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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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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就跟你說沒事嘛。」似錦扁起嘴退了一步。 她敢說老爸是最疼她的人,可問題是老爸只要臉色一沉,她也會怕啊。 「唯安。」 「爸……」似錦退無可退,被逼到牆邊,緊抓著頸間的布巾,卻驀地吃痛地呻吟了聲。 秦文略隨即動手拉開布巾,就見底下的傷口滲出血來,他眸色深沉,眨也不眨地瞪著那幾寸長的傷口。 「就……意外,真的是意外。」似錦慌忙地說著。 這當頭要話說從頭,實在是一時說不清,推說是意外最簡單,可惜她老爸是個聰明人,壓根不採納她的說法。 偏巧的是,這時有人從大門走了進來,她側眼望去,嚇得抽了口氣—— 李若凡冷漠地看著她,看著秦文略握著她的手,查看她頸間的傷勢。 那一瞬間,似錦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絕望感…… 「這是在做什麼?!」 似錦頭痛地皺起眉來,不能理解為何連柳氏也跟著出現了! 似錦如坐針氈,站在扶桑院的主廳上,直瞪著鞋上的花樣,直覺得快要喘不過氣,如果可以,她很想回房歇息。 「娘,要不是二管事說了似錦是因為受傷一時閃神,才讓七王爺扶住她,我可真要以為似錦不守婦道了。」柳氏嘴上噙著笑,眸底卻滿是鄙夷。 似錦很想回嘴,可是被撞見那情景,回嘴一點意義都沒有,最要緊的是,她不希望再加深李若凡的誤解,這事非得儘快解決不可。 「老夫人多想了。」李若凡似笑非笑地道。 「我倒認為你得要好生管教你的媳婦,省得傳出什麼蜚短流長,咱們這些當主子的也跟著臉上無光。」 「好了,別再說了,都說了是誤會。」羅氏啞聲遏止著。「若凡,帶著似錦下去歇著吧,她身上有傷。」 「太夫人,容我問老夫人一句話,我便帶似錦回去。」李若凡從頭到尾都注視著柳氏,「老夫人,能否讓楚嬤嬤進廳,問問她為何會跟似錦說,我派了馬車要接她去牙行?」 「有這事嗎?」柳氏神色淡漠地問,對著身邊的大丫鬟道:「把楚嬤嬤找來。」 不一會楚嬤嬤進了廳,先向羅氏問安,便站到柳氏面前。「不知道老夫人找我來有何事?」 「二管事說,你跟似錦說府外停了馬車要將似錦接去牙行?」 「是啊,那車夫說是牙行的,我便如此猜想,怎麼了?」楚嬤嬤一臉不解地問。 「車夫說的?」李若凡笑著,仿似早猜到這答案。「我逮到了那車夫,他是個啞巴呢,他要怎麼跟楚嬤嬤說?」 「哪可能,他明明……」腳下突地被踢了下,痛得楚嬤嬤彎了身,隨即改了話。「二管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那車夫明明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要不將他找來,我跟他當面對質。」 「好啊,明兒個楚嬤嬤就隨我進衙門對質吧。」 「衙門?」一提到衙門,楚嬤嬤的心就像是要跳出來般。 「似錦被人載往了照雲樓,險些被擄走還受了傷,這事我已經報了官,到時就麻煩楚嬤嬤走這一趟了。」 似錦聽得一楞一楞,不知道他是說真的假的。 楚嬤嬤聽完,渾身已是止不住的顫抖了。 「照雲樓?該不會是似錦與誰有約,就約在那紙醉金迷之地,卻又不慎被人發現,為求自保才自殘吧?」柳氏哼笑了聲。「二管事,你可要查個究竟,別讓人朦了眼,事主不找,反倒錯怪他人。」 似錦聞言,惱火地要出聲,卻被李若凡制止。「老夫人,似錦不是這樣的人。」 「這可難說了,有的女人長得一臉嫻淑模樣,私底下可是浪蕩得緊。」 似錦簡直不敢相信身為侯府的老夫人會如此出言不遜,尤其這般可惡的話竟當著她的面說!她該要慶倖老爸已經先走一步,要不聽了這話,還不拆了侯府。 「是啊,老夫人這話說得再確實不過。」一聽李若凡這般應答,似錦難以置信地瞪去,卻又聽他沒頭沒尾地道:「老夫人,聽說滴血可以認親,而這滴血認親並不只限於父子,兄弟亦可。」 柳氏揚起眉,餘光瞥見太夫人也同樣錯愕,便垂眼思索了下,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個頭尾,教不知情的人聽見,還以為似錦懷了野種。」 「懷了野種的另有其人!」李若凡突地沉聲斥道:「前幾日我巡視莊子,走了趟同陽鎮,遇見了一位故人,從她口中聽見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柳氏神色微變,羅氏則出言阻止。「好了,若凡,似錦的臉色差得緊,先帶她下去歇著吧,找個大夫過府給她診治。」 「太夫人,有些話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揭穿,那是因為顧及侯府的名聲。」 羅氏聽完,已是心驚肉跳了,雖然話未點明,但已意味他得知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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