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惡爸搶親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瞬地,火焰消弭,他的注意力被徹底轉移,眷戀她唇上的柔軟,濕熱的舌膽大地汲取她唇腔的甜蜜,如他想像中的美好,一點一滴地教他情生意動,瞬地——又是一道影子掠過。

  宮之寶眼角抽動,冷冷回臉,對上一張比他還冷的臉。

  「抱歉,路過。」身為秦淮河岸第一總管屏定言,沉著應對。

  這、裡、是、二、樓!他的眼睛噴著火。

  「我知道,我馬上走。」屏定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馬上酷酷地道,細長美眸有意無意地睇向亭台另一頭,恍若在暗示什麼。

  狡黠如他,立即意會。

  待屏定言走後,他冷不防地躍到亭台另一頭,一把扯開不動的簾帳,後頭還躲著兩個待會準備路過的人。

  「嗨~」伊靈大方地揮了揮手。

  而另一個,是那位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那夜隨同兄長狠扁他一頓的大廚龐就然,冷冷地看著他,連招呼都省了。

  宮之寶勾起獰笑,瞬地凜目生威。「嗨你個頭啦嗨!你們躲在這裡做什麼?」混蛋,照這人數表算來,豈下是整座後院的人都到齊了。

  「看夜景。」

  「賞月。」

  伊靈說得理直氣壯,就連龐就然也非常理所當然。

  宮之寶額上青筋狠狠跳兩下之後,懶得再跟他們浪費口舌,管他們是要看夜景還是要賞月,反正都不關他的事。

  把這裡讓給他們,可以了吧!

  他娘的!老是這樣啟動再停、啟動再停,身體很傷的好不好!

  他回頭,輕而易舉地將毛曙臨打橫抱起,身形如韌柳躍下湖畔。

  「宮爺,你要帶我去哪?」毛曙臨驚呼著。

  「帶你去咱們可以相處的地方。」他快速奔到她所居的院落,隨口問著,「三月的房在哪?」

  「在那。」踏進院落拱門,走過穿堂廳,她指向東面。「咱們去三月的房做什麼?」

  「三月在你的房睡下,所以咱們就去他的房。」如此一來,那群壞人好事的混蛋,絕對猜不到他們兩個躲在三月的房裡。

  他振步如箭,一把踹開三月的房門,腳尖輕點帶上,隨即放肆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重又悍,恁地索求貪求。

  毛曙臨不知所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吻到她頭暈目眩,呼吸急促,他還不放過她,吻到她渾身發燙,心跳急遽,他溫熱的大手不知何時滑進衣衫底下,嚇得她倒抽口氣。

  「曙臨,我要你……」他粗聲喃著,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間,濕熱帶著穿透力,撼動她的心。

  她粉頰羞烙著玫瑰色的光痕,點頭,好像自己很不矜持;搖頭,又怕他誤會而生氣……

  「不回答,我當你默認。」他霸道地道,吻勢再起,恁地強烈而不容忽視,像陣狂狷的風,橫過她的心際,教她無法思考。

  她的背貼在門板上頭,她的外衫早已滑落在地,屋內不著燈火,但她卻能看得清他臉上的渴求,陰影加深了他臉部線條,將他向來俊傲的臉妝點得更加令人心動,她跟著醉迷。

  他的吻沿著她細美的鎖骨滑落,健齒解開了她交領的繩結,露出秋香色的肚兜,那酥軟的渾圓,教他心頭更加發燙,渾身緊繃著。

  他突地摟緊她,灼熱的昂藏燙著她。

  她羞怯得手足無措。

  他動作俐落,她完全無法招架,只能任由他半解羅裳,眼前他衣衫半褪,露出他強健而肌理分明的體魄,那樣誘人的硬實線條。

  「宮、宮爺……」她羞赧地低喊著。

  「怎地?」他粗嗄問著,胸口劇烈起伏,像是百般壓抑著什麼。

  「這、這個……」要站在門邊嗎?

  「嗯?」他厚重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有力的臂膀,輕易地將她抱起,環掛在他腰上。

  「宮爺!」她低呼著。

  難道說,宮爺是打算……

  「……你是想到哪裡去了?」他愣了下,突地失笑,又突地發火,「曙臨丫頭,你倒是懂得不少花招嘛!哼,誰教你的?」

  這女人真的是非常非常懂得如何澆熄他滿腔愛戀的欲火……知道她會錯意,他覺得她傻得好可愛,卻突地想到,她為何會會錯意,那肯定是她嘗過個中滋味了,是不?

  這該死的念頭折磨得他渾身發痛,她永遠不會懂,為何男人會如此在意女人的貞節,因為那代表著他的所有物,是他唯一珍愛的寶貝,絕不可能與人共享……可是、可是,那是在他之前的事,他若真在意,豈不是顯得他肚量狹小?

  娘的!他就是肚量狹小!就算肚量很狹小,他還是很愛她呀!

  沒辦法不愛她,那只好勸自己肚量放寬點!

  恨恨想著,微惱地將她抱到床上,動作粗暴地疊在她身上,用他烙鐵般的身軀熨燙著她的,他是那麼具侵略性,如此蠻橫地想要佔有她。

  「宮爺怎麼了?」她細聲微喘著。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他在天人交戰啦!

  「宮爺……你在意我……」

  「閉嘴!」她不說,他就當不知道。他發狠地吻上她的唇,不讓她提那個男人,不讓她說,他就不會聯想太多,像傻子般地折磨著自己。

  他只知道自己愛她,這就夠了。

  再怎麼天人交戰,只要想著他是愛她的,擁有著她,她亦是愛著他,佔有著他,什麼事他都可以釋懷。

  他要佔有她,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他置入她的腿間,用最粗暴的姿勢貼進她最柔軟之地,隔著衣料,她感覺到他精悍的脈動,羞得不敢言語,卻突地聽見——

  「好擠啊……」

  兩人瞬地瞪大眼,瞥見床內牆邊的棉被底下,有人用很可憐的聲音,不斷地說:「娘,不要再擠我了……」

  「啊!」毛曙臨尖叫,七手八腳整著衣裳。

  宮之寶萬念俱灰,渾身燒到發痛,好想扁人!「三月,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很希望他可以跟他娘在一起的嗎?為什麼連他也在破壞?

  「我想說把房間還給娘,哪知道你們……」他羞到無言以對。

  「怎麼不早說?」非得要搞到他昂首闊步,才要他倒退,是不是想逼他去死啊!

  「你有給我機會說嗎?」

  他也想說的,問題是……實在是找不到時間點啊!

  但自個兒捫心自問:他有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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