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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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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晁樞引,你為什麼把我給忘了?」她突吼道。 他閉了閉眼,真的覺得很無力。「郡主,我失憶了,而且我沒將你忘了。」他知道她是誰,記得關於她的一切! 「別想騙我!誰會失憶得那般巧,要麼就全忘,要麼就全記得,你卻唯獨忘了與我的一段……你根本就不是晁樞引,他不會這樣對我!」 她的男人寵她,守著約定,說辦完差事後就要請旨賜婚…… 「我一直等你回來,你知道嗎?可是你把我給忘了!」 「等我回來?為什麼?」 她突地笑得淒惻。「對呀,你不是晁樞引,所以你不知道……可以把他還給我嗎?我拜託你,把他還給我……」 「郡主。」 「你說,不管你開出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把他還給我……」 「郡主,我是晁樞引,我……」 「你不是!我的晁樞引不會對我說話刻薄,他不會討厭我,他不會漠視我,他不會開口傷我!你不是他,把他還給我……求你了,還給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把他還給我?」 瞅著她淚如雨下,晁樞引震愕得說不出話。 記憶中的尹摯總是爽朗大方,帶著幾分輕佻,何時見她皺過眉頭,露出絲毫沮喪? 可眼前的她像是個沒了主意的小姑娘,像是海中失去方向的孤帆,緊抓著他像是抓著救生的浮木。 他難以拒絕她聲淚倶下的請求,可問題是,他就是晁樞引! 他就是他,一直都是他,她卻把他形容成孤魂野鬼…… 「我想他了,你讓我見見他,讓我跟他說說話……只要一下子好不好,讓我知道他一切安好……不要讓我找不到他,別讓我等不到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求你,把他還給我,我願意拿我的一切跟你換,好不好?」 她邊說身子邊往下滑落,他趕緊托起她,對上她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給狠狠扯痛著。 在他失去的那段記憶裡,他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何教她如此委屈地祈求,彷佛多不能忍受失去他? 「郡主,我失去的那段記憶裡,咱倆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是否與他猜想的一樣。 尹摯直睇著他,像是認不出他是誰,好一會才露出甜甜的笑,柔軟的身體偎向他,就在他心間一抖的瞬間,鎖骨上爆開一陣錐心之痛,垂眼一看,才發現她發狠地咬著他的鎖骨。 他想甩開她,又怕傷到她,只能忍著。 更吊詭的是,這感覺好熟悉,好像也有人像她這樣咬著他,他試圖回想,腦袋裡的痛楚卻硬是阻止了他,讓他粗喘著氣不敢再回想。 而懷裡的她像是咬過癮了,鬆開了嘴,又朝他甜甜揚笑。 晁樞引戒備地看著她,她卻像只慵懶的貓兒在他懷裡蹭著,一會又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朝手腕咬下。 他皺著眉,卻也只能由著她了。 頭痛欲裂。 還未張眼晁樞引就被撕裂般的痛楚給逼醒,她發出細徵的呻吟聲,痛苦張開眼,卻驀地瞧見床畔有人,讓她驚嚇不已,抬眼就對上晁樞引那雙冷到極致的眸。她倒抽口氣,迅速退到床內。 又作夢了?不會吧……又是那個可怕的夢? 「醒了?」晁樞引嗓音粗嘎地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神色痛苦地問,仍舊不忘戒備著。 對了。她頭痛成這樣,不可能是作夢,揮紮著坐起身,她順手抽出枕邊的匕首,他要敢有所動作,她會毫不客氣地紮進他體內。 晁樞引看著她手中的匕首,笑得刻薄。「怎麼,昨兒個咬不夠,今天打算刺我幾刀不成?」 「嘎?」 晁樞引捲起袖子,讓她瞧瞧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咬痕。 「……什麼意思?」 「郡主的傑作。」話落,他拉開領口。 尹摯嚇得驚呼一聲,舉起匕首。「你要做什麼?」 晁樞引指著鎖骨上血肉模糊的咬痕。「郡主的傑作。」 「我……」她直瞪著那肉都快被咬掉的咬痕,想起昨晚他來府裡,她正好在喝酒,所以故意要他留下,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是了,她是個酒品奇差無比的人,只要喝了酒就會幹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所以後來多靜就不讓她飲酒了,而她上一次喝酒……是她與他約定,故意要他看她喝酒,好讓他知道她的酒品差,心想這樣會嚇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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