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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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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丹禾哼著,被酒氣熏得嫣紅的細膩臉龐逼近他。「你又不是我,怎會知道我清不清醒?」 廢話!她清醒時是恪守禮教,絕不輕易接近他的。 尹於棠忍住和醉鬼解釋的衝動,只能不斷往後退縮,不敢嗅聞她身上的氣息。 「你為什麼一直退?」她微惱地問。 「因為你一直貼過來!」他的雙手往後撐在床面上,上身向後仰,本想將她推開,卻又怕傷到她。 「我不能貼著你?」 「你……」貼著他做什麼?想像小時候一樣賴在他身上,要他抱、要他親嗎?饒了他吧,今非昔比,他的理智比紙張還薄弱。 「如果我不能,那麼淩煙呢?」 「你幹麼老是要提淩煙?」他不解。 「我為什麼要提她?」她閉上有些茫然的眼,真心話在她喉頭轉了轉,就快要脫口而出,但內心緊守的一條線,卻不容許自己踏越。 「你先起來。」等不到回答,尹於棠也不在意,只顧著空出單手輕推她的肩。 丹禾震了下,含怨瞪向他。「你趕我?」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太沖了,他趕忙換了口氣哄她,「只是要你先起來而已,你乖,丹禾最乖了,好不?」 「你以為我今年幾歲了?」她眯起水眸,不滿他居然拿那種哄娃兒的口吻唬她。 「幾歲都好,你最乖了,對不?」他陪著笑臉,下腹卻因為她的貼近而蠢蠢欲動,讓他痛苦不堪。 「不要!」她乾脆往他身上緊黏,將他給壓倒在床。 「丹手……」救命!他的意志力隨著她的貼近愈來愈薄弱了? 「三爺,你還記得在三年前,為了淩煙你和陸家少爺大打出手嗎?」酒,會吞噬人的意志力還有僅剩的理智,讓埋在心間的真情顯露其外。丹禾貼在他的胸膛,覺得他的身體溫熱得讓她很舒服,埋在她心中已久的疙瘩就這麼衝口而出。 「嗄?」 「……淩煙確實很美。」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淩煙確實美若天仙,就連舉手投足之間,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那是她遠比不上的。 「是嗎?」淩煙到底美不美,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他想說的是——「其實我那時候打陸大少,不是因為淩煙,而是因為他出口污辱——」 「你……碰過她嗎?」她突然出聲打斷他。 「嗄?」尹於棠很疑惑,懷疑自己根本就是聽岔了。 「我說,你佔有過她嗎?」小手壓在他胸口上,撐著自己從上往下俯視著他,丹禾粉面玉潤,美眸薄噙霧光,在逆光的黑暗中,猶如琉璃閃動。 尹於棠愣住,作夢也沒料到她有一天會問他這麼露骨的話……佔有?天,她喝酒之後,也未免太放肆了,毫無半點矜持。 「有?肯定有,對吧……」她語氣輕淺地自問自答。「她那麼漂亮,是男人都會想要佔有她……」 印象中,尹於棠一直是個爽朗隨和的人,會被激得與人大打出手,肯定是犯了他的大忌,而他的大忌既是淩煙,想必他定是喜歡極了她。 那她呢?只能永遠當個妹妹?她不甘心,如果他們相逢的地點不是雪地中,她就不會成為他的妹子,也許他們會在城裡街角相遇,也許他們會相愛…… 她不要當他的妹妹,也不想當他的丫鬟,可是命運讓他們用這種方式相遇,她違抗不了。 「……丹禾?」尹於棠瞪大眼,看著瑩亮淚水從她眸底滑落,驚詫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了?!」 丹禾無法言語,只是輕輕地趴覆在他胸口上。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他雙臂微使力,將她提抱上來,好讓她可以平視著自己,卻感覺她眸底的淚水滴落在他的眼中,那是股難以承載的重量,教他眸底一片鹹澀,模糊了視線,,可下一刻,竟瞥見她逼近,最後吻上他的唇。 他倒抽口氣,驚得不敢動。 然而她卻不斷舔著他的唇,濕熱的舌在他的唇瓣上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火熱,那股熱燒進他胸口,燒落下腹,沖上腦門,幾乎快要焚毀他的理智。 「丹禾,別鬧了!」他雙手緊擒住她的肩,硬是將她推開些,胸口劇烈起伏,理智和欲望瘋狂拉鋸著。 尹於棠試著平息欲念,卻發覺她悶聲不響,於是偷覷她一眼,就見她不斷地落下淚。 「你、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急問,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只覺得今晚的她好陌生,簡直像是另一個人。 可她無聲垂淚的模樣終教他不舍地將她擁入懷裡,只是,她溫熱的矯軀毫無縫隙地緊貼著他,又讓他心猿意馬,更糟的是,她不知何時輕撫上他的臉,而後來到他的唇,然後她的嘴再度覆上他的,主動生澀地吮吻著他。 那一瞬間,猶如落雷打在樹梢上,點起了熊熊大火,也一併燒斷了尹於棠僅有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張口奪回主動權,濕熱的舌竄入她的口中,舔過她的齒列,糾纏著她嬌嫩的舌尖,他激動欲狂,不斷追逐她的唇舌,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直到她無法呼吸,不斷發出斷續呢喃,他勉強拉回他些許理智,停住了這個吻。 看著眼前人兒被他吻得微腫泛紅的唇,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但就在丹禾索求著再度吻上他時,那股罪惡瞬間不翼而飛。 「別怕,我不會傷到你。」他渾身發痛,迫不及待想要進入她的體內,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未卸下,便已經衝動的和她結合。 丹禾痛苦地皺擰柳眉,菱唇抿得死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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