誰知道老太爺竟會寫信給夫人,把那事給揭開來。」多靜擱下茶壺,替她斟了一杯。 尹摯悄悄把臉埋起來,覺得無臉見人。 「夫人的神色那麼平淡,奴婢以為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了,哪知夫人竟鐵了心要禁足郡主。」 尹摯可憐兮兮地扁起嘴,從沒想過自己都這麼大了還被長輩禁足。 回來好幾天了,她卻連屋子都出不去,而晁樞引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以往老是會偷偷溜進來,如今連個影子都不見。 就算她被禁足,只要他有心,他還是進得來,尤其多靜還會幫他開門呢,就好比她溜去見他時,左旭也會幫她開門。 「……唉,還是忘了說。」她這才想起杜獲的事,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他說。 回程的路上,他和盛珩安靜極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要她一問,兩人就不約而同地回說沒事……嘖,一個個都瞞著她。 她也明白他們是不希望她擔心,可是將她蒙在鼓裡,絕對不是保護她的方式,怎麼他們到現在還不懂? 「郡主也別一直唉聲歎氣,得想像約莫什麼時候要啟程回京。」多靜好心提醒,雖說皇上並未要求郡主何時回京,可年節愈近,郡主手上愈有許多事要忙,尤其得計算總歲入和歲出,那可是會逼死人的。 尹摯癱在榻上,都想裝死沒聽見了。 照理,她最晚最晚該這個月回京的,手上能動的米也調得差不多,足足調了三萬五千石,絕對夠用了,和那叔談的海運也成了,必須趕緊回京覆命,好讓皇上下旨讓水師提督衙門有所動作。 可是杭州這兒還是一灘渾水,她哪有辦法走得開?更難過的是,她還被禁足了,哪兒也去不了。 就這樣,被困在團圓閣裡的尹摯只能不住地歎氣,直到龐定歸來。 「審杭州前後衛所的指揮?」尹摯不解問著。 「小的去時是聽左旭這麼說。」龐定迫不及待地將第一手消息道出,與她分享。「聽說晁大人的手段相當狠戾,不要人命,卻讓人很想以死解脫,連番地審,不給人喘口氣,像是非要挖出什麼秘密不可。」 尹摯這下子真是想不明白了。 晁樞引來杭州都多久的時間了,之前按兵不動,她也沒想太多,如今突然來求人,難道是跟糧庫那事有關?可怎麼會拖到現在?要審早該審了,除非他得到其他線索,需要有人應證。 似乎該是如此了,就不知道他拿到什麼線索。 「後來,小的等了半個時辰,晁大人才黑著臉進衙門裡,儘管已經沐浴過了,可那股血腥味還是聞得出來。」龐定素來知道他的手段,他是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能整得人死去活來,沒人想落在他手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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