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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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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那心梅膽大包天 坐在主屋的花廳裡,尹摯有些興致缺缺地用著飯菜。 早知道今晚的洗塵是男女分席,她就不出席了,省得還要看那家二房母女在那兒竊竊私語。 「怎了,今晚的菜色不合你的胃口?」賀氏替她布菜時順口問著。 「沒,是同席的人讓我倒足胃口。」尹摯嘴下不留情地道。 尤其是那心梅的嘴臉,隔著屏風一直朝男席偷覷,一會又裝羞……真夠噁心人的,既然要偷看,還裝什麼羞,到底是要裝給誰看? 有沒有想過她正在用膳?還讓不讓人好好用頓飯? 賀氏沒抬眼,用力抿住唇角的笑意。「聽說,前幾日樞引進府時,心梅就在廳外瞧著。」 「……嘎?」 「聽說一開始只是瞧著,也不知道怎麼著,瞧著瞧著就踏進廳裡,聽說只說了一句話被嚇得竄出廳外。」 尹摯眨了眨眼,看了對面的那心梅一眼,不禁想,這丫頭還真是不能小覷,居然光天化日主動接近外男……佩服佩服,至少這種事她還幹不出來。 「看來是晁樞引不夠狠,要不怎麼還眼巴巴地偷覷他?」她說得滿嘴酸意。 她不得不承認,晁樞引那張臉相當出色,俊秀玉白,身姿如勁竹,又是皇上得用的紅人,在京城本就吸引了不少世家貴女青睞,自然有不少官員想與他攀上親事。 可惜的是,那些人不清楚他骨子裡是個講禮過頭的混蛋,只要有女子膽敢自薦靠近,就會被他視為敗德辱行之人。 所以,在孤傲清高的晁樞引眼裡,放眼京城的貴女沒一個合他心意,偏偏他就是追求了她。 可是,至今她還是搞不懂他到底圖她什麼。 她敢說,自己肯定是他最最厭惡的那種姑娘,她並不在乎他厭不厭惡,只在意自己該不該做,壓根不會為了博得他的好感就放棄己身原則,可那混蛋卻在他母親病逝之後發瘋般追求自己,還說此生非卿莫娶……放他個狗屁! 他該慶倖他沒發誓會天打雷劈,否則颳風下雨時,他最好別出門。 悻悻地想著,卻聽見身旁傳來壓抑的笑聲,尹摯不由委屈望去,扁起粉嫩的小嘴。 「娘……」就算她臉上表現得太明顯,也犯不著笑她吧? 賀氏用力抿住笑意。「樞引這孩子確實是出色,也難怪惹人春心大動。」 「不過是人模人樣。」尹摯啐了聲。 從鏤花屏風的空隙望去,可見晁樞引不知道聽見了什麼,唇角微勾,黑眸含笑如煦陽融了千年雪,萬般風情在眼底眉梢間勾人。 「不管怎樣,你還是留點心思,要是能幫上你那叔的忙,讓他能少點心思應付府裡的事就好了。」 尹摯挾了口菜細細嚼著,打量著今晚特別妝點過的那心梅,再看向每過一會就打發下人上菜上酒的莊氏,狀似隨口問道:「娘,今晚的席面是二房準備的?」 「自然不是,你那叔要開席,自然是為娘的親自操辦。」 「嗯……我知道了。」 她不是想護著晁樞引,可再怎麼說這裡是那府,是她娘親的夫家,所以她不能讓那家丟臉,只是如此而已。 那心梅在屋子裡不住地來回走動,一雙纖白小手不斷扭著手絹。 宴席一結束她就立刻趕回院落,等著計劃實行,明兒個天一亮她就能換個身分,不再是那家二房的姑娘。 正忖著,突地聽見腳步聲,她雙眼一亮,心想肯定是事成了,隨即打開門,卻見站在門前的人竟是—— 「……郡主?」 尹摯笑眯眼,道:「怎麼,很意外?」 「不……我的意思是,怎麼郡主會到我這兒來,也沒半個丫鬟通報一聲。」那心梅疑惑地往外看,不解怎會沒半個丫頭將她攔下,硬是讓她踏進內室。 雖說她的大丫鬟桂月去前頭負責引路,但柳月應該在院外候著才是。 「我有話跟你說。」尹摯說著將她往裡推,順手關上門。 那心梅被推得踉蹌,心裡不痛苦極了。「郡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問你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 「那心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朝廷命官下藥,你可知道光是這樁事,就足夠整個那家被抄家滅族!」尹摯突地低喝了聲。 那心梅心頭狠顫了下,不懂自己的計劃怎會被看穿,下意識地道:「郡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抄家滅族?哪可能!只要她和晁樞引睡在一塊,他等於壞了她的清白,非迎娶她不可,哪裡會牽扯到什麼抄家滅族,簡直是胡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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