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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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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向陽欣賞地看著她。他就愛她的聰慧,一點即通。 “你有沒有問她,她到底要做什麼?” “沒。” “你問都不用問的?”就這麼放心交給上官凜決定一切? “凜……凜辦事,我向來很放心。”想起承諾,他立刻改了習慣。“你想,她可以在及算那年統管上官家南北近百家的鋪子,本事還不大嗎?” “可不是嗎?她本事大到上官府被人連根剷除都沒發覺呢。”龐月恩撇撇嘴,語氣酸得很。 “那狀況不一樣,況且,事情發生的當頭,她人在南方打通管道,新設浦子。”面對她的酸言酸語,他倒是不以為意,笑笑,繼續喂菜。“況且,有些事是老爺不願讓她擔心,一直隱瞞,就連我,也是到了最後才發覺情況不對。” “是喔。”龐月恩噘起嘴,暗忖漕運向來是京城收稅賦的主要流通幹道,一般商賈想要利用漕運運輸商貨,若不是與官有交結,就得要富霸一方。如今上官凜想要這條線,必定是為了夏侯懿,可她記憶中,應該可以沿用原上官家的特權才是,何苦還要再另請令牌? 不管怎樣,上官凜一定有她的用意,向陽不過問,她自然也摸不著頭緒。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得要拿到通令牌才行。 除了七王爺外,還能殿誰請調? 她垂眼細思,由著上官向陽餵食,直到吃了快七分飽,才突地想起,“你不是也還沒吃嗎?你先吃一些。” “你多吃點。”他夾了口菜湊到她唇邊,她卻緊閉著唇。“月恩?” “你吃,你吃了我才要吃。”這點她非常堅持。 “要我吃?”就以這副筷子? “嗯。”龐月恩哪想到這層面上,只顧著要填飽他的肚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上官向陽以筷就口,甚至以口輕咬過筷端。而後神色自然地再夾口菜,送到她嘴邊。 龐月恩突然發覺有異。“等等、等等。” “你不是說我吃了,你才要吃?我都已經吃了,你怎麼可以不吃?”他笑得狡默,看她面露驚慌,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這惡丫頭以往老喜歡逗他了,原來這滋味竟如此快意。 “可是、可是……”她原本蒼白的臉被他這麼一逗,急速染紅,又羞又惱地瞪看他。“明明還有一雙筷子。” 她的原意是,既有兩雙筷子,那就她一雙、他一雙,可誰知道他竟然拿同一副筷子,想要她一口、他一口……這樣很羞人耶! “這樣比較快。”上官向陽硬把筷子再度湊向前。 “我、我吃飽了。” “再吃一口。” “可……” 沒有可是,她已經被強迫喂了菜,粉頰紅潤到快要釀出血來了。 只見她撇看嘴,羞惱嬌嗔看,“你可惡。” “是你要我這麼做的。”他得意地笑眯了黑眸。 “壞蛋。”她小聲咕噥,偏又貪看他的笑。 若是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這樣笑著,該有多好! 要他心無掛念,也唯有幫助上官凜奪回上官家產業吧!那麼,她能做什麼呢? 龐月思想來想去,還是難有七王爺最容易掌控,於是決定登門拜訪。然而,上官向陽早已對她撂過狠話,不准她前去找七王爺,所以—— “你確定漕運的通令牌是向水門親事官請調?” “是啊,你帶我的發釵去水門找個柳姓親事官,他就會幫你辦妥。”龐月恩說時,立刻從發上拔下一根金釵。“他的夫人很喜歡我設計的首飾,帶著去,他會對你特別禮遇。” 上官向陽沉吟了會兒,才接過金釵。問:“可就我所知,以往聽凜提過。通令牌應該是要向守漕門的皇城官請調吧。” 龐月恩面不改色道:“哦,那是多久以前的事?規矩早就改了。” “是嗎?”上官向陽垂眸尋思片刻,極不得已地說:“好吧,我就走一趟水門官衙好了。” “柳親事官政務繁忙,你可能得要稍等一會,記得,稍安勿躁,耐心地等就對了。”臨走前,龐月恩不忘囑咐。 待上官向陽的腳剛踏離,她隨即輕喊,“小雲兒,動作快,立刻為我梳妝打扮,我要去一趟七王爺府。” 要請調通令牌,確實是要找皇城官,可問題是這事已經迫在眉睫,等到皇城官願意給通令牌,不知得過多久,倒不如由她出馬,親自跟七王爺請調還來得快一點。 “小姐外出?” 上官向陽到內諸司等候柳姓親事官,為了見到他,得要層層享報,再層層回報,一來一去就耗上了一個時辰,而後得知柳親事官正在外頭巡視,所以又在水門官衙等了一個時辰,直到夕沉月升,才得知柳親事官根本出城去了,於是他決定先回龐府。 然而才踏進龐府,轉進後院的途中,遠遠的就發現琅築閣竟沒有半點燈火,隨即他轉回正廳,問門房。 “是啊,已經出去很久了。”門房照實回答。 “何時外出?” “約莫晌午,小雲兒也跟在身邊。” 知道小雲兒也在她身邊,他稍稍寬心了點,但還是覺得古怪,不禁又問:“可知上哪?” “聽小廝說,應該是七王爺府。” 一聽到七王爺府,上官向陽俊臉霎時風雲變色,吹起霜風落起冰雹,冷冽得讓人不寒而慄。 他握了握拳頭,寒銳冷光自長睫底下迸出。 這丫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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