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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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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她對祖父的瞭解,祖父要是真的動了肝火,肯定坐不住,不會和晁樞引聊近來發生的事,所以祖父的怒火早就滅了,那他為何要軟禁晁樞引? 祖父向來不做沒道理的事,他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可他為什麼不告訴她?是認為她還是個小丫頭,什麼忙都幫不上? 「小姐別想了,趕緊抄《女誡》吧,不趕緊抄,到了晚上會交不出去的。」多靜催著,順便替她揉了揉手。 尹摯回神,哀嚎了聲,認命地又拿起筆來。 入夜時,雨終於徹底停了,這時也傳來一個壞消息。 「人死了?」尹撃驚得都站起身了。 「……本來人好好的,也塞了他的口防他咬舌或是咬牙裡的毒藥,就把他關在客房裡派了人守著,哪知道剛剛去看,人就死了。」左旭說到最後,愈來愈心虛,頭都垂到抬不來。 有個想法瞬間成形,尹摯脫口問道:「怎麼死的?」 「割喉而死。」盛珩從外頭走來,臉色有些凝重。 「死時的神情呢?」 盛珩微揚起眉,不禁失笑。「阿摯,重要嗎?」 「重要。」可以根據死者的神情判斷,他是否和行兇之人相識。 「不重要。」盛珩斂笑,使了個眼神,讓左旭先退下。他在她身旁落坐,跟她討了杯茶。 「西牆那頭有被闖入的痕跡,尹府的護衛被殺了一個,有人闖進尹府殺人,這事就是不尋常,老將軍已經派人徹查了,雖說不一定會有結果,但姑且試試吧。」 尹摯皺著眉,喃著,「線索又斷了。」 盛珩垂眼看似賞玩茶杯,心裡卻有了其他思量。「跟老將軍說一聲,咱們還是早點回杭州吧。」 「也好。」 想了想,尹摯便去跟祖父告知此事。 「再等等,不是說還在搜人?」 「搜人沒有那麼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的。」尹摯急著離開,也是擔心因為他們一行人在此連累了祖父。 「凡事很難說,再待個兩天也不遲,還有,今日的十遍《女誡》抄完了沒?」尹賢話鋒一轉,等著收作業。 尹摯不禁哀嚎出聲。「祖父,《女誡》的字好多,寫都寫不完。」 「字多,多抄個幾遍,你才記得住。」 尹摯氣呼呼地往外走。 待她離開,尹賢才徐步走到梢間暖閣,瞅著若有所思的晁樞引,道:「這事,你可有頭緒了?」 他之前會決定將晁樞引軟禁起來,就是因為那抹將他引到客房的人影讓他覺得有異,仿佛有人刻意要破壞兩人親事,儘管他推敲不出用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影是晁樞引身邊的人。 他身邊的人豈會不知道晁樞引對尹摯的用心?就怕是太過清楚,才要破壞。 晁樞引沉著臉,輕點著頭,「再多等兩天,就更能確定了。」 他不願相信他的身邊出現內鬼,可吊詭的是,他竟有種曾經歷過的感覺…… 兩日後,暗衛沒有找到搜尋的人,卻在衢州附近的城鎮裡發現幾起命案,被殺之人全都被毀了容。 消息傳回時,尹賢淡淡地對晁樞引道:「你知道怎麼做。」 「晚輩知道。」 「還有,就算回到杭州,你也不准再跟阿摯靠太近,一旦讓我知道了,你倆的婚事就當沒這回事。」尹賢下了最後通牒。 晁樞引莞爾,還是點頭允了。 走到外頭,就見尹摯不住地打量自己,像是要確認自己是否完整無缺,他不由低笑出聲。 「就說了他會完整無缺,你難不成連祖父都信不過?」尹賢沒好氣地道。 「祖父想哪去了。」尹摯臉色訕訕地道,可離別再即,她還是忍不住輕揪他的袖角。 「祖父,我要回杭州了,到時再給您寫信,您要記得不能喝酒,把身子養好,我等著您上京給我主持婚事呢。」 「知道了,還等你給我熬鮮魚粥呢。」尹賢不舍地輕撫她的頭。「要是受了委屈,儘管跟祖父說,祖父給你討公道。」 尹摯眸中帶淚地笑著,再跟他囑咐了幾句後便上了馬車離開。 馬車裡,尹摯不住地打量著晁樞引,甚至輕抓著他的手臂。 他不禁失笑道:「你以為老將軍把我砍成重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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