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夫君天生涼薄? | 上頁 下頁
六十


  拜別父母時,父母哭得讓人不忍卒睹,負責背何夕流上花轎的何夕潮是沒掉淚,但面上悲色有如辦喪事。

  迎親隊伍在何夕流上轎後歡天喜地的去了都家,何家人各個面露悲傷,親族難過得連句恭喜都說不出口。

  何夕潮眼神像是淬毒似的,狠狠地瞪著迎親隊伍的尾巴。「敢對我妹子不好,我就斷你雙腿,往後讓你那兒都不能去。」

  「不行,得留他一條腿,否則他當不了官。」何彼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

  「全都給我留著,否則難不成還要我女兒照顧他?沒那道理,咱們女兒合該是要被好生照顧的人。」秦氏怒聲瞪著一老一少。

  「娘子說的對。」何彼猛然回神,原來要對女兒好,也得要對女婿好。

  女婿啊,真是天底下最令人憎惡的玩意兒!

  酷熱的天氣,何夕流進入喜房時竟倍感涼爽。

  「夕流姊姊,大哥差人在房裡擺了好幾個冰盆,我都想賴在這裡不走了。」都婧在喜房裡陪她,只因都家人丁實在太少,連能幫襯的族親都不多。

  「姑娘,該改口喊大嫂了。」秋雨在旁笑道。

  「對耶,大嫂。」

  「現在叫大嫂也沒有紅包,明日叫再給你大一點的紅包。」何夕流隔著紅蓋頭說著。

  「行,要叫幾次都行,大嫂。」都婧嘴甜地一喊再喊。

  何夕流被她逗笑了,沖散了些許緊張的心情。說來也怪,這是第二回嫁給他了,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緊張,甚至比頭一回時更緊張。

  「新郎館來了。」外頭有人通報。

  何夕流立刻正襟危坐,不一會便聽見有人開了門,一雙繡著如意雙結的烏頭靴來到她面前,聽著喜娘在旁念著喜慶話,她的紅蓋頭便被撩起。

  她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

  都照冶被她那眼瞧得心旌動搖,整個人都定在原地。

  「大哥,是不是大嫂美得教你都忘了移開眼?」都婧打趣道。

  她發現她近來愈來愈不怕她大哥了,因為大哥似乎沒有以往那般淡漠寡言了。

  「嗯。」

  聽他應聲,何夕流羞得連頸子都紅透了,惱他竟然真的應聲,都不知道阿婧是跟她鬧著玩的嗎?

  「你快去前頭,不是還有賓客嗎?」何夕流軟聲催促著。

  「嗯,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東西。」說著,他突地俯下身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聽得見的氣音道:「等我。」

  何夕流羞得不敢看他,待他離開之後才松了口氣。

  「大嫂,先把身上的東西卸下來,吃點東西。」

  都婧讓人張羅著送膳食進來,秋雨和秋霏則趕緊幫她將滿頭珠釵取下,替她更衣沐浴後終於能好好地吃頓飯。

  待撤了膳食,都婧先一步離開,何夕流坐在床上又是緊張又是疲累,都不知道什麼時辰,她等得昏昏欲睡,才聽見外頭有人喊爺,她猛然驚醒,一抬眼,都照冶已經進屋子了。

  對上眼,她便羞怯地垂下臉。

  都照冶走到床畔,以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輕柔地覆上,啞聲道:「果然還是不上妝最美。」

  「你在說什麼……」這人嘴巴摻蜜似的,好羞人。「你渾身都是酒味,去沐浴吧,熱水已經備好了。」

  「要不要一道洗?」

  她瞠圓眼,不敢相信地道:「你……怎麼可以……」

  「不成嗎?」

  也不是不成,只是……「我沐浴過了。」

  他俯在她的頸窩輕嗅了下。「好香。」

  她渾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好半晌才問:「你喝醉了?」

  「嗯……大哥找了很多人灌我酒。」

  臭大哥!她暗罵了聲,又問:「沒人給你擋酒嗎?」

  「本是有同僚要幫我擋,可是岳丈下令了,一個個都跑了。」

  喔……爹呀,為什麼這樣整女婿?

  「還是別沐浴,趕緊歇著吧。」都已經醉成這樣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再說。

  「不,我要沐浴。」說著,在她唇上親了下,他腳步踉蹌地往淨房而去。

  這下子何夕流坐不住了,在淨房門口來回走,怕他喝得太醉會睡在浴桶裡,她仔細聽著水聲,似乎沒聲響,忍不住把耳朵貼在門上,門突地打開,她瞬間撲進了著火似的身軀裡。她抓著他的手撐起身子,卻發現觸感不對,一抬眼就見他竟是裸著上身,刀鑿似的結實胸膛就在眼前,她霎時羞紅了臉。

  不給她退縮的機會,都照冶將她打橫抱上床,身子隨即壓上了上去。他的身軀像是著了火,教她羞得滿臉通紅,明明就不是初經人事,可他這般異樣熱情,仍讓她羞赧欲死。

  唰的一聲,她的中衣被他撕破扔到一旁,就連肚兜也被他一把扯斷繫繩隨手一拋,嚇得她護著胸前。

  「照冶,你不要嚇我。」她又羞又怕,畢竟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狂野的一面,記得前世他們的初夜十分中規中矩,哪像他現在像是發酒瘋一樣。

  「別怕。」他在她耳邊呢喃著,嘶的一聲,她的中褲和褻褲都變成了碎片。

  她要怎樣才能不怕?她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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