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夫君天生涼薄? | 上頁 下頁
五十


  前世她與他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會那般疏離?而這一世,她又是做了什麼才教他像是變了個人?

  「都大人。」

  「嗯?」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少女獨有的香味在他鼻間纏繞,教他捨不得放開她。

  「你為什麼知道我喜歡兔耳花?」

  都照冶半垂著眼,反問:「原來你真的喜歡兔耳花?」

  何夕流將他推開一些,「我以為你是知道我喜歡才特地送我的。」

  「不,我只是覺得這花形像兔耳,像你這般喜歡兔子的人,八成也會喜歡。」

  「喔。」真是胡思亂想,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和她一樣是重生的,若真是如此,他自然是會知道的,因為表哥曾送了她一盆素白的兔耳花。「你猜得很准,我真的是因為花形像兔耳才喜歡,可是你送我的那盆品種是帶香氣的,我更喜歡。」

  「什麼時候回禮?」

  「款?你不是拿了我的手絹說是禮尚往來了。」

  「那是定情的手絹,你不知相公送妻子禮物時勢必要求回禮的?」

  我怎知,你又沒送過我禮物……差那麼一點她就要脫口說出了。「算了,你討要回禮,可我身上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等改日我找了稀奇的玩意兒再送給你。」回禮就回禮,又不是很為難的事。

  「你身上有。」

  她皺起眉,心想她身上的都是姑娘家的首飾,金步搖還是他送的,沒道理還要拿回去吧?

  「用你的唇,主動親我。」

  何夕流霎時羞紅臉,推開他就要走,豈料他竟纏了過來,摟住她的同時,在她耳邊喃著。「你不主動給也無妨,我自己取用。」

  「你……」她才張口,他的舌便鑽進她的唇腔恣意勾纏著。

  她羞紅了臉,逃不開就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她的身子逐漸酥麻發熱,雙手也不自覺地勾上他的頸項,直到——

  「夕流姊姊,要開席了,你……哇!」

  何夕流推開他時只瞧見飄動的簾子,不禁狠瞪他一眼。「不吃了,我要回去了。」

  「不成,得等宴席結束,我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天曉得要是同乘他又會對她做什麼。

  「一定要,我得要正式提親才成,必須先把今日的事告訴令尊。」

  想到今日發生的事,何夕流就覺得頭痛極了,這事不能不告訴爹,否則等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只怕會帶著大哥一起打斷他的腿。

  何府。

  書房裡,何彼臉色鐵青,何夕潮臉色白中泛青,看向都照冶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只要何夕流一離開,兩人就會同時撲上去。

  「夕流,你先回院子。」何彼努力地對女兒和顏悅色。

  「爹,您不能打斷他的腿,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讓他救總比被其他人救更好。」何夕流裝可憐扮無辜,只為了讓父親消氣,別把火撒到他身上。

  「夕流,你認為爹是這般不講道理的人?」何彼痛心疾首極了。

  事關我,您是啊。她多想大聲地說出口,但不管怎樣,還是要給父親留點面子的,畢竟父親還是他的上峰。

  「夕流,朝中有些事,咱們想聊聊,不方便讓你聽,所以你先回院子,今日發生這麼多事,你去歇會。」何夕潮朝她笑得寵溺,不願她有絲毫的損傷。

  「他如果受傷,我會生氣,你們知道吧?」

  何家父子齊齊咂著嘴,乾脆起身直接將她請到門外。

  待再回座時,何家父子的臉同時陰冷了起來。「那個趙家的,咱們會處置,看在是令堂娘家侄女的分上,我會留條生路。」何夕潮如是說。

  「不用留生路。」他道。

  「……真的?」瞧他點了頭,何夕潮不禁覺得這傢伙真的很上道,成國公府差得就遠了。

  「夕流的事可以暫時不提,眼前重要的是瞿羽城的大旱,造成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約莫有三萬人在鄂州和同州邊境的起雲山落草為寇,有的則是往西開屯,而有些則是往北朝京城而來,目前估計……」

  「兩萬一千人左右,今日我與太子提及這事,也給了太子法子,約莫明後日就會開始有動作。」

  「百姓無辜,不管是交給誰做,重點是有做好即可。」

  「這事不難處理,倒是有一事較難。」

  「何事?」何家父子端坐起來。

  「夕流與我的親事恐怕拖不得。」說到這兒,他見何家父子已經目露凶光,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今日太子撞見夕流,而且看得目不轉睛,我覺得這不是好事,想要儘快將夕流娶回家。」

  父子倆對視一眼,心想皇族腦袋都不太好,承諾過的也很快就忘,唯今之計,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夕流早點出閣,省得招來太子親觀。

  但是……理智上認為是對的,心裡卻不贊同,父子倆滿腦子只想著,如果可以揍他一頓,不知道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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