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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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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晁樞引被我祖父給軟禁了?」 晁樞引引被她祖父帶走之後,她被人押回院落,便趕緊要龐定去打探消息,沒想到祖父竟氣到把他關押起來了。 她沒想到祖父會氣成這樣,不管她怎麼撒嬌,仍硬把他帶走。 「不只如此,小的被擋在院門外,可是隱隱約約聽見了兵器交擊的聲響。」龐定壓低聲音道。 尹摯不由慘白了臉,祖父儘管身有宿疾,但不等於他身體虛弱,要是真跟晁樞引打起來,盛怒之中是極有可能誤傷晁樞引的。 而且晁樞引頭部的傷雖然痊癒,卻不代表他就能和祖父對打,要是一個不小心,腦袋裡的瘀血亂竄…… 她心急如焚,忍不住來回走著,一會對著多靜道:「多靜,把我在杭州時就做好的兩套袍子取出。」 多靜應聲後便從箱籠裡找了出來。 「走。」 尹摯拿了袍子就走,多靜和龐定幾名護衛都緊跟在後,就連左旭和杜獲亦趕緊跟上,彷佛就怕腳步一慢,再也見不到晁樞引。 然而來到了尹賢的院子外,總管就把她擋了下來。 「顏伯,我拿東西給我祖父,這也不成?你好歹也替我通傳一聲吧。」尹摯自然清楚祖父這當頭恐怕是不願見她的,但不管怎樣,她總是得試試。 「郡主就別為難老奴了,時候不早,老太爺已歇下了,郡主還是回去吧,而且——」顏伯堆滿和氣生財的笑,接著道:「老太爺下令,要郡主即刻回院子去,每日抄寫《女誡》十遍。」 「咦?」《女誡》?那是什麼玩意兒! 「要是郡主背不得《女誡》……」顏伯從身後的嬤嬤手中取了一本書,慎重交到尹摯手中。「這《女誡》是老太爺要老奴特地找出來的,郡主照抄就成。」 尹摯徹底傻眼,只因她跟在祖父身邊,祖父從不曾要她看什麼《女誡》……祖父這是拐著彎斥責她敗德失貞嗎? 可她這事不打緊,橫豎祖父再怎麼氣,她還是親孫女,晁樞引就不一樣了,祖父對他可是半點顧忌都沒有。 「顔伯,煩請您在祖父面前替晁大人說上幾句好話,好歹晁大人是帶著皇令辦差,祖父再惱火也得給晁大人留點顏面。」其實她想說的是給晁樞引留下小命,別真的把事情鬧大,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老奴知道,來人,送郡主回房,沒有老太爺的命令,不准隨意踏出院子。」顏伯還是端著和藹的笑容,下達尹賢的命令。 尹摯只能無奈地拖著牛步回院子,一整個晚上輾轉難眠。 天色朱亮,尹摯便讓多靜到大廚房拿些食材,特地熬了碗鮮魚粥捧到尹賢的院子前。 守在院子前的不是顔伯,尹摯便仗勢欺人,硬是闖進院子裡,規規矩矩地站在屋外候著。 「郡主,老太爺讓您進去。」顔伯踏出屋外說著。 尹摯笑眯眼,趕緊端著鮮魚粥入內。 「祖父,今天廚房裡有條大白魚,所以我就讓人殺了給您熬粥,您嘗嘗。」她說著,將鮮魚粥放在桌上,隨即恭敬地站到他身旁。 尹賢睨了她一眼。「獻殷勤也沒用。」 「孫女孝敬祖父,怎會是獻殷勤?這是天經地義。」 「得了,你是為誰來的,當我不知道?」念歸念,尹賢還是嘗了一口粥,味道還是如記憶般鮮甜。 他這個孫女,從小就是頭野馬,要她乖乖坐下做女紅學廚藝,她最是坐不住,可那時她爹剛去世時,他病了一場,這小丫頭就跟在她母親身邊學廚藝,就為了給他熬煮鮮魚粥。 平常要得她煮一頓飯菜,或是得她一件衣袍,都要看她心情,哪像今日,有袍子還有鮮魚粥,實在是收買得太明顯。 「祖父怎能這麼說?晁大人是朝廷命官,奉皇命下江南,要是在祖父這裡出了什麼岔子,皇上那兒可不好交代。」 「了得,沒在朝為官,倒也學得滿口官腔了。」尹賢神色不快地將調羹放下。 尹摯可憐兮兮的抿起嘴,輕扯著他的袖角。「祖父,做錯事的人是我,您又何必如此?儘管罰我便是,何必為難他?他手上還有許多事要辦,杭州有段堤防在修築,我還得幫他調米糧,咱們不能在這裡擔擱太久。」 「咱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一個男人在一塊說咱們?」尹賢本是抱著幾分逗弄她的心思,可他現在是真的動了肝火。 「祖父!您明知道當初我跟他已經論及婚嫁,只不過因為他沒了記憶才擱下,要不是如此,我和他早就成親了。」 「不管怎樣,你倆就是還沒成親,可你卻與他……」尹賢突地頓住,實在是沒臉再往下說。 尹摯小臉微微發燙,可她都花了這麼多功夫做了這麼多事,哪能沒拿到一點甜頭就走? 「祖父,要不您讓我見他一面就好,讓我瞧瞧他。」按捺著羞怯,她硬是扭著他的袖子撒嬌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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