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夫君天生涼薄? | 上頁 下頁 |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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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避開同樣的命運?如果未來無法改變,她是不會再嫁都照也的,絕不能再讓家人為她傷心。 「想什麼?」他俯身在她耳邊呢喃。 她閃避了下,撫著耳抬眼瞪他。 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沒瞧見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嗎? 「嗯?」他餐著淡柔的笑。 她抿了抿嘴,別開眼道:「不知道要送什麼給令堂比較好。」前世她送了一棵火珊瑚樹,趙氏壓根不喜歡。 「母親禮佛多年,你不如朝這方面下手。」 「咦?」她神色錯愕。 「嗯?」 「令堂禮佛多年?」 「是啊,母親向來深居簡出,京中往來的宴席她也極少露面……有問題?」雖說這事不是眾人皆知,但只要她有心打探,應該會知道才是,再者她嫁給他三年多,萬不可能連這事都不知道。 何夕流微蹙起眉,想起前世時阿怡曾為她打探過不少事,就連趙氏的喜好也如數家珍,好比趙氏喜歡紅色,所以她才送了有好寓意的火珊瑚,可是趙氏瞧也沒瞧一眼。 而她嫁進都家後,從沒聽說過趙氏禮佛……她有點懵了,弄不清是因她的重生改變了某些事,抑或是她從一開始就被遮蔽了耳目。 「夕流。」 她猛地回神,瞧他像是在等自己回應,只能胡亂應著。「嗯,我知道該怎麼準備。」 都照冶微眯起眼,也不打算追問,反而問道:「方便送我到大門?」 「好。」她輕點著頭,把問題拋到腦後。 她已經活在這一世,又何必老是拿前世種種相比較?重要的是,她必須決定這一世要怎麼過。 一路送他到大門,都照冶也像個端方君子,沒再出現越矩的舉措。 眼見他上了馬車,疑惑他怎麼沒再跟她打聲招呼時,就見他又跳下馬車,手上還拿了一盆…… 「兔耳花?」她驚詫不已,不住發出壓抑過的細微歡呼。「我沒瞧過這個顏色的兔耳花,你上哪找來的?」 兔耳花因為花形似兔耳而得名,是大遼王朝裡少見的花,她之所以知道這個花,還是有一回太后生辰,她隨母親進宮祝壽時在太后宮裡瞧見的,太后宮中放了數盆,有白有粉還有豔紅色的,就是沒瞧見像這種漸層由白至粉的色彩。 「送你的。」 「送我的?你還沒跟我說上哪找的。」 「跟人要的。」 「要的?兔耳花我只在宮中看過,你不會是在宮中跟哪個貴人要的吧?」宮中的貴人會給的東西等同賞賜,可之所以賞賜,必定是他得先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才換來這盆花?你不會傻傻地為了一盆花就把自己賣了吧。」 「放心,我的人只賣給你。」他俯近她,用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 可惜聲音再細微,負責駕馬車的胥淩還是聽見了,心裡不禁想,爺哪裡需要跟他討教,瞧他應付得得心應手呢,哪個姑娘家能不被他撩動? 何夕流瞬間紅臉,嗔了他一眼,正想把花還給他時,便瞧他從懷裡抽出一條手絹,角落裡繡著銀耳兔。 「這……不是我的手絹嗎?」她什麼時候掉的? 他笑了笑,將手絹折好,塞入懷裡。「你贈我手絹,我贈你兔耳花,禮尚往來。」 「我什麼時候送你手絹了?」 「啊,不是禮尚往來,是定情。」 「你!」 都照冶說完就轉身踏上車轅就進了馬車,不等她開口,馬車就往前駛去。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正經了? 垂下紅透的臉,看著手上的兔耳花,她不禁彎了唇,心想,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肯善待她,什麼苦難,她都不怕的。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她喜歡兔耳花? 就算知道她喜歡兔子,可花朵畢竟與真兔子不同,況且她從沒跟人說過忖著,她不由得微蹙起眉,看著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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