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夫君天生涼薄?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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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流很懷疑自己聽見了什麼,這天底下會有人用如此平淡的神情,平靜的口吻說,打算壞她清白?他真的是都照冶? 她不想繼續糾結,想繞過他下床,豈料卻被他一把抱住,嚇得她尖喊出聲。 「你最好叫大聲一點,剛好助我水到渠成。」 聽他這麼一說,她趕忙閉上嘴,不想教他稱心如意。「放開我,都大人!」 他是這樣的人嗎?還是她根本不曾認識他? 「夕流,當我的妻子。」不是詢問或請求,他的直白近乎命令。 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口中喊出,她莫名地泛起雞皮疙瘩,懷疑自己還醉著,又或者她根本是在作夢,要不怎會發生這種事? 前世對她道盡無情話語的男人,為何在人生重來一次時,竟然如此霸道地要她當他的妻? 夢……應該是夢,她還不夠清醒……可是,如果是在夢中,為什麼她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溫熱和蠻橫的霸道? 她不解抬眼,就見他向來冷情的臉竟浮現幾不可見的笑意,雙臂強而有力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床畔,拾起她的鞋替她穿上。 還是夢吧……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如此說服自己,卻突地聽見外頭似乎有人在找她,這才驚覺不是夢,正想應聲時,又想到兩人共處一室被人撞見,那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不能言。 正考慮是不是要躲起來,便聽見都婧的聲音,像是把人引到別處去。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敲門,她還來不及躲藏,就聽見都婧的聲音,「大哥,夕流姊姊醒了沒?」 何夕流聞言,趕緊起身開了門。 「夕流姊姊你好些了嗎?你的丫鬟正在找你,可我怕她會撞見你跟大哥,所以就……」她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應該是對的吧。 先前夕流姊姊不見時,她就溜到外頭找人,走到房門外隱約聽見她的聲音,可一會兒就靜下來,所以她猶豫了下才推開門,誰知道竟見她大哥坐在床畔,而夕流姊姊就躺在床上。 簡直嚇死她了!大哥怎能做這種事,更荒唐的是,大哥竟然還要她守門……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偏偏大哥的冷臉很嚇人,她不敢不照辦。 「阿婧,你做得很好,謝謝你。」說著,她頭也不回拉著她往暖閣的方向走,全然當都照冶不存在。 都照冶不以為意,待人都走了才從懷裡抽出一條手絹。 當年,他之所以見過她,就是因為一場宴會中他撿到一條手絹,交與主家府上的丫鬟後才知道是她掉的,至今,他還記得那時她笑得千嬌百媚,不住向那丫鬟道謝的模樣。 那一幕教他駐足良久。 看著同樣繡上銀耳兔子的手絹,他向來清冷無欲無念的臉上顯露勢在必得的野心。 那時,他還了,如今,他要了。 過幾日,公孫怡和小秦氏一起到何府,公孫怡在秦氏的院子坐了會便去找何夕流。 「阿忻已經被我爹押進家廟裡了。」一進門,她就直截了當地說了。 何夕流輕應了聲,其實對她而言,不管公孫忻到底接受什麼程度的懲罰,一點都不重要,畢竟傷害已經造成。 「夕流,你也生我的氣嗎?」公孫怡輕拉著她的手。 「沒有,又不關你的事,況且你一定也很生氣,替我去罵了她一頓,對不?」她們從小就常往來,別人家的姊妹說不準都沒有她們來得親。 公孫怡笑了笑沒否認,拉著她親熱地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說,過幾日咱們一道去常寧縣的莊子住幾天好不?」 「有杏花林的那個莊子?」 「對,這時節花開得可美了。」 「好啊,一會我跟我娘說說,她一定會答應。」 兩人在房裡聊了一會便到秦氏的院子,提及了去莊子玩的事。 「可是就你們兩個姑娘家,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妥。」秦氏不打算馬上答應,想等丈夫下朝再說。 「姊姊,這簡單,過兩日恒哥兒剛好休沐,讓他陪她們姊妹倆去不就好了。」小秦氏笑眯眼建議。 何夕流哪能不明白姨母的意思,原以為在成國公府惹出這樣的風波,姨母應該會對撮合她跟表哥這事消停些,豈料卻反其道而行,大有打鐵趁熱的味道。 「這事待你姊夫下朝我再問他。」秦氏不敢自作主張,畢竟何彼還惱著呢。 小秦氏也不急著決定,和女兒在何家用過飯後就一道回國公府了。 等到何彼和何夕潮下朝,一家人一起用膳時,秦氏順口道出這事,就等何彼裁決。 「我覺得……」 「爹,我想去,那莊子的杏花林很漂亮呢。」何夕流軟聲央求著。 「這樣啊……」何彼一臉為難,不想拂了女兒的意,但一想到公孫恒那小子會去,他心裡就不舒坦。 「爹,我跟翰林院告假幾日,我陪妹妹去。」何夕潮立刻挺身而出,絕對不會再教那小子占他妹子的便宜。 「就這麼著。」有兒子在,諒公孫恒也不敢太出格。 於是,這事就因為何夕潮一句話而一槌定音。 幾日後,何夕流坐著一輛馬車輕便上路,何夕潮騎馬跟在馬車邊,後頭更有十來名護衛跟著。 到了南城門,成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到了,公孫怡下馬車與何夕流同坐,她兩個丫鬟則跟公孫怡的丫鬟坐一輛馬車,一旁同樣有騎馬跟隨的公孫恒。 常寧縣離京城約莫五十裡路,沿著官道慢慢走,晌午左右就能到。 正當馬車欲駛進莊子大門時,突聽見何夕潮喊了聲,「照冶,你怎麼在這兒?」 何夕流微抬眼,就見公孫怡已經撩開簾子一角,果真瞧見縱馬而來的都照冶,而且都婧也在馬背上。 何夕流有點傻眼,怎麼她不知道他們兄妹倆感情這般好? 「這兩日休沐,便想著帶妹妹到郊外走走,沒想到你也在這。」 何夕流垂眼聽著,只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怪。 就算要帶都婧到郊外走走,也不該是騎馬吧……再者,她嫁給他的那段時間,他就算休沐也不可能到外頭走走,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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